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哄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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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幕中,就見那些衙役一陣猛烈的咳嗽,然後,一個個手腳無力,酥軟了,接着“撲通”一陣響,全都倒了下去。
劍三十雖然及時捂住了鼻子,可是,也進了不少這種紅煙霧,所以,腦袋覺暈暈的,也咳嗽了好一會兒,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衝着江豐,大叫道:紅巾大俠?你真的是紅巾大俠?
江豐看了看他那副驚訝的表情,一臉的得意,道:我早就跟你説過了,我就是紅巾大俠嘛,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看走了眼,其實,你也不用內疚的,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聖人也有犯錯誤的時候嘛,你這次看走眼了了,那也沒有奇怪的,況且,你又不是聖人,你只不過是劍三十而已,聖人不是又説過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注意就是啦。
劍三十好像真的為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而不好意思起來了,拿着劍,有一搭沒一搭地砍着樹皮,一臉的不自在,然後,衝着江豐道:了不起,了不起,這次最了不起的就是你紅巾大俠了。
江豐一臉的寬宏大量,衝着他道: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是,也沒辦法,我早就跟你説過了,誰讓你不相信呢?
劍三十瞪了瞪他,道:好,就算我相信你是紅巾大俠,那又怎麼樣呢,你都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呀?
江豐晃着腦袋,道:雖然沒有像你劍三十劍大俠那樣,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可是現在,起碼那兩幫人都怕了我呀。
劍三十在他的腦門上敲了敲,大聲道:怕你個大頭鬼呀,他們是怕紅巾大俠呀。
江豐笑嘻嘻地道:我就是紅巾大俠,他們怕紅巾大俠,也就是怕我,這證明其實我並不是你整天説的那樣沒有用呀。
劍三十道:好,好,你是紅巾大俠,現在你最了不起了,那麼紅巾大俠,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江豐道:其實我也沒有怎麼想,我就是想讓他們自己打來打去,自相殘殺,然後,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來收拾殘局。
劍三十道:那結果又是怎麼樣的呢?
聽到這話,江豐才略微顯現出些微的失落,喃喃地道:現在誰知道他們竟然講和,不打了,真是氣死我了。
劍三十忽然還劍入鞘,拍着江豐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樣的,好樣的,紅巾大俠真是好樣的,紅巾大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搞出這麼一大堆的事情出來,本來是希望人家打來打去,自相殘殺的,誰知道現在人家竟然講和不打了,我真服了你了,想不服你都不行了。
江豐看了看他,一臉的失落,道:其實,你也不用奚落我的,我不就是失敗了嘛,你以為我想這樣呀,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聖人也有算不準的時候,這次不行,那只有下次好了。
劍三十看了看他,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剛才的不好意思一下子一掃而光,道:喂,紅巾大俠,那你的下一步計劃打算怎麼做呀?
江豐一臉失落地扭到一邊。
他覺得現在的這副樣子實在是不好意思見到故人,本來想做點兒事情向劍三十證明自己其實不像是他所想象得那麼蠢的,可是,證明的結果確實,讓他覺得自己更愚蠢,是羞死人了。
所以,只好道:紅巾大俠暫時還沒有下一步計劃。
劍三十道:那江豐呢?
江豐道:兩個都沒有。
劍三十突然指着他大聲,道:紅巾大俠江豐你,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難道你甘心嗎?你做的這件事呢,確實有點兒了不起,只不過做事有點兒虎頭蛇尾而已,那,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讓那兩幫人打來打去,不過呢,要麻煩紅巾大俠你…
聽到這話,江豐忽然一臉地悲壯,朗聲道:唉,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能幫得了你,我一定幫。
劍三十點了點頭,一臉壞笑地道:既然你這麼説,那我就不客氣了,其實呢,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你一定幫得了。
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江豐忽然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異常謹慎地道:真的那麼簡單?
劍三十哈哈大笑道:真的很簡單,就是要你死就行了。
話剛説完,他的劍就已經出鞘,只見眼前一道白光閃現。
夜更重了。
東方微微泛亮,早晨的第一抹陽光撥開重重雲層,跳上了房頂,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
天終於亮了。
有天黑,就會天亮,這是自然規律,就像花開了就會凋零,出就會落下去一樣,也許並沒有什麼希奇的地方。
可是,在錢發看來,天亮了幾乎有着很不尋常的意義,這幾乎是比讓他撿到了一個大元寶還要高興呢。
此刻,他正坐在大廳裏,一邊摸着頷上那兩撇為數不多的幾小鬍子,晃悠着腦袋,哈哈笑個不停,一邊端着酒杯細細地品嚐着,就像是在慶祝什麼重大的節似的,即使是過年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高興過。
他細細地抿了一口,衝着紫衣風滿面地道:老婆呀,知府大人可走了,這下我們就有好子過了。哎呀,他走了之後呢,我們又可以和兄弟幫的人講和,這個鎮上又可以繁榮起來,真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呀,來喝一杯。
但是,紫衣好像沒有他那麼高興了。
她不僅沒有顯現出一點兒高興的樣子,反而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皺着眉頭,像是在考慮什麼長遠的事情。
現在,聽到錢發竟然説出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她更不高興了,忿忿地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衝着他冷冷地道:還笑呢,就快要死了,只不知道呀。
錢發也有點兒不高興了。
他在高興的時候,紫衣總是來敗他的興,讓他覺得興味索然,可是,又沒有辦法,誰讓他這麼怕老婆呢,所以,他道:夫人哪,這大清早的,能不能説點兒好聽的,你説誰要死呀。
紫衣站起來,信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後,使勁戳了戳他的腦門,繃着臉大聲道:當然是你啦。
錢發皺了皺眉頭,道:我好好地站在這裏,怎麼會死呢?你不要老是咒我好不好,不管怎麼説,我們是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