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衣服裏耀眼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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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發生在必見亭前、南水之上的雨疏風驟,就像是一場飄忽不定的浮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誰也不曾留意到,就像是不會留意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裏,有一男一女,在幹着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匆匆之間發生,又在匆匆之間結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河上那條神秘的大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蕭千秋和她的屬下,也憑空消失了。
但誰也不曾在意。
衙門裏的捕快更不會在意。
他們早早地得了蕭千秋奉上的好處,才不會管閒事呢。
在他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
蕭千秋用錢封住了他們的嘴巴確信不會被抄後路之後,便開始進行搶劫行動,搶劫一空。所有能夠帶走的東西都被帶走,所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都被消滅。
為了毀屍滅跡,船上的人被殺光,拋屍河底。
此刻,那條大船這個時候恐怕也化成了灰燼,與這水底的泥融在一起。
既然手腳乾淨沒有人報案,他們也樂得清靜。
只是有些後悔,那麼一條大船,船上那麼多人,蕭千秋奉上的好處是不是稍微有些少了。
下次一定要回來。
他們摸着鼓鼓的錢袋,或者心滿意足,或者略可惜地走進秋水鎮上最奢華的館子和青樓,享受聲犬馬的盛宴。
可能他們不會知道,在黎明前的南陵城外,會有一個人死裏逃生。
這是一個年輕人。
他的大半條身子都泡在水裏,手裏緊緊抱着一條橫木。
被浸得已經看不出原來顏和料子的衣服在一片雪白的荻花叢裏,顯得格外顯眼。
所以,路過的人一眼就發現了他。
現在,已經是黎明。
早起的農人們早早地從家裏出來,奔向自家的農田,爭取在冬天來臨之前將田裏的雜草鋤一遍。
可是,在經過水邊的時候,卻發現荻花叢中半個身子浸在水裏的年輕人。
他們只是略略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表現得很吃驚。
——這種情形他們是司空見慣的。
每天都會有幾個從青樓伎館裏喝得醉醺醺的世家公子跌進南水裏,在這濃密的荻花叢中睡上一夜。
他們只是挽起褲腿,跳進水裏,將年輕人拖上來。
摸了摸他的鼻子,呃,還有氣,還活着。
他們使勁了他們的臉,將他的嘴巴掰開,灌了點兒燒酒。
酒立刻在年輕人身上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