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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露水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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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雖然是索命青衣與葬劍島決鬥的子,可是,並不是每個葬劍島的人都能夠與他決鬥的。

只有入住藏劍閣的劍神和島主,才有資格與他一戰,而我,只不過是歸雲莊的主人而已,我充其量只是葬劍島的一隻狗,甚至連在一旁觀戰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我只有搶在這一天之前,與他進行一戰,我是怕十月十五之後,就沒有了機會,尚天刀和島主的劍法,簡直沒有人能夠想象。

藍玉棠一愣,彷彿覺得很意外似的,然後,看了看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尚天香?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忽然跳出一隻野貓,朝着坐在松樹頂端的一隻松鼠慢慢地靠近着,再靠近,然後,猛然向前一撲,松鼠便成了它的手中之物。

可是,它卻沒吃,而是將這隻松鼠慢慢地拖到不遠處一隻更大的野貓面前,讓它享受,而自己卻在一旁看着。

那只是野貓的王,王的手下所捕獲的食物,只有讓王享用之後,自己才能揀食貓王吃剩下的渣滓而已。

這雖然是動物的悲哀,可是,有的時候,那些在江湖中闖蕩的人,不就跟這些野貓們有着同樣的命運嗎?

在江湖中每個幫派的首領們就是那隻貓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自己享用最好的,而手下的那些門徒只能享用剩下的渣滓。

看到這些,那黑衣人像是忽然觸很深似的,微微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來,看着藍玉棠,沉聲道:沒錯,我就是尚天香。

聽到這乎,藍玉棠像是更加不解了,將黑衣人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邊,忍不住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據我所知,尚天香是葬劍島歸雲莊的主人,不僅有着傾城的絕世容顏,更有一副傾國的好嗓子,可是,你的聲音聽上去怎麼不像女人?

然後,尚天香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慢慢地有了女人的樣子,甚至還發出了一種女人才有的那種笑聲,淡淡地道:作為長期混跡江湖的不死鳳凰,難道你沒有聽説過世間有種可以隨意改變一個人的聲音的功夫嗎?

藍玉棠的不死玉簫還在搔着自己的頭皮,彷彿是很癢似的。

其實,他不是真的癢,這只不過是他的病而已,每當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搔自己的頭皮。

事情越是不可思議,他就越會覺得自己的頭皮癢的厲害,也不知道是真的很癢,還是他的心裏作用。

搔了一會兒,彷彿已經沒有那麼癢了,藍玉棠才歪着腦袋,眯起一隻眼睛,望着黑衣人,淡淡地道:我就是因為知道世間有這麼一種功夫,所以,才覺得不可思議的,據説,這是一種非常難練的武功,沒想到,居然給你練成了。

這個時候,藍玉棠好像已經有六分地把握相信,此刻,站自己面前的這個黑衣人就是尚天香了。

其實,他也沒見過尚天香,只是隱隱地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尚天香,僅僅是憑着一個老江湖的第七判斷而已。

他雖然暫時還無法肯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尚天香,但是,卻已經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個女人。

因為只有女人才會説出下面這些很無禮的話來,她道:可是,我偏偏就練成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藍玉棠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他早就料到,女人給你蠻不講理起來的時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所以,聽到這話之後,他就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對付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嘴巴。

蠻不講理好像是女人的特權,無論這個女人是十八歲也好,八十歲也好,無論這個女人是大家閨秀也好,是個大魔頭也好,她們都會做出一些蠻不講理的事,説出一些蠻不講理的話來的。

所以,藍玉在猜出這個黑衣人確實是個女人的時候,就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在經過了剛才的那場戰之後,雖然經過了這短暫的休息之後,真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他的手仍然乾燥,穩定。

此刻,這隻乾燥,穩定的手已經抓緊了那柄像血一樣紅,像玫瑰一般豔麗的不死玉簫,在空中慢慢地划着弧線,在平和的黎明的朝陽暮靄裏跳躍着。

而尚天香彷彿看到一朵血紅的玫瑰的蓓蕾正在慢慢地綻放,散發着沁人的清香,然後,這股清香又漸漸地幻化成殺人的武器。

藍玉棠的不死玉簫,大概是世間最悽美的武器了。

他本是一個懶散,灑的人,可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什麼要用這麼悽美的武器,這是不是因為他曾經有過一段什麼樣的悽美的傷心事?

尚天香望着天際邊的朝陽慢慢地染紅了遠山,在暮靄中沉淪,忽然舒了口氣,道:這裏的景真是不錯。

藍玉棠淡淡地道:是呀,只可惜充滿了殺氣。

尚天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忽然笑了起來,就在她的笑容開始從嘴角邊慢慢溢出來的時候,藍玉棠忽然覺得面前被一片烏雲所遮蓋,在暮靄中慢慢飄散,飄散…

尚天香的身形在暮靄中晃動,單手一動,原本裹在身上的那件寬大的黑長袍便被風甩了出去,,出一具婀娜的身姿,出一張女人的臉。

這張臉猶如一朵足了水,綻放飽滿的玫瑰。

除去黑長袍的尚天香,看上去像個弱不風的女人,但是,卻無疑也是個很美麗,很有風韻的女人。

從她那件紅的長衫遮掩着的身體中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成而充滿誘惑力的風韻,已經完全遮住了她的真實年齡。

僅僅從外表上判斷,大概誰也無法猜出,像她這麼一個猶如被剝去外殼的荔枝般豐潤飽滿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年紀。

更何況,在面對美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忽略了她們的年紀。

藍玉棠將她的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忽然笑了起來,甚至還忍不住搖了搖頭,道:我看,你還是不要出真面目的好?

尚天香已經被晨風吹起的長長的,寬大的長衫的小白,眯着眼睛,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柔聲道:難道我很難看嗎?

藍玉棠的那支像血一樣紅,像玫瑰一般豔麗的不死玉簫還在手中不停地跳躍着,正好與尚天香那濃豔的容顏相互呼應。

藍玉棠看了看玉簫,又看了看尚天香,笑道:難看倒是不難看,我只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罷了。

因為像你這麼漂亮優雅的女人,這個時候,本應該是坐在後花園裏的涼亭裏,賞花飲酒,彈琴作畫的,可是,你卻偏偏拿着一把薔薇劍跑到這種地方來殺人,所以,我才覺得你不要出自己的真實面目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