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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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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上的這些事情,藍玉棠還是從一些江湖前輩的嘴裏得知的。

因為這雙藥奴當年縱橫江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穿着開襠褲的娃娃,又或者是,那個時候他本就沒有出生呢。

那好像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哦,對啦,告訴他關於雙藥奴的傳聞的其中的一個江湖前輩,就有劍三十,影響自己一生的一個長者。

他至今還記得當時他在跟自己説起雙藥奴的時候,臉上湧起的那種奇怪的表情。

雖然他對劍三十的為人異常崇敬和佩服,可是,當他在聽到他説起這些關於雙藥奴的種種傳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因為他知道,江湖中的傳聞往往是靠不住的。

一件事情在剛開始的時候,也許還帶着三分真實,可是,隨着這些事情從一個人的嘴裏傳到另外一個人的嘴裏,就慢慢地注入了自己的主觀彩。

他們會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震撼,就會憑空杜撰出許多神秘恐怖的彩,就像是關於鬼神之類的傳説一般。

世間本沒有鬼神,只是傳聞得多了,慢慢的也就有了鬼神的觀念。

所以,那個時候,在聽到劍三十將雙藥奴的種種傳聞向他娓娓道來的時候,他只是把它當成一件好玩的事情,只是把他們當成是鬼神之類存而不論的東西,然後,一笑了之,也就慢慢淡忘了。

可是,現在等到他真的見識了這傳説中的雙藥奴的厲害之後,才赫然明白,原來,這一切並不僅僅個傳説,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更甚的是,這兩人似乎比傳説中的更是神乎其神。

這不僅僅是由於他們在用毒方面,更是由於他們那已經近乎神蹟的武功,以及控制人的意識的意念力。

能夠在這甬道中就能夠在甬道外的那片霧森林以及那片墓場製造出如此強大的幻境,簡直就是個奇蹟。

與這種使用意念力製造幻境的功夫,讓藍玉棠這個以意念簫聲製造幻境為能的不是鳳凰也自愧不如。

還有就是,他們在甬道內石壁上那種遊走如飛,如履平地般瞬間移動的輕功,恐怕就是無人可及的。

其實,這還不是更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他們這兩個老怪物的年紀現在加起來即使沒有五百歲,也差不多應該有三百歲了吧,但是,他們的功力修為好像並沒有隨着他們年紀的增長而呈現出退化的跡象。

恰恰相反的是,他們甚至還在以某種未知的境界漸增長着。

當藍玉棠在緩緩地訴説着關於他們雙藥奴的種種傳説的時候,尚天香那漸塵封的記憶之門也像是突然被開啓了似的。

她好像也有了點兒關於他們傳説的種種印象,彷彿在歸雲莊聽某個人在無意中説起過這兩個老怪物,所以,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道:什麼?難道真的是他們兩個,原來他們居然還沒有死?

而正在一旁看似在苦苦思考如何破解“浮生三”蠱毒的死不了,其實,一直都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他一直都在為自己居然有如此的威名而洋洋自得,可是,在聽到尚天香的這番話之後,他就有些不大自在了。

她的話剛説完,就見死不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衝着她哇哇大叫着道:嘿嘿,你這女娃子真是沒有禮貌,怎麼老咒着我們死呀。

嘿,當然了,那個老不死的年紀已經那麼大了,確實是該死了,可是,我卻是萬萬不能死的呀。

嘿,假如我也死了的話,又有誰在這裏替你們解毒呢,嘿,你個女娃子看起來聰明的,怎麼一點兒也不會説話呀。

哼,如果再敢這麼胡説八道的話,小心我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拿去給那老不死的當下酒菜吃。

死不了這驚人的口氣尚天香嚇得一吐舌頭。

然後,想起了剛才死不了的威脅,嚇得又趕緊把伸出來的舌頭縮了回去,然後,又緊緊地繃着嘴巴,彷彿是害怕他真的會把她的舌頭割下來似的。

這個老傢伙不僅行為怪異,而且,口氣中似乎還帶着某種殘忍的神情,如果自己真的再説錯話的話,説不定他真的會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的。

她怔怔地愣在那裏,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恐懼。

死不了卻突然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猶如一個長者對於後輩的關懷般,道:嘿嘿,我説你這女娃子呀,膽子小得夠可以,其實,你也不用害怕,我呢,剛才只不過是想跟你開玩笑而已。

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娃兒,我怎麼捨得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呢,嘿嘿,我呢,不僅不會割掉你的舌頭,而且,還會把你身上的浮生三的蠱毒完全解除。要不然的話,我這個死不了的綽號可就是白撿來的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躲在石壁後面的那個老不死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整個裏都“嗡嗡”有聲,道:哈哈,我説這個死不了的鬼東西呀,不要再堅持了,我看你還是趕緊低頭認輸磕頭求饒了吧。

現在,只要你肯對我説幾句好聽的話,説不定我就不會把你解不了我浮生三蠱毒的糗事説出呢,這也就保存了你的一世英明,你覺得怎麼樣?

哈哈,我看呀,你這次是輸定了。

死不了狠狠地“哼”一下,知道這老不死只是在消遣於他,是在故意擾亂他考慮解毒的方法而已。

所以,他本就不再理他,只是將兩隻手搭在尚天香和藍玉棠手腕的脈搏上,閉着眼睛,苦苦地思慮着解毒的方法。

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什麼頭緒,便有些焦急起來。

他猛然站了起來,在長長地甬道內來回走動了幾圈兒,嘩啦嘩啦的,呼哧呼哧的。

嘩啦的聲音是他在走動的時候趟動了散落在腳下的那些黃金珠寶和森森白骨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而呼哧呼哧的聲音,則是他想不出解毒的方法氣急敗壞大氣的聲音。

然後,他突然站住腳步,看了看倒在地上,幾乎已經無法動彈的藍玉棠和尚天香,輕輕地拈着鬍鬚,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藍玉棠用不死玉簫支撐着地面,勉強掙扎了一下,慢慢地移動到旁邊的一堆珠寶上,在堆滿珍珠的地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背靠在上面。

然後,他才回過頭來衝着死不了苦笑了一下,緩緩地道:所謂生死有命,只要是人,總要死的,這沒有什麼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