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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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是在這樣一個看起來那麼安靜祥和的山頂上,卻忽然充滿了一種説不出的蕭殺之意。
甘寧忽然覺得很冷。
冷得刺骨。
雖然才是初秋的季節,雖然滿天的陽光燦爛,可是,他卻忽然覺得百般的寒意,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鑽來的,忽然就鑽入了他的袖子,他的脖子,他的衣領,他的褲管,鑽入了他的心。
這種莫名的寒意既不是鋼刀的寒意,也不是鐵劍的寒意,但是,他卻覺得它比刀鋒劍刃更冷,更人。
這種莫名的寒意忽然幻化成人的恐懼。
甘寧那例無虛發的飛刀雖然還在手,可是,他的手心卻已經滿是冷汗。
他甚至有種摸摸自己褲襠的衝動。
他並不是一個容易恐懼的人,可是,他卻隱隱覺得,他的褲襠已經濕了。
不是的,而是被冷汗浸的。
他的褲襠裏也已經虛滿了冷汗。
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手。
他甚至不敢轉過身來,看看來人,他怕一看見來人,就會被嚇得扭頭就走。
他雖然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可是,卻隱隱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是劍三十。
劍三十雖然是江湖中公認的第一高手,可是,在和劍三十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裏,他卻從未從劍三十的身上覺到如此濃重的殺氣。
劍三十是一個內斂的人,他的劍氣就像是他的為人已經,已經完全收斂。
即使是在他殺人的時候,你都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
所以,每個被他殺死的人的臉上,甚至還殘留着微笑。
可是,這個人不同。
這是一個與劍三十完全相反的人。
他似乎是故意讓別人覺到他的殺氣的。
讓人覺到人的殺氣之後,才會讓敵人覺一種無形的壓力,有了壓力,身上的空門就會在不自覺間顯出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先發制人吧。
種種預告訴他,來人的武功絕對不在劍三十之下。
甘寧雖然已經被來人滿身人的殺氣壓抑得幾乎不過氣來,甚至已經沒有力量轉過身來,但是,最終他還是努力地轉過身來,看着來人。
來人也正看着他。
一身的白衣如雪,在陽光的折下,猶如冰雕。
不溶的冰雕。
鳳飛飛也在看着來人。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白衣人有些眼,實在是太眼了,就是因為太眼了,所以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
好像在哪裏見過,又好像本就沒有見過,究竟見沒見過,實在令人費解,所以,她忍不住“咦”了一下。
聽到聲音,江豐衝着她使勁噓了噓,紅着臉道:喂,我的大小姐,你幹嗎呢?是不是老病又犯了。
請別誤會,他之所以臉紅,並不是因為害羞,更不是害怕,而是被倒掉着,身上的血全都聚到了腦袋上,所以,臉被漲得通紅。
鳳飛飛沒有理他,只是在喃喃地道:唉,真是奇怪,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的武功肯定很高。
江豐笑了笑,道:是呀,是呀,依我看呢,這個人不僅武功高,而且長得也帥,所以才説你的老病又犯了,你不會是覺得人家是江湖中有名的少年英雄,又對人家有意思了吧。
鳳飛飛狠狠地“呸”了他一下,撇着嘴道:去你的,我在跟你説正經的呢,難道你不覺得這個人很眼嗎?
江豐笑了笑,譏誚道:是呀,是呀,你好像對江湖中每個有名的大俠都有那麼一點點眼的。
鳳飛飛立刻顯現出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道:真的,沒騙你,我敢保證,我絕對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江豐仍然一臉的譏笑,道:好,好,我相信你行了吧,我們的大小姐縱橫江湖,仗劍走天涯這麼多年,見多識廣,結三教九,什麼大俠英雄俠客不認識呀,更何況這麼酷的一個哥們兒呀,唉,對啦,要不你把他叫過來,幫我這個無名小卒引見引見,讓我也開開眼界,沾點兒英雄的光。
他是吃醋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