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趁人之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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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音樂,喜歡你的男子深情相伴,正準備傾訴衷腸,對方呼嚕酣睡,牙齒霍霍作響,此情此景,不骨悚然也沒會了任何情緒。想到這裏,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當我神清氣走進辦公室時。大海見了奇怪地問我:“子琦,你沒事吧?”我朝他做了個戰鬥姿勢,笑着做事去了。
我期待的戰役並沒有如期打響,接連好些子,風平靜。寧清卻每天一束花,每天來約我。
如果我不能和弈在一起,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不能幸福。那麼,我就把這份愛放進心裏藏好,子還是要過的。
中國的婚姻統計不是説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婚姻都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婚姻裏不一定要有愛情。每一對夫到了老就會稱呼對方為老伴。老伴老伴,老來時的夥伴。不外是找個人搭夥做飯,生個孩子寄託情,省得屋裏空空沒有人氣。
如果這場婚姻裏有一個人在愛着對方,那麼比絕對沒有愛情的婚姻至少強上十倍。
我是自私現實的小女人,我寧可選擇被愛。更何況,我早已發現除了弈,我真的沒法去愛。
當我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寧清時,心裏痛了一下。如果弈有知,他也會心痛嗎?忽略掉這種覺。我輕快地約了寧清吃飯。
和我想象的相反,寧清倒顯得猶豫,有些不肯相信,似乎在考慮什麼,停頓良久他説:“子琦,你約我吃飯?”
“要是你有時間願意的話。”寧清説:“子琦你答應我了?”我暈,這是什麼啊?吃頓飯就等於答應嫁他?説實話我還沒這個準備。我急急説:“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説。”寧清趕緊回答:“下班我來接你。”唉,怎麼和寧清也這麼累?我看着辦公桌上母親的照片,覺得心酸“阿孃,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要不,就答應了寧清?可是心裏卻有着掙扎,總覺得還沒到全面放棄的時候。
和寧清坐在西餐廳裏,我很奇怪他怎麼選了西餐廳。我吃西餐從來只是當時飽,事後餓。
看寧清吃西餐倒是享受,優雅的動作與他本人的形象太符合了。也許寧清覺得吃西餐只聽刀叉響,閉着嘴咀嚼可以少説話吧。
我覺得悶,一頓飯吃得悶聲不響。西餐廳環境很不錯,可是吃飯再吃環境,也要看人的心情不是?寧清坐在我對面不聲不響,我覺得還不如吃大碗麪來得舒服。我試着和寧清溝通:“你平時喜歡這樣吃飯?”寧清微微笑道:“是啊,這裏安靜。”我忍不住多嘴:“我喜歡和同事朋友一起去吃路邊攤,小館子,熱熱鬧鬧説笑,這裏説話分貝都要控制。”寧清還是微笑:“是麼?那樣不太衞生。”偷偷翻眼,衞生?他説的和我説的是同一個話題?我繼續找話説:“寧清,你平時怎麼玩啊?”寧清不變的微笑:“工作累了看看書上上網,不過,看書上網時間都不多。”我腦子裏馬上勾勒出一幅畫面:和寧清結婚,他回家我招呼他:“回來了?”他“嗯”聲回答,然後食不語,完了看書上網,兩人無話,無聊之極。
想想就可怕。突然間覺得實在和寧清沒有共同語言。就這樣默默無語地和寧清把飯吃完。
寧清開車,我沒問他接下來會有什麼節目安排,隨便他吧,我沒多少興趣知道。寧清把車一直往騰龍山上開,到了山頂打開了天窗。他把座椅放下,對我説:“子琦,你看天上的星星。”我躺下望着天空。今夜夜空清明。星星璀璨,密密麻麻布滿了天空,數也數不清。車裏放出了纏綿的歌曲,英文歌,我聽不太懂,只聽旋律輕柔。這樣也算是很有情調吧?先是西餐廳,然後是看星星。接下來會不會有鮮花?然後親吻?兩眼相對,放電?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睡着了。
我是給寧清喚醒的。睜開眼,都到家門口了。我汗顏:“不好意思,睡着了。”寧清笑笑説:“快回去吧。”我走下車和他説再見,他突然説了一句:“你打呼嚕了。”然後絕塵而去。
我紅臉,想找個地鑽。
第二天,大海神神秘秘地問我:“昨兒約會咋樣?聽小若説走的是極富情調的路線。”我點頭説:“當然有情調,西餐廳的氛圍,騰龍山頂躺在車裏看星星。”大海越聽越興奮:“再然後呢?”我白了他一眼:“我睡着了。”大海馬上展開想象:“哇,寧清看到平心儀的女子如睡美人般躺在身邊,映着星空,忍不住輕輕吻向她的俏臉,此時睡美人驚醒,眼中出一絲羞澀,慢慢閉上眼,然後…”我及時打斷了他的yy:“然後我打呼嚕了。”大海一口氣沒勻,嗆笑出來:“我説子琦,如此漫的環境你竟然睡着了還打呼嚕?你也太辜負小若的設計,寧清的心意了。”此時再説還是不好意思,口中卻不肯服軟:“你該慶幸我沒有磨牙。”大海放聲大笑起來。
星星,音樂,喜歡你的男子深情相伴,正準備傾訴衷腸,對方呼嚕酣睡,牙齒霍霍作響,此情此景,不骨悚然也沒會了任何情緒。想到這裏,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與寧清約會頻繁起來。不過,不再去西餐廳,改吃各種我愛吃的館子。寧清其實學識淵博,他活躍起來其實一點不悶。我再次嘆,人啊,真的不只一面格。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和他終老也算是平凡的一種幸福吧?
