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幫你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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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話的人,一臉猥瑣。
這個聲音…也很悉。
這不是…馬面嗎…盜俠顧邕神偷馬面?
江豐想站起來,身體卻動彈不了。
顧邕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想通過**上的痛