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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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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龍燮看着向方臉上痛苦的表情,嘴角出一絲殘酷的笑意,握緊的拳頭猛然一推,火龍燃燒地更旺,接着道:因為你,方程被迫砍掉了自己的一條手臂,可最後還是送掉了自己的一條命,我不管什麼緣由,只奉行一條真理,血債血還。

説我是為了報仇也好,説我是為方程討會公道也好,總之,今天我非要你死,而且,死得比方程還要慘,我要用火慢慢地燒死你。

哦,對了,你不是號稱快刀向方呀,快得幾乎已經接近於神話了,那你可以用你的快刀將這熊熊之火劈開呀。

説到這裏,他冷笑了一下,道:如果此刻纏住你身上的是一條真龍的話,也許,你可以將它砍成好幾段。

可是,很不幸的是,這是一條火龍,一條甚至連天空,大地,江河都可以燃燒的火龍,這樣的龍是本砍不斷的,就像你無法砍斷潺潺而的河水一樣。

不管你們是不死鳳凰也好,是快刀向方也好,今天我都要用你們身體的碎片來祭奠我的烈焰之龍。

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名人,曾經不止一次地嘲笑我的肥胖,我的醜陋,今天,我就要把你們這些苗條勻稱,自命風的人的身體全都化為灰燼,讓你們即使是到地獄之後,也不敢化作厲鬼找我復仇。

讓這咆哮的火龍成為你們永遠的噩夢,什麼不死鳳凰,什麼快刀向方,哼,全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輩兒。

説到這裏,他已經將自己的真力提升到極限,火龍的身上灌注了自己所有的氣勢,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馬上就要作出最後的怒吼。

向方本來還在做着垂死的掙扎,可是現在,也突然沒了動靜,像是所有的體力已經耗盡,等着被這烈焰之龍噬。

而慢慢爆發起來的火龍的氣勢也越來越盛,火勢越燒越大,越燒越旺,整個青煙客棧完全陷入一場火海之中。

盛開的火焰炙烤着站在外面的人的面孔,炙烤着幾乎已經失去控着的紅柳的那張漂亮的面孔。

如果不是梧桐在一旁死死拉着她的話,也許,她早就已經衝入這火海,與藍玉棠共赴這烈焰的考驗了。

火越燒越大。

如盛開的紅蓮般綻放的烈焰彷彿連天空都已經燒着了。

濃濃的烈焰烘托着每個人的臉上不同的表情:紅柳哀傷,梧桐惋惜,青煙以及黑煙白煙兄弟倆的臉上則説不出究竟是什麼表情。

天空中有老鴉帶着沉重的哀鳴在烈焰中紛紛墜落,彷彿也無法承受這烈焰人的氣勢而葬身在火海之中。

天空在燃燒,大地在顫抖,火龍在咆哮。

而盤旋在向方頭頂上的那條火龍雙臂伸展即將爆發最後的怒吼的時候,熊熊的烈焰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隙。

這裂縫猶如夏夜的星空被雷電的觸角生生撕裂的夜幕,猶如被利刃劈開的大地,又如原本潺潺而的河水突然被大壩從中間攔隔開阻斷。

火越燒越大,可是,那條裂縫卻也越來越大。

而向方正施施然地從這道被劈開的烈焰縫隙中走出來,猶如幡然盛開的紅蓮散發的氤氲的氣息。

火焰的陰影裏,向方的那雙如白玉,如羊脂,如蓮藕般完美無瑕的手裏握着的正是那柄像風一樣輕,像葉子一樣柔的短刀。

而正是這柄刀將那咆哮怒吼的火龍生生地劈開了一條裂縫。

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刀,是不是被神佛施過咒語,是不是被金剛錘鍊過,還是被十殿閻羅詛咒過。

向方的短刀在半空中輕輕滑過,猶如揮毫潑墨的畫匠在鑄就舉世無雙的畫卷,又如昂的琴師掙扎彈奏彈奏古雅的樂曲。

在畫卷中的繾綣中,在樂曲的飄渺中,那條原本在向方頭頂肆怒吼的火龍突然就停止了舞動,猶如電影中被定格的畫面。

然後,火龍又重新恢復舞動,可是,全身卻早已斷成了好幾段。

那完全斷裂的火龍猶如被頑皮的孩子撕碎的紙片,然後,被輕飄飄地撒落在地面上,化為灰燼,猶如墜落的星,慢慢消失。

最後,與這大地融為一體。

而向方就這樣從火龍的碎片中走出來,悠閒的站在那裏,朝着驚訝的火龍燮微微笑着,猶如剛剛完成畫卷的畫師在向人展示自己得意的作品,猶如剛剛彈奏完畢的琴師在向聽眾答禮致謝。

那模樣,一點兒也不像是剛剛到黃泉之門走過了一遭,倒像是在那裏欣賞風景的遊客,像是在那裏接見來客的主人。

不管怎麼説,向方終於還是擺了火龍的侵襲,安然存活下來。

火龍燮看了看他,肥胖笨拙的身體猶如狂風中的樹幹,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恐懼。

他看着安然的向方,不停地後退,彷彿在看來自地獄的幽魂,然後,指着他,用一種不相信的口氣,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你究竟是…如何逃出火龍的侵襲的,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向方看了看他,然後,伸出食指,衝着他搖了搖,沉聲道:不,這不是幻覺,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真實可觸的快刀向方。

世間萬物,生生息息,卻又相生相剋,金,木,水,火,土,五行循環,才造就了這世間的萬物生靈。

五行之中,水火雖然是用不相容的,可是,在構成萬物的時候,卻又有着同樣的道理。刀斷水水更,水雖然無法用刀劈開,可是,卻能夠被木板隔開。

而我的刀,就是那塊將水隔開的木板,雖然隔開的僅僅是一瞬間,可是,這一瞬間卻已經足以讓我從隔開的縫隙裏走出來。

火龍燮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向方擺他的火龍的侵襲之後,他的神已經被擊潰了一半,現在,他剩下的那一半神就是仍然被火龍困住的不死鳳凰。

可是,火龍連向方都困不住,能困住號稱不死鳳凰的藍玉棠嗎?

他實在沒有信心。

更何況,向方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藍玉棠被困死的。

可是,讓他頗意外的是,擺了火龍侵襲的向方既沒有向他出手反擊,也沒有向仍然被火龍困住的藍玉棠出手救援。

他就這樣悠閒地站在那裏,看着火龍燮微微笑着,然後,手中的那支像風一樣輕,像葉一樣的柔的短刀又重新掛回到間。

他彷彿已經不準備出手了。

是不是因為他相信那位傳説中不死鳳凰是絕對不會被火龍困住的,還是他想證明不死鳳凰究竟是不是真的總也死不了。

或者説,他很想親眼看看這位傳説中的不死鳳凰究竟是如何不死的。

向方似乎聽説過這樣一個遙遠的傳説,傳説,森林之王的鳳凰本可以在烈火中復活的,而每次復活之後,就會變得更強。

是為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