上班下班,時不時與寧清,與小若大海吃飯,四處玩。下了班,回到我租的小窩,上網遊戲,畫圖。
大海常奉小若的命令探我口風。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似乎隱約在期待弈的出現,又似乎可以這樣一直與寧清相處下去。
弈消失了似的。老總也沒再提到雲天。我就像沒有去過b市,四年來從沒見過他,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軌跡。一切就像夢一樣,醒了就沒了。
我不肯相信就這麼簡單。我給娟子打電話。娟子是我的發小,從小玩到大,她對我和弈知知底,只要聽到她的聲音,情緒會穩定。我對娟子説:“我總覺得平靜得可怕。”娟子安我:“子琦,你知道你已離開他四年,這四年你變化很大,他肯定變化也不小。你多慮了。”
“可是娟子,那晚他打電話來,皮厚且無賴。”
“子琦,逗你玩的時候你特別可愛,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我都特別愛看逗你發急時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小時候一樣乖,一點不像個奔三的女人。”我急於求證:“你是説弈只是在逗我?他説話威脅我呢。”娟子嘆息:“那是你太怕他了,見風就是雨。哪有那麼不講理的人呢?展雲弈能在大家族中生存並掌握重權,他不是不理的。”是嗎?弈只是在逗我玩?他身邊圍繞着各種漂亮女人,他還在意我?心裏卻難過。空落落的。弈不愛我了是麼?他只是在逗逗我,像逗小孩子一樣。轉而又告訴自己,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是怕回到他身邊,怕沒了自己嗎?
我真是矛盾,我看到了自己內心虛榮與自私。
我仔細地分析自己,我走了四年,內心深處卻是從沒想過他有不愛我的時候。一旦他放棄,我就有濃濃的失落。這種矛盾的心理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有。
想了很久,我終於定下心神。我和弈不適合的。這樣,也好吧,等着與寧清一步步地悉,悉到可以結婚的程度,然後就嫁了,把以往的所有都看成前塵往事。
公司年終聚餐,邀請友好單位,要求員工攜家屬參加。寧清主動找上門來:“子琦,你們公司給我發了請柬,能請你做我的女伴嗎?”我能説不嗎?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何況是寧清,他這樣問,我只能説謝謝。謝他體諒我,免了單身出席的尷尬。二十七歲的人,已經可以冠上老姑婆的名號。在這樣的場合裏,有伴相隨,會少了被談論的話題。況且,公司裏的人早已悉寧清。
餐會前,收到花和快遞公司的包裹。花是跳舞蘭。花朵在微風中輕顫,輕盈得似要飛。我打開包裹看,一件銀晚禮服,非常漂亮。寧清的體貼讓我動。我給他去電話:“寧清,謝謝你的花。”寧清説:“你喜歡就好,到時我來接你。”我換好了銀晚禮服,對着鏡子看自己。鏡子裏的女人有着白皙頎長的頸,出線條優美的鎖骨,禮服好像略大了點,這些天瘦了些,卻襯得肢纖細。我皮皮地對着鏡子一笑,把頭髮挽起,想了想,了一枝寧清送的跳舞蘭。
果然,寧清看到我時眼睛亮了起來,他的衣服和我的禮服很配。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跟他像是穿的情侶裝。
寧清説:“子琦,你好美。”我很慚愧,我刻意地別上了那枝跳舞蘭,我知道寧清必會很高興。我真的是一步步在把自己推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