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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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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候瞄了瞄姬冰燕,忽然又笑了,朗聲道:我知道,現在,你的心裏一定認為我在你面前誇自己的老婆有點兒厚臉皮,或者乾脆就是在拿麻當有趣,可是,等你看到她本人之後,我想,你就一定會相信,我的臉皮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厚,也不是在拿麻當有趣。

姬冰燕又是一笑,雙手舉起,左右開弓,捏着白輕侯的大臉不停地朝兩邊拉,嘻嘻道:真的好神奇呀,你的臉不僅能向下拉,而且,還能向兩邊拉,看看,簡直就像是彈簧一樣,真好玩。

説到這裏,她才忽然回過神來,道:哦,是嗎?聽你這麼一説,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你這位從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的漂亮老婆了。

白輕候趕緊將她那雙調皮的小手摘下來,然後,已經被拉得發紅的胖臉,仍然一團和氣地道:我想,你馬上就會見到她本人了,我想,這個時候,她也應該該出來了,跟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大姑娘聊天,我老婆一定會不放心的,所以,她一定會跟着出來看看的,呶,她已經出來了。

話音剛落,簾子後面果真又有一個人慢慢地走了進來。

這個人雖然不再年輕,可是,風韻猶存。

如果時間再倒退二十年的話,不,倒退十年…哦,不,不,五年…一定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即使是現在,她的美麗也絕對不會比姬冰燕差多少,她的身上甚至還散發着姬冰燕所沒有的一種氣質。

對,這種氣質就叫成和憂鬱。

自從進來,小猴兒就一直沉着臉,皺着眉頭,心裏像是有很多心事似的,靠着門檻,看着房子裏的人。

然後,才用瑣碎的小碎步走進來,輕輕地走到白輕候的面前,靠着他的肩膀,滿臉敵意地看着姬冰燕,幽幽地道:我的老公雖然是個長的很糟糕的人,可是,如果誰要是敢他的話,那我就跟他拼命。

聽到這話,姬冰燕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彷彿沒想到,看起來這麼憂鬱,這麼柔弱,這麼有魅力的女人,居然開口説出這麼一句只有潑婦才説得出來的話。

所以,原來對她的好印象就大打了折扣。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作為女人,姬冰燕自以為是很瞭解女人的,可是,當她看到小猴兒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瞭解女人。

她更不瞭解此刻正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

在剛剛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姬冰燕覺得,這個女人很有魅力,身上散發着一種説不出的讓人舒服的東西。

她甚至還在幻想着,如果自己到了這個年紀也能像她這樣引人的話,那將是一種很幸福的事。

可是,在聽了她的這番話之後,又忽然覺得,其實這是一個很輕浮的女人,一個很討人煩的女人。

可是,再回過頭來細細地品味一下她剛才的那番話,卻又發現,這仍然是一個很有魅力,很能引人的女人。

白輕候用左手輕輕地按住小猴兒的肩膀,然後,將頭慢慢地低下去,看着她的眼睛,一臉的温柔,道:我現在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老婆是對我最好的,也是最關心我的,如果下輩子娶不到你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説到這裏,他看了看姬冰燕,又看了看大水缸,忽然換了口氣,大聲道:哎呀,我老猴兒説過的話,你們不信也得信,現在你們總該信了吧。

一直都在旁邊暗暗觀察着白輕候一言一行的姬四絕,這個時候才開始説話。

他先是看了看白輕候,然後,又看了看小候,最近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這才點了點頭,沉聲道:我相信你説的話。

白輕候也衝着他點了點頭,笑了笑,道:多謝你的信任,我喜歡信任人的朋友,對啦,你想知道什麼?

姬四絕卻抖了抖肩膀,兩手攤起,甚至還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然後,朝他笑了笑,道:你看我像什麼?

白輕候笑了笑,道:我要説的這句話雖然難聽,可是,居然你問了,難聽也得説,我看你像個死人。

姬四絕卻沒有生氣,甚至還笑了笑,道:那死人又是什麼人?

白輕候道:死人就是已經死去的人。

姬四絕像是很滿意他的答覆似的,轉過身來,指了指大水缸,道沉聲:可是,剛才這位仁兄卻説,他要把已經死去的人再淹死一次,你信不信?

白輕候將小猴兒從懷中輕輕推開,然後,看着大水缸,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還是在疑惑,道:哦?他説過這話嗎,那可能是他説錯了吧,據我所知,死人一般不會再死的,除非是那些還沒有真正死去的人,除非你——姬冰燕立刻話道:除非是這個大水缸是在吹牛,你別看他塊頭大的,可也只是大草包一個,中看不中用的。

説到這裏,她甚至還指着大水缸的肚子奚落道:而且,我還敢肯定,這位大水缸兄的大肚子裏,裝着的一定不是清水,而是陰溝裏面的水。

姬四絕雖然還在笑,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帶着無盡測殘酷,冷冷地道:而且比那些陰溝裏的水還要臭。

白輕候咬了咬手指,然後,走到大水缸面前,輕輕地拍着大水缸那像水缸一般的大肚子,哈哈大笑道:可是,我卻相信,他肚子裏的那些比陰溝裏的臭水還要臭的東西,卻要比池子裏的清水還要有用呢,因為清水可以救人命,而臭水則是要人命的。

大水缸的肚子在他的拍擊之下,上下起伏着,可是,大水缸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兒要發怒的意思,反而有種説不出的得意洋洋。

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的這隻能夠要人命的大肚子而在得意洋洋,還是在為白輕候的話而得意洋洋。

姬四絕看了看大水缸,然後,又看了看白輕候,淡淡地道:關於大水缸的事,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白輕候聳了聳肩膀,聳得自己那水缸一般的大肚子上下晃動着,然後,走過去摟着小候的小細,哈哈大笑道:也不能説是知道的很清楚,頂多也只是知道他三代以內的事情而已,因為他只是大水缸,而我卻是大老闆,如果大老闆連大水缸是幹什麼用的都不知道,那我這個大老闆當的也就太不稱職了,你們説是不是?

你別看我們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可我們卻是有着很大的區別的,咱們遠的不説,就説現在吧,我這個大老闆有個世界上最會體貼人,最温柔的小猴兒,而大水缸到目前為止,卻還只是光一條。

小候也在看着他,依舊皺着眉頭,樣子更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