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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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救火！”又用阿爾泰語説:“我們就在這裏，你們還怕她跑了嗎？！”穆山一回來，趙國軍人找到了主心骨，全力撲在滅火上。而她的暴喝讓阿爾泰族的殘兵也恢復了些許理智，恨恨地看了阿繆一眼之後，也開始解救自己的族人。

與喪盡天良的背叛者相比，敵人反倒是可以暫時合作的對象。阿繆已經暴在那麼多趙國軍隊的眼皮底下，莫非還能跑了不成？此刻，阿爾泰族的殘兵並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抓，只盼望阿繆能被趙國人千刀萬剮！

穆山心裏有百姓，也焦急地翻身下馬，準備去救火。

救火之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阿繆。發現阿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裏頭盛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絕望、憤怒、難過、悲傷……唯獨沒有任何一點正面的情在。

穆山心裏一沉。

會讓阿繆失去理智的……大概只有那件事情了。……救火過程持續了一天半，其間阿爾泰族的殘兵和趙國軍隊一同合作，眾志成城地救火。關押阿爾泰平民的帳篷被燒燬了，族民們被放出來，無人看守，卻也沒有離開，而是沉默着在駐地，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活上的幫助。

雖然語言不通，但這一場大火竟然奇異地讓兩個國家的人有了共同理解的渠道。

這只是理解的一小步，但穆山看着眼前的場景，卻覺得關於兩個國家的未來，是可以稍作期待的。

而在一天半的救援過程中，阿繆竟然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在不遠處冷冷地旁觀。曾經有人想對她動手，都被阿繆給打殘了，反而損失了救火的勞動力。事有輕重緩急，眾人發現阿繆並沒有破壞的意圖，因此都先把阿繆擱置在了一邊，等着事後問責。

救火完畢之後，穆山帶着一堆人馬，走向阿繆。阿繆沒有反抗，這導致穆山的人非常容易就控制了她。

所有人筋疲力盡，隨處坐在地上，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着阿繆。阿繆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穿過了重重人羣。

除了趙寧歡以外，她不在乎任何人。

反倒是阿繆身後的穆山，收穫了許多人尊敬的眼神。在這場救火行動中，她始終活躍在第一線，沒有退縮或者猶疑。她沒有睡覺，除了喝水以外，甚至連飯都沒有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得到大家的敬意呢？趙國軍人為有一個這樣的將軍到驕傲，阿爾泰人也肅然起敬。

穆山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她把阿繆押送到牢房，然後揮退所有人，親自拷問阿繆。

阿繆冷冷地看着穆山。

如果説一天前放火是起源於衝動和憤怒，那麼現在的阿繆已經冷靜下來了——不僅僅是冷靜，而是哀莫大於心死。

就好像一把怒火把心都燒乾，此刻只剩下了灰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説，阿繆已經接受了柳寧歡的死訊。

審訊室裏，穆山沉默了好一會兒，問出的第一個問題卻不是關於火災或者戰況，而是:“公主呢？”阿繆一張臉彷彿凝固了一般，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穆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從僅存的左眼裏，緩緩下一行淚。

這就是答案。

這一瞬間，穆山覺自己的心臟也被什麼東西重擊了。公主怎麼能在自己找到她之前就……

穆山閉上眼睛，穩了穩心神，才恢復到往常的安定與不動聲，説:“你為什麼要放火？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他們不是你的百姓嗎！”如果是柳寧歡的死訊讓穆山悲從中來，那麼那場火災則讓穆山動怒。穆山無法相信，竟然會有人對平民百姓動手，更何況那些平民處於趙國軍隊的控制之下，別説還手之力了，連逃生的力量都不一定有！

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阿繆語氣冰冷:“他們殺害了我的子，只給我留下了一片衣角，我又憑什麼顧慮他們的生命？難道我去救災，趙寧歡就能活過來嗎？！”説到這裏，阿繆突然怒吼道:“你為了救阿爾泰人，受了這麼嚴重的燒傷，你覺得他們會在意嗎？！”穆山的手臂隱隱作痛。在救火的過程中，她數次衝進火場，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導致受了很重的燒傷，看起來血模糊。雖然經過了治療，但同為武將的阿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一次受傷遠比看上去來得要嚴重，甚至可能影響穆山以後的發揮。

穆山沒有説話。在她看來，這當然是值得的。

穆山又問:“耶勒呢？”阿繆説:“我的人看見他往中原去了。他可能有別的計劃，説不定是直接對趙湛下手。可這與我無關。”阿繆嘴上説着與自己無關，實際上卻還是透了情報。穆山嚴肅道:“多謝。”阿繆冷哼一聲，説:“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鏟除異己罷了。”穆山還沒來得及回應，阿繆又説:“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異己，都該被消滅。”柳寧歡已經死了，阿繆對這個世界完全沒有留戀，心理甚至已經扭曲了。

穆山點點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阿繆:“你剛剛説，公主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