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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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子給剁了。
焦蕉對他深深地泛起了同情,“汪先生,娛樂新聞上寫得你好不堪。”
“那些破新聞有幾條是真的?!垃圾娛記辣雞狗仔,還有説老子去嫖的!”
“.…..”焦蕉好像知道了些不得了的事情,“那、那你有嗎?”
“我嫖他個祖宗十八代啊!誒你這種眼神看我幹嘛……我真沒嫖,我至於去嫖嗎?老子有錢有顏,要玩就玩高級的,包個二三線的小明星不得多?嫖來的還不知道乾不乾淨。想嫖我的就一大把!送上門來的從八達嶺排隊排到地中海沿岸啊!”焦蕉:“.........”汪烙棘氣得天都釋放了,像一隻暴怒的花豹揮舞着鋒利的爪子,歇斯底里地把所有委屈都吼了出來。
雖然他確實很慘,但焦蕉莫名想笑。他儘可能地保持憐憫之心,絕不能在此刻笑出來,不然友誼之橋肯定坍塌。
汪烙棘有點喝嗨了,剛剛睡了二十個小時,今晚又吃了不少烤牛,這種養壯士式的睡眠和飲食使他力充沛。
男人一個蹦躂地躍起,雙腿開立站在這塊大岩石上,大喝着:“戴律茂你個小癟三兒!你女朋友睡了老子,你坑了老子的錢,你倆輪番來害朕!把朕坑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破溝子,我以後鹹魚翻身第一個就死你!”焦蕉悚然:“.…..您這位九五之尊還暴躁。”汪烙棘頓了頓,意識到這裏還有個“破溝子”的村民,蔫蔫地道歉:“對不起,我沒有説你們村不好的意思。”
“沒事沒事,我能理解,”焦蕉大度地揮揮手:“您繼續、繼續。”
“哦。”
“戴律茂你這蝙蝠身上雞的東西,算什麼鳥玩意兒?活着費空氣死了費土地!呲一鞋!喝湯撒一檔!放崩出屎!擦腚摳破紙!你媽賣菜必漲價!老子一個屈體空翻迴旋踢送你上西方極樂世界下輩子投胎進畜道!”汪烙棘一口氣罵了個酣暢淋漓痛痛快快,那叫一個噼裏啪啦火花帶閃電,把焦蕉嚇得表情都凝固了,瑟瑟發抖地不敢吱聲兒。
男孩震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
這堂堂一個人模狗樣......不是,好模好樣的大明星,罵起人來怎麼比村裏的潑婦還厲害?屎一個不落,全派上用場,就這不帶髒字的詞彙量,都能出本字典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汪大明星以十成十的功力來發,到最後罵得沒了力氣,只好頹廢地蹲下來。
他望着那清冷的月光,目光是難以形容的哀傷,像個孩子般喃喃自語:“我這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害我......”焦蕉怔了怔。
就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男人罵得哪怕再難聽、再惡毒,都不過是在用刻薄的話語來掩飾滴血的心。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大概是最最難過的事吧——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即使全身心去恨那個人,也還是會徒留一絲過往的情分在。
同時恨自己不帶眼識人,於是從此,內心所有的善良和信任都變得一文不值。
悄悄地,焦蕉抬起手來,想拍拍對方的背以示安。但那手在空中停留許久,還是默默地收回了。
“名聲沒了,錢也沒了,違約金堆成山,就是埋葬我的山墳,”汪烙棘眼睛濕濕的,死憋着不許自己馬。
他自暴自棄地癱坐在石上,往嘴裏倒了一大口啤酒,忽然覺得這味道又苦又辣喉嚨。
“對於我們這些靠名氣吃飯的人來説,糊比死更可怕。”汪烙棘是個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但在最慘最糊的時候,無路可走的他竟想到了去求神問佛。
男人跑去了一座很有名的靈山上,在寺廟裏花了不菲的香油錢。然而,那位宣稱能消災解惑的大師只贈他五個字:“施主,轉行吧。”
“去你大爺個老禿驢!”汪烙棘當即把人的攤子給砸了,於是第二天又爆出個“過氣影帝當街暴打老和尚”的新聞……
“糊”,“窮”,“挫”,這就是他今年的關鍵詞。
“那你父母呢?沒給你什麼幫助嗎?”焦蕉問。
他想起之前,他看到某八卦新聞扒出了汪烙棘的家庭背景,好像是帝都某富甲一方的大户。
大户欸,那錢這一方面……應該不成問題吧?
汪烙棘嘆了口氣:“我爸媽希望我繼承家族企業,我不肯,説我只想當演員,還要做最頂尖的那個,於是就鬧翻了唄。”
“哇靠,家族企業?!”焦蕉一驚。
作為一個草階層出生的農村孩子,他向汪烙棘投去一種豔羨的目光。
“嗯。家裏就我一個孩子,所以我父母巴不得我糊掉,每年拜神都祈禱我的電影票房撲街,我代言的品牌都趕緊倒閉,那我就可以安心回去繼承家業。”
“這是有皇位要繼承嗎?”焦蕉訕訕,“那太子爺,你家裏是做什麼生意的啊?”焦蕉的小算盤打得“歘歘”響:嘻,説不定攀着這層關係,以後還有機會跟大企業合作呢?有了資本的扶持,咱市場未來十年的前景蒸蒸上啊!
“女內衣。”
“.…..”合作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市場未來十年的千億發展計劃泡了湯,但焦蕉抱着討好土豪的心態,依然耐心安道:“你看啊,人呢,總會有那麼些在海里沉浮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