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映血荷花別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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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到一陣難以抑止的狂躁。
在冥冥之中,他彷彿看到了一把猙獰而沉重的刀,正朝着他的脖子砍來,朝着他的雙手雙腳砍來,朝着他的口砍來。
他的全身眼看就要在這柄刀下被撕成碎片。
他很亂,很着急,很想尋找一件什麼可以用來抵擋的武器,可是,他的雙手已經完全疲倦無力了。
他的雙足甚至連移動都很困難,他的眼睛也已經開始模糊,很想閉上眼睛,好好地躺下來睡一覺。
他甚至已經無法呼。
沉重的刀鋒夾帶着沉重的刀風,猶如霹靂,從天空一閃而過,劈頭蓋臉地劈了下來,朝着他的脖子,他的雙手,他的雙腳。
他無力抵擋。
他的手裏沒有刀,沒有劍,沒有任何武器,即使有,可是,他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本就想不起來擋了。
難道他只能等死嗎?
那兩個轎伕正在向他慢慢地近,近…
他們那野獸般的目光中閃爍着殘忍的惡意,猶如在盯着陷阱裏的獵物,只是殘忍地在盯着獵物苦苦地掙扎着。
等玩累的時候,才會奪去獵物的命。
可是,突然間,他們就出手了。
他們彷彿已經看準了,此刻的風一飛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甚至已經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即使他像貓一樣有九條命,這一次,他們也要讓他在他們的雙刀之下喪生,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復活的機會。
對於他們的這一擊,他們有絕對的把握。
在他們看來,這一仗,他們是最後的出手,等他們出手之後,那麼,他們就算是可以大獲全勝了。
最後出手的,往往都是最厲害的高手。
他們確實是雷家請來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他們的身手,雷庭恩確實是非常地欣賞,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出手的。
因為他想保留他們的實力,等到最關鍵的時候,再對敵人進行致命的一擊,摧枯拉朽式的一擊。
他不想讓敵人過早地看穿他們的招式而有任何防備。
平裏,他們就像是雷庭恩的左右手一樣,出擊的速度,力量,以及破壞力,就像是他的兩個拳頭,威猛而無懈可擊。
當雷庭恩看見他們閃電般地向風一飛出手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不忍心看到風一飛在他們的凌厲的刀法的猛烈攻擊之下變成碎片,而是在集中全身所有的力,想好好地聽一聽風一飛全身的肌和骨架被擊中,變成齏粉的時候,所發出的美妙的悽慘聲,以及那像狗一般悲哀的嚎叫聲。
接着,果然傳來了慘叫聲。
但慘叫不是一聲,而是兩聲。
雷庭恩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那兩個轎伕正捂着空空的袖子,倒在地上翻滾着,像狗一般的哀號着。
而卓不凡就站在他們的旁邊,手中握着一把短刀,一把薄薄的,輕輕的,幾乎是完全透明的短刀。
他還保持着剛才出手砍掉那兩個轎伕手臂的姿勢,那麼得美,那麼的悽美,猶如在寫一首悽美的詩,猶如在彈一架沉重的古琴。
雷庭恩看着他的刀,眼神裏忽然閃現出一絲莫名的光。
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裏究竟是害怕,是恐懼,還是蔑視?是佩服,是譏笑,還是真心的稱讚?
然後,他忽然又笑了起來,但這笑容卻如從冰山的頂峯折出的陽光一般,冷冷的道:好快的刀。
他就這樣看着卓不凡,冷冷的,不知所謂的。
卓不凡雖然一刀砍掉了那兩個轎伕的手臂,可是,他自己的口上也已經被那兩個轎伕手中的刀擊中,劃出了好幾道凹槽。
同時,她的小腹也被兩人凌厲的腿風踢中,然後,站立不穩,猛然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了噴了出來,悽美得猶如一首詩。
是楊萬里所謂的映荷花別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