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最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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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荒郊野外,哪裏是安全的呀,結果找來找去,又重新縮回到剛剛跑出來的那頂轎子裏面去。
那打扮怪異的男子像是受不了她似的,見她嗷嗷亂叫,便衝着她連連擺手,斜着眼睛瞪她,生氣地道:“叫什麼叫呀,我説你可真是一點兒禮貌也沒有。什麼有鬼啊?我可是個大好人呀。喂,姑娘,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副尊榮長得實在不像是什麼好人了,所以,在跟青衣説話的時候,儘量把聲音放得低緩一些,温柔一些,温柔得幾乎能夠擠出水來,用以證明自己其實是個好人。
他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青衣見他雖然長得兇可並沒有顯現出諸如什麼什麼不軌的行為來,這才又重新從轎子裏伸出半個腦袋,觀察動靜。
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這個言行舉止的怪異男子好像對女人沒沒有什麼興趣。
他所有的興趣都在男人身上。
——在那個落拓男子的身上。
——當然,這個“興趣”和那個“興趣”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們不要想歪了。
其實吧,他真正興趣的,是錢。
而他要做的這所有一切,就是要把這些他追蹤了好久的花間派採花賊送到官府裏去,領取豐厚的花紅酬金,如此而已。
現在,既然那個落拓男子替他搞定了,他也就樂得坐享其成了。
不過,這個大姑娘倒不是很好搞定。
她太大驚小怪了,居然見到他就喊鬼,真是豈有此理啊。
他便決定不理她,先幹自己的正事。
他走過去,先將那位靠在大樹上嚇得已經了一褲子的花間派採花使小頭目用繩子捆起來扔到一邊,再將那位想偷襲落拓男子卻一頭撞在樹上暈掉的的採花使左右開弓拍醒,也綁起來,扔到他們老大旁邊。
辦完了這些,他又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弩,對準那個打算搞偷襲結果被落拓男子用劍柄頂進水裏的傢伙自己爬上來乖乖受綁,又順便把那玩地趟刀掉進河裏已經淹得半死的同伴也背上來。
所有的人串在一線上。
想跑,沒門兒。
這名怪異男子一邊綁那些花間派採花使,一邊亂拍亂打嘟嘟囔囔地道:“我説你們這些壞蛋呀,今天碰上了我神見發飆鬼見發愁的‘盜俠馬面’,可算是倒了大黴啦。實話告訴你們吧,我這陣子正等錢用呢,結果你們就自己撞到我的槍口上了。”他苦惱地在那花間派採花使小頭目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幾下,唉聲嘆氣地道:“我這次的目的呢,本來是要抓你們花間派的幕後大老闆呢,可沒想到居然被這個臭鴨蛋中途破壞了好事,沒辦法,只好從他的手裏搶你們幾個這麼便宜貨了。”他一邊嘟嘟囔囔地説個不停,一邊在這些黑衣人的腦袋上不停地拍,拍得他們暈頭轉向直犯糊。
搞定了黑衣人,他才轉過身來對付他最大的敵手。
——被他打暈的落拓男子。
他使勁踢了踢那躺在地上裝死的落拓男子一腳,用一種嬉戲而又促狹的口氣笑道:“好你個臭鴨蛋呀,還是老脾氣,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上一槓子。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恐怕他們花間派的老大都要到我手裏了,結果,你這麼橫一槓子,得我只好收攏這些便宜貨。便宜貨就便宜貨吧,到手的牙子可不能再讓你給放飛了。對,先把你給綁起來,看你還有什麼招數?”説到這裏,他四處看了一下,彷彿是在找什麼東西。
可是,找來找去,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他把腦門一拍,喃喃地道:“糟糕,繩子用完了,忘記給他留一了。”他像是到很可惜似的,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絕好的主意似的,直直地走向那幾個被綁成一串的花間派採花使面前,強着解下他們的帶,結成一條長繩子,在手裏使勁頓了頓,彷彿是在試驗其結實程度如何。
——呃,效果還不錯。
他一手提着繩子,一手提着暈倒的落拓男子,走到翠微橋邊那棵古樹下,將那落拓男子結結實實地綁在上面,左三圈,右三圈。
綁好了,便衝着他嘿嘿直笑,那表情要多有多,然後,突然出手,在他的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啪…
——揍了好幾下。
那落拓男子臉上吃痛,立刻搖了搖腦袋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樹上,彷彿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他左右使勁晃了晃。
綁得很緊,掙不開。
帶是用軟牛皮做成的,柔韌很好,再加上盜俠馬面捆綁的手法也特別,所以,他本無能為力。
他老實了。
他努力地想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他的腦袋被打了,很痛,疼得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再使勁想了想,才想起自己要救人,結果,卻被從轎子裏突然伸出的一大子給打暈了。
哦,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給人綁起來的。
想到這裏,他四周看了一下,卻發現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一身女人的打扮,正笑嘻嘻地看着他,正在跟他説話。
那落拓男子本來還有點兒暈暈忽忽的,可是,現在卻突然看見這位老兄的這副德行,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
他本來是想忍住不笑的,可最終還沒有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肆無忌憚。
雖然打扮得不男不女,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位仁兄是誰,肩膀一抖一抖地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説馬面,你是不是看我這幾天愁眉苦臉的,想故意逗我開心呀?真是笑死我了。”馬面在他的臉上使勁拍了拍,瞪了瞪一雙馬眼大怒道:“我説臭鴨蛋,你笑什麼笑?不許笑!”落拓男子的臉雖然被他拍得很疼,可是,仍然在笑個不停,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你讓我先笑完了,再跟你解釋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