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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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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

藍玉棠輕輕地攬着她的肩膀,然後轉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陷入了無形的沉思這種,然後,嘆了口氣,道:這個人剛才在房頂上發出的那幾只奪命毒針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我本就沒有時間提醒於你,所以,只能毫無徵兆地發出兩隻黃金鳳凰鏢,一隻將襲來的奪命針擊落,另外一隻擊落髮暗器的人。

看見這個黑衣人從房頂上跌落下來,暗器散了一地的時候,紅柳的臉本來已經變得煞白如紙,甚至已經開始在抖動了,簡直比剛才聽説梧桐在魚香茄子裏放了毒藥的時候哆嗦的還要厲害。

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有了藍玉棠在身邊,她還害怕什麼。

看着躺在地上那個已經斷了氣的黑衣人,紅柳突然嘆了口氣,將跌落在地上的那隻黃金鳳凰鏢揀起來放到藍玉棠的手裏,喃喃地道:其實,我早就料到這一天會來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看來,那個人説的一點兒沒錯,如果我走出歸雲莊的話,真的會殺了我。

藍玉棠蹲在地上,用黃金鳳凰鏢劃開那人蒙臉的黑布,是張陌生的面孔,江湖上好像沒有這號人物。

他將在那人咽喉上的那隻鳳凰鏢拔了下來,隨手扔在一旁,搖了搖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又像是在為剛剛自己出手殺人到愧疚。

他站起來,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又看了看紅柳,淡淡地道:你認得這個人?

紅柳的眼睛裏立刻閃爍着恐懼而憤恨的光,將藍玉棠的手抓得更緊,點了點頭,道:他是擲金山莊的人。

藍玉棠握着她的手,臉上忽然顯現出不解的神情,道:你是歸雲莊的人,擲金山莊的人為什麼要殺你?

紅柳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頭也垂得更低。

她彷彿是不願再提起這個話題,可是,卻又不得不再次提起,緊緊地咬着嘴,聲音輕的像風在吹,道:我雖然是歸雲莊的女,可是,我卻是擲金山莊的奴隸,如果我沒有替他們賺夠為自己贖身的錢,就不能離開那裏,否則,他們就會殺了我的。

藍玉棠忽然吁了口氣,看着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像是已經釋然了,沉聲道:你放心,有我在這裏,沒有人能夠殺得了你。

話音剛落,就見孤煙客棧忽然晃了幾晃,猶如高山坍陷,河堤崩潰的聲音,然後,客棧前掛着酒旗的大樹突然倒了下來。

接着有人喊,起火了,快來救火呀。

火勢很猛,猶如蟒蛇血紅的舌頭,要將整個客棧都下去。

聞聲,黑煙和白煙兄弟立刻從裏面躥了出來,猶如受驚的駱駝,咆哮着奔向門外,哇哇怪叫着。

他們兩個人的身體看起來很笨拙,可是,身法卻很輕巧靈活,動作捷的猶如獵食時迅疾的豹子。

可是,剛剛跳出客棧大門,兩個人卻又齊刷刷地飛了回來,速度一點兒也不比剛剛奔出去的時候慢多少。

兩個人就像是撞到彈簧板上的彈子,刷的一下就飛了回來,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眉鬍子只剩下半邊。

他們的表情很難看,可是,卻好像又很服氣。

能讓這凶神惡煞的黑煙白煙兄弟倆如此服氣的,不知道是什麼人,然後,客棧的火勢又慢慢地小了下去,最後完全滅了下來。

然後,就聽見一個聲音從客棧的外面如風,如煙般地飄了進來,聲音和氣而妖嬈,猶如隨風飄散的嬰粟花的香氣,雖然綻放着豔麗的光彩,可是,在豔麗的瞬間裏,又隱藏着無限的殺機。

這聲音中好像還帶着某種嘲諷的意味兒,是對黑煙白煙兄弟説的,道:我是火,你們煙,煙見了火還不自動消失,居然還敢湊上來,真是不知深淺。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影挑起簾子,搖搖晃地晃走了進來,身軀龐大而臃腫,猶如一尊復活的泥菩薩。

這尊復活的“泥菩薩”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擠進門檻,然後,徑直走到躺在地上已經完全斷氣的刺客身邊。

他看了看滿屋子的青煙瀰漫,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似的,然後,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具屍體,忽然皺了皺眉頭。

接着,飛起一腳,便將那屍體踢了出去,猶如蹴鞠的時候踢出的皮球,“嗖”的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他的身體異常臃腫,可是,這一腳下去,卻是輕飄飄的,就像是一隻裝滿棉花的麻袋,這隻麻袋飄呀,飄呀,突然就不見了。

也許是被踢到了哪個角落裏,也許是被踢到了哪條隱秘的臭水溝裏,也許是被踢到了九天雲外。

反正,只一腳,那個屍體便像是變戲法似的,突然就不見了,就像是突然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送進了異次元空間裏。

看見這個人在此時此地忽然出現,紅柳就像是突然被毒蛇咬到了股似的,臉開始變得煞白。

她緊緊地咬着嘴,渾身不停地哆嗦着,如果不是藍玉棠及時扶住了她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暈倒在地了。

她緊緊地靠在藍玉棠的懷裏,彷彿是停靠在港灣裏風雨飄搖的小舟,雖然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可仍然哆嗦個不停。

藍玉棠的眉頭皺了皺,已經從這個人身上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氣,可是,他卻又偏偏不去看來人。

他只是低頭緊握着紅柳的手,一臉的愛戀,然後,指着來人,用某種很不屑的神情輕輕地問紅柳道:你認識這個人嗎?你是不是很怕他?説句實話,我也是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要不要我把他的鼻子打下來,給你好好地出出氣?

説完之後,他彷彿覺得自己剛剛説了個笑話似的,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可是,紅柳並不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

在聽到藍玉棠的這話之後,反而抖得更厲害了,她看着藍玉棠,也不知道究竟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看到紅柳的這副表情,藍玉棠才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個笑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笑,只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看着來人,沉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什麼來頭?總之,在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姐面前裝神鬼把她嚇成這樣,就是你不對,快點兒向她道歉,否則的話,我要把你的鼻子打下來,我説的出做的到。

聽到這話,那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起來,彷彿直到這時才知道,藍玉棠的話是衝着他説的。

那人聳了聳眉,抖着肩膀,徑直走到藍玉棠的面前,看了看像是見到了黃鼠狼一般小雞般瑟瑟地抖個不停的紅柳,衝着藍玉棠笑眯眯地道:你也看到了,我進來之後,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甚至連看她都沒有看過她一眼,我只不過是覺得天冷了,在外面點了把火想取暖而已,你怎麼能説我在嚇她呢,她是自己在嚇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