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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相思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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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這滿山茫茫的雪出的光亮,劍三十看出了這夜行人一個模糊的意象。

只見這夜行人的身體完全裹在一件寬大的白狐裘斗篷裏,腦袋上蒙着一個白的狐裘風帽。

雖然這人全身的特徵相貌都已經完全被這白的狐裘斗篷和風帽緊緊地遮擋着,可是,劍三十卻能夠從地方的身上隱隱地覺出來,這人是個女人,一個武功很高的女人。

但至於説這女人究竟是誰,為何要行刺自己,在行刺不成要將自己引到這個半山裏又有什麼企圖,他就不得而知了。

劍三十將鐵劍扛在肩膀上,衝着這人笑嘻嘻地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刺殺在下,刺殺不成,又將在下故意把我勾引到這裏,究竟想要幹什麼。我想,你一定是喜歡我,在刃雪山莊又不好意思向我表達,所以就想在這茫茫曠野之中向我傾訴愛意吧。既然如此,那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的尊榮吧。”聽到這話,白衣人果然轉過身來。

不過可惜的是,她的頭上戴着風帽,臉上卻還蒙着一層面紗,只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而此刻,這雙漂亮的大眼睛正衝着劍三十微微眨着,在這茫茫的雪景中看來,彷彿正折着爍爍的亮光,猶如寒夜中倏然滑過的星。

這是一雙漂亮而會説話的眼睛。

這白衣人看着劍三十一副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生氣,甚至在微微笑着,然後,輕輕地詠着一首略顯哀傷的歌:“世人都知相思好,只有真情忘不了,待到相思斷腸時,愛如砒霜恨如燒。”説到這裏,她的眼睛更加明亮了,柔聲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哪一個了吧?”聽到這首歌,劍三十的臉微微變了一變。

他將放在肩膀上的鐵劍拿下來拄着雪地,雙手放在劍柄上,摸着脖子裏的那道疤痕,沉聲道,“想必閣下就是近幾個月江湖中盛傳的那位死人不償命、做了多起大案的相思城的城主——相思夫人。”説到這裏,他頓了頓,笑道,“茫茫寒雪之夜,閣下不在相思城裏享受你的温柔鄉,卻偏偏到着刃雪山莊來究竟要以何為?”相思夫人的眼波輕輕動,猶如陽三月剛剛解凍的冰河,聲音中帶着無限的誘惑,柔聲道,“當然是來找男人了。”劍三十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快呀。”相思夫人將戴在頭上的風帽掀到腦後,柔柔的聲音中卻帶着憤憤的冷酷,道,“我一向都很快的,轉彎抹角是那些下三濫的狗男女才會做的事。”劍三十將拄在雪地上的鐵劍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兒,隱藏在肘後,然後摸了摸脖子裏的那道疤痕,嘻嘻地笑道,“有道理,有道理,那麼,夫人又看中哪一位了?不會是在下吧?”相思夫人嫣然一笑,猛然一指劍三十,柔聲道,“沒錯,就是你。”聽到這話,劍三十故意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哈哈大笑道,“真的是我呀?我這個人除了身體健康,英俊瀟灑,成穩重,聰明機靈,勤奮向上,好管閒事,樂於助人之外,有什麼好的呀?”相思夫人的芊芊玉指衝着他輕輕地搖了搖,柔聲道,“你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聽到這話,劍三十立刻發出一陣“嘖嘖”的聲音,大聲道,“那你還看中我?”相思夫人朝着劍三十慢慢地走了過來,從後面輕輕地攀住他的脖子,柔聲道,“因為你沒有什麼好的,所以,才是最好的,因為一個什麼都不好的男人就不會有女人喜歡,而一個沒有女人喜歡的男人在試過相思斷腸的滋味兒之後,才會更有趣。”劍三十摸了摸相思夫人的手,哈哈大笑道,“哦,是嗎?這倒不錯的。我這個人確實沒有什麼女人喜歡,既然你不嫌棄非要喜歡我,那可真是我的福氣呀。更何況,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漂泊江湖,居無定所的,如果在對你陷入相思斷腸之後,説不定就會跟着你在某個固定的地方安家落户了,哈,這也不錯嗎。不過,這話又説回來了,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好的,可是,在找女人的時候卻是很挑剔的,我怕你的這副尊榮無法讓我陷入相思斷腸的境地呀,因為你一點都不漂亮,甚至還可能是個醜八怪,要不然的話,為什麼不肯把面紗揭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尊榮呢。一個連臉都不敢讓男人看的女人,又怎麼能誇口説讓男人相思斷腸呢,哈哈哈,真是豈有此理。”相思夫人的手在劍三十的身體上慢慢的遊走,每一個動作中帶着無盡的誘惑,吹氣如蘭,柔聲道,“你雖然不是個討人喜歡的男人,可是,我卻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對女人很有經驗的男人,我究竟是不是一個可以讓男人陷入相思斷腸的女人,你應該可以覺得出來的。我曾經對天發誓,要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為我相思,為我斷腸。”劍三十突然轉身將她抱起,哈哈大笑道,“天下的**在犯賤的時候,都有她們的藉口,你也一樣。”相思夫人用右手的食指在劍三十的下巴上輕輕地摩挲着,柔聲,道,“不錯,我是**,所以,現在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不生氣的。”説到這裏,她將手慢慢地伸到劍三十的懷裏,輕輕地摩挲着他的膛,無限曖昧地道,“走吧,我們一起回相思城享受我們的温柔之鄉如何?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一輩子都會記得我的。”劍三十任由她的那如游魚般的小手在身體上慢慢滑動,然後,一臉猥瑣的笑意,哈哈大笑道,“不錯,好像有點意思,走吧,我們一起去享受温柔鄉吧,不過呢,去相思城恐怕我有點兒等不及了,你也知道的,我們這些出來跑江湖的男人都是急子,不如我們找個近點的地方就開始好不好?”説到這裏,他的臉突然變了一下,雙手猛然鬆開,將相思夫人朝着雪地狠狠地摔了下去,就像是從馬車上卸下一個沉甸甸的麻袋,眼看就要四分五裂。

可是,相思夫人卻輕飄飄地在半空中一個燕子大翻身,白的狐裘在山風中呼啦啦作響,猶如沙場上呼嘯的旗幟,然後,又輕飄飄地落在劍三十的面前,猶如折翅的蝴蝶,冷冷地瞪着劍三十,眼睛中充滿帶着無盡的殘酷之意,大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