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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賣玫瑰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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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燕京,依然是寒風冷峭。和北方其他城市不同,燕京的秋都不是很明顯,就像是冬天過了直接就入夏似的。

紀墨和宋曉茶並肩走在長安街上,其實是宋曉茶去逛西單,順便就把紀墨喊下來陪她了。順着長安街,兩人走着,場面卻有點尷尬。

由於缺少了共同的生活,而導致漸漸缺少了共同語言。這個問題,在情侶之間非常常見。而對於紀墨和宋曉茶這種比較尷尬的關係來説,其實就更明顯。

宋曉茶其實很煩悶,沒見到紀墨之前,她很想,她真的很想他。可是見到之後,在噓寒問暖完了就發現沒有什麼可説的了。

現在宋曉茶已經不是紀墨的班主任,而且也不好去聊紀墨學習的事情吧?對紀墨公司事情也不瞭解,宋曉茶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問。一時之間,宋曉茶有點覺自己對紀墨像是沒有用的人,這讓宋曉茶到有點恐慌。

紀墨也發現了氣氛的沉悶,老實説他和宋曉茶之間的關係,一直有點不尷不尬的。兩人有過曖昧的回憶,也有過旎的過去,可是那不代表兩人就可以相愛。紀墨還有顏妍,他能夠保持的距離,就是和宋曉茶做好朋友。

可是他現在發現似乎做好朋友有點不太合適,因為沒有好朋友像他們倆這樣無話可説的。

其實也不是無話可説,宋曉茶很想告訴紀墨她對他的覺,可是她又不敢説。生怕説了之後,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有時候宋曉茶也很想幹脆就忘記紀墨算了,但是那半瓶水,總是會讓宋曉茶的心軟下來,不忍割捨。

心中這份糾結,一直折磨着宋曉茶。想親近,卻又不敢太親近。想放開,卻又捨不得放開…

紀墨看了看前方,大約五百米外有一家披薩店。紀墨想要不要走到那裏去買披薩,然後順便跟宋曉茶道別呢?

其實紀墨也怕啊,他怕宋曉茶忍不住跟自己表白了,那自己該咋説呢?

兩人就這麼尷尬的走着,忽然路旁跑過來一個小女孩,手裏拿着幾支玫瑰花,攔住了紀墨和宋曉茶的去路。

“叔叔,給阿姨買朵花吧!”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説,她大約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但是大概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外表身形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一些。她穿着一身燕京難得見到的土布小棉襖,磨破的地方出絲絲縷縷的黑棉花來。齊耳的頭髮黃黃的,紮了個沖天小辮兒,顯得很可愛,小臉被風吹出了高原紅,小手上還有凍裂的口子。

宋曉茶是做老師的,這心本來就軟。看到這小女孩這麼可憐的樣子,就蹲下來問道:“小妹妹,你怎麼這麼小就出來賣花啊?你爸爸媽媽在哪裏?”小女孩被宋曉茶的問話嚇得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的抿着小嘴不説話,似乎是很恐懼這些問題。但是沒有人看到,在她手中花的掩護之下,她的小手在悄悄的伸向了紀墨的褲兜。

紀墨卻是十分警覺,就在小女孩的手伸進他褲兜的剎那間,被紀墨一把抓住那小女孩的手,嚇得小女孩尖叫起來。宋曉茶不知道紀墨要做什麼,面帶愠的責備道:“你幹什麼!別嚇到孩子!”

“你看看她在幹什麼!”紀墨説着把小女孩的手亮出來,小女孩急忙把手一縮,一個錢包落在了地上,正是紀墨揣在褲兜裏的錢包。

紀墨撿起錢包回褲兜裏,對小女孩呵斥道:“小小年紀不學好,走吧,我送你去派出所!”宋曉茶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勸紀墨了。對於她這種天之驕女來説,對民間疾苦見得還是太少了。

“對不起叔叔,對不起…”小女孩拼命的哭訴着:“叔叔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紀墨左手抓着小女孩的手,右手把小女孩的破棉襖袖子一擼,出了小女孩蘆柴般細的小胳膊,只見小胳膊上一條子一條子的紅印子,赫然是鞭子出來的!

“呀——”宋曉茶看得心中十分不忍,心疼的問道:“小妹妹,你這傷是哪裏來的?你爸爸媽媽打你嗎?”

