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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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飛的嘴角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好像是覺到了疼。
只要還能覺到疼痛,那就還有得救。
包紮完畢,剛把風一飛安置到一個相對隱秘的角落裏,讓兩個風家的高手照顧着,他隨即又加入了院子裏仍在進行的混戰。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忽然聽見牆外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撲通,就像是什麼重物掉進了水裏發出的爆炸聲。
這個時候,卓不凡才忽然想起,風府的牆外,有一口古井。
而那中年男子剛才抱着紅豔豔母女倆的屍體所走的方向,好像就是古井的方向。
他們一家三口現在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他看了看仍然混戰成一團的風家和雷家的人,眼睛裏已經有火冒了出來。
失去愛人和朋友的仇恨已經完全充滿了他的腦袋。
他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
可是,現在卻還不是失去理智的時候,風一飛已經受了重傷,接下來的變故還需要他來主持大局。
他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彷彿是想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
他又叫了幾個風家的高手過來,打算讓他們將受了傷的風一飛抬到後院,隱藏起來,不再受到襲擊。
做好簡單的安排之後,他便從裏拔出那柄薄薄的,輕輕的,幾乎透明的短刀,立刻加入了戰團。
可是,這個時候,風一飛卻忽然發了瘋地推開那些扶着他的那些家丁,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出隱秘的角落。
雖然他還搖搖晃晃地站立不穩,可是,仍然掙扎着站在那裏,看着風家的人和雷家的人相互廝殺在一起,嘴已經咬出了血。
他擦乾了眼淚,雙目中已經沒了平裏的那種柔和和寧靜,而是變得異常憤怒,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大海。
暴風雨捲過,雷家隨即倒下幾名高手。
雖然自己的傷口仍在作痛,可是,他仍在奮力廝殺。
這個時候,對他來説,已經不算什麼了。
既然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都可以為他而死,那麼,他為什麼不可以為他的朋友,他的這些衷心的弟兄而死。
更何況,今天本來是一場喜宴,今天本來是他成親的大好子,可是,現在,大喜卻成了大悲,花堂卻變成了屠場。
他本來還是新郎,可是,現在,卻突然變成了屠夫。
風一飛本來還有一顆慈悲的心腸,可是,在經過了剛才的那場血與火的洗禮之後,他已經不再柔弱和留情。
甚至連紅豔豔那樣的女子都可以為他犧牲生命,難道他就不應該為了朋友,為了別人而拼命嗎?
一場混戰,讓所有的人都心驚。
冷冷的秋風,吹着無葉的梧桐樹,吹着那棵仍然葱蘢的香樟樹,嘩啦啦地作響,彷彿在為他們的血哀鳴。
那些天空灰濛濛的,陽光已經沒有了任何彩,耳邊只有兵器的乒乒乓乓的接聲和搏鬥的人羣受傷倒下去的聲音。
風一飛已經殺紅了眼,他甚至已經不記得了他自己是誰,他似乎連今天是什麼子都已經忘記了。
此刻,他的腦袋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