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烤兔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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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嬌軀飄動,衝着沈衝他們一勾頭,示意他們跟過去,便朝着那説話的人所棲身的房間掠了過去,道:小姑娘確實餓了,現在,就來嚐嚐你的手藝如何?
佼佼一動,沈衝他們也不再猶豫,一把拉起坐在門檻上自顧生悶氣的大小子米隆也跟着走了過去。
那人像是看到了這一切似的,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聲音中帶着一絲微微的輕蔑和不屑,沉聲道:哼,真是一幫沒有出息的傢伙,還虧你們是男子漢呢,居然讓一個小姑娘打頭陣,真是該打,該打呀。
沈衝他們的臉上猛然一紅,暗叫慚愧,慚愧,好慚愧呀,但是,心中卻又在不停地罵他的祖宗十八輩,道:哼,你這個裝神鬼的狗東西真是討厭,要不是看在打不過你的份兒上,哼,早就你個吹乒乓的打死了。
可是,等到他們真的進來之後才赫然發現,這間屋子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閻羅殿十八層地獄那麼恐怖。
這是客棧中最裏邊的一間最小的房子。
房子裏有微微的光,微微的光暈中身坐着一個一身白衣藍氅的年輕男子,大約也在二十歲上下的年紀。
這白衣藍氅的年輕男子的面前用土坯砌起一個小小的火爐——剛才沈沖和米隆進來搜尋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看見這個房間裏的火光,一來呢,是因為這個房間的門不明顯。
他們心裏也有點兒害怕,所以,本就沒有仔細觀看。
二來呢,灶膛裏燃燒起來的火光都被這些圍起來的土坯給掩蓋住了,所以,就沒有火光冒出來,他們也就沒有看見。
而在火爐旁邊的地上那白衣藍氅的年輕男子隨手可及的地方,則放着一支銀槍,明晃晃的槍頭,長長的紅櫻。
可是,槍桿卻非常短,短約一尺見方。
可是,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這個槍桿是可以自由伸縮的。
這樣一來,當槍桿縮起來的時候,就可以當成短劍來用,而在伸長的時候,則可以當成長槍來用。
一槍多用,跟藍玉棠的不死玉簫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刻,那用土坯砌起來的火爐裏的柴禾已經燃燒得差不多了,只有冒着微微火焰的木炭有一搭沒一搭地跳動着。
而剛才那股濃重的香氣,就是從這土坯圍成的火爐裏散發出來的。
在那火焰灰燼的裏面,放着兩個被燒得黑乎乎的泥團一樣的東西,發黑,發紅,可是,卻散發着香氣。
那泥團裏面包裹着的,就是烤得已經發焦的野兔,用的是正宗的叫花雞的烤法。
此刻,這白衣藍氅的年輕年輕正坐在爐子前,用一木輕輕地撥着火炭,將包裹着野兔的泥團從火炭裏撥出來。
然後,突然用力,用木將那烤得僵硬的泥團敲碎,出裏面散發着清香的野兔衝着眼睛已經發綠的五個人道:趕緊趁熱吃吧,別客氣,吃飽了好上路。
孟青平不停地甩着被燙得發疼的手指,吹了吹手,摸了摸耳垂,撕下最肥的一條兔子腿剛想往嘴裏。
可是,聽到這話之後,一下子愣在那裏,然後,看着這白衣藍氅的年輕人猛然一聳眉頭,狐疑地道:上路?
那白衣藍氅的年輕男子將另外一隻發黑發焦的泥團撥到撥到佼佼的腳下,然後,一用力,將泥團敲開,出烤好的兔,緩緩地道:上路的意思呢就是,你們打算要去哪裏,吃好了就趕緊到哪裏去?
曲灕江看了看他,看到他一臉的和善,一臉的柔和,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恐懼了,眼珠轉了幾轉,道:可是,前輩,你看,現在外面天已經那麼黑了,而且,天又那麼冷,聽説山裏又經常有野狼出沒,我們出去恐怕不是凍死,也要喂野狼呀。
那人將手中的子在地上猛然一頓,突然折斷,聲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道:哼,你們凍死也好,喂野狼也好,一定要走。
佼佼的執拗勁兒也跟着上來了。
但她的執拗勁兒可不是賭氣把烤好的兔又還給他,而是趕緊吃,趕緊吃,吃完了再跟他頂嘴,道:哼,這裏又不是你家,你為什麼一定非要趕我們走呢?再者説了,就一個人在這裏,我們留下來陪你聊聊天什麼的不好嗎?
那人將手中那半斷掉的木扔進火堆裏,偷過破敗的窗口,看了看外面無盡清冷的夜,微微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之所以要不顧外面的天黑與清冷,要你們趕緊上路,是因為我不想你們全部都送命在這裏。
外面雖然天冷,可是,你們只要幾里山路之後,就會熱的,山裏雖然有狼,可是,憑你們的武功,也可以將狼趕走的。
即使趕不走,你們有這麼多的人,只要肯留下來一兩個來餵飽了狼腹,其他人仍然可以安全身的。
可是,如果你們執意要留下來在這裏過夜的話,那麼,你們可能誰也跑不了的,全部都得死在這裏。
沈衝看了看他放在一旁的那銀槍,又看了看他的那張毫無殺機的表情,抿了抿嘴,衝着猛然一抱拳,道:前輩,哦,不,不,不,是高人,哦,不,不,不,也不是,是高人大叔,難道你要殺我們嗎?
那人忽然搖了搖頭,彷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乾脆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想問題,道:好啦,好啦,你們就別問那麼多了,吃完東西趕緊上路就是了,反正你們只要記住,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就是了。
佼佼一看這人雖然嘴上説得嚇唬人的,可實際上,也不像是什麼大大惡之人,便放下心來。
她以為他不讓之所以不想他們在這裏過夜,只是要做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比如説跟老情人約好了要在這裏相會私奔的,比如説,他是個強盜頭子,要在這裏跟他手下的那些小強盜們分贓。
他是怕他們留在這裏衝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要便不再理他,開始蹲下來跟沈衝他們分烤兔吃。
他們人多勢眾的,本就沒用多長時間,兩隻烤兔子便被他們分吃乾淨,而屋子裏的香則更濃了。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