“沒,沒有…”小女孩畏畏縮縮的拼命想縮回胳膊,卻被紀墨緊緊抓住。

紀墨前世的時候經常見到過此類報道,有那種盜竊團伙什麼的控制了小孩,然後迫小孩子從小就開始去偷竊,但是這錢小孩子分不到的,都會被盜竊團伙的大人給盤剝了去。

“走吧!跟我去派出所!”紀墨説道:“派出所會把你送回老家去的。”這事兒他做不了主,該警察來解決。

對於這事兒,宋曉茶頭一回碰上,也沒什麼主意。覺得紀墨説的也是道理,就跟着紀墨準備把小女孩送到派出所去。

可是正在這時,忽然兩個男人從圍觀人羣中擠了進來,指着紀墨罵道:“你敢拐騙我家孩子?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紀墨一看這倆人,一個虎背熊的壯漢,光頭上罩着個瓜皮帽,看着就是個彪悍男。另一個黑瘦黑瘦的,下巴上有道刀疤,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別人不知道,紀墨可是明白人,這倆人顯然就是背後控制着這小女孩的盜竊團伙啊!

這種盜竊團伙最可恨了,他們把那些走丟的孩子或者兒給控制住,用毒打、威脅等手段,迫着這些原本又單純又可憐的孩子去盜竊。如果孩子沒偷到東西,那就免不了一頓毒打。如果偷到了,盜竊的所得又都被他們像血鬼一樣走了,孩子們依舊是吃不飽穿不暖,如果有孩子病了,他們也不會帶着去治,也許一個小病就要了孩子的命。可是對於他們來説不過是失去了一個賺錢工具而已,再去尋一個補上就是了。要是再兇殘點的,還有對孩子-的…

所以紀墨一看到這倆人就心裏不,而且一上來這黑瘦子和瓜皮帽壯漢就誣陷他拐騙孩子,更是讓紀墨火大。

宋曉茶不明就裏,還在解釋着:“對不起,不是我們要拐騙,是我們看這孩子太可憐…”

“少他媽來這套!要拐騙我們孩子沒門!”説着那黑瘦子更是狡猾,看到紀墨抓着小女孩的手,而小女孩出的手臂上,那一條條紅印子暴着。那黑瘦子立刻跟殺雞似的指着紀墨尖叫:“看啊看啊!媽的這小子把我閨女胳膊給抓得都是血印子啊!你們欺負小孩啊!賠錢賠錢!別他媽以為欺負孩子沒人管,今天你們不賠錢,就別想走!”圍觀者們有新湊上來的,不瞭解前因後果,聽那黑瘦子這麼一喊,就都議論開了,個個都説紀墨穿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人云亦云,真是可怕。很快輿論就倒向了黑瘦子和瓜皮帽壯漢一方,急得宋曉茶是百口難辯。

那黑瘦子見輿論向着他們,更是來勁兒了,過來一把抓住紀墨的衣領子:“小子!你他媽欺負我閨女!今天不賠錢就別想走!哎呦——”紀墨出手如閃電,一把扣住了黑瘦子的手腕,順勢一擰,那黑瘦子就被他擰得背過身去。紀墨一直擰着,黑瘦子就被迫得又跪了下去,這時紀墨一腳踹在黑瘦子股上,用力一擰“喀嚓”一聲,那黑瘦子的胳膊就被卸下去了。

直痛得那黑瘦子跟殺豬般叫喚,周圍的圍觀者們本來都説得起勁呢,被紀墨這突如其來的狠手給嚇得都閉嘴了,瞠目結舌的看着這當街的血一幕。

黑瘦子躺在地上使勁叫喚着,紀墨卻是走上前一步,他穿得前邊有鋼板的高筒軍靴,直接一腳踹在黑瘦子的臉上。那黑瘦子的鼻孔裏、嘴裏就開始冒血沫子,紀墨又是狠狠一腳跺在他臉上,又是一聲骨節碎裂聲響起,黑瘦子的鼻樑斷了,整張臉成了個平面,哀嚎的聲音都含糊不清了。

説起來慢,當時卻是很快,本就是眨眨眼的工夫,黑瘦子就被紀墨給幹趴下了。宋曉茶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止,嚇得小臉煞白。

旁邊那瓜皮帽壯漢都被紀墨的狠手給鎮住了,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咬了咬牙:“媽的你敢打我哥!”

“嗖”的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來,瓜皮帽壯漢將頭上的小瓜皮帽摔在了地上,出亮錚錚的光頭,罵了句:“我讓你媽愛管閒事兒!”刀子捅過來,嚇得宋曉茶“啊——”的一聲尖叫,紀墨卻是眼疾手快,飛起一腳正踹中那壯漢的下,直痛得那壯漢冷汗刷地就下來了。刀子丟落地上,他兩腿夾着襠,緩緩的蹲了下去,張着嘴“喝喝”的説不出話來,顯然是痛得不行了。

但是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那個一直被忽視了的小女孩,忽然撿起了地上的刀子,悶聲不吭的從背後向着紀墨刺了過去。

“不要——”站得最近的宋曉茶急忙想去阻止,但是已然來不及,她本能的就擋在了紀墨的身後“啊——”隨着一聲驚呼,小女孩手裏的刀子已然入了宋曉茶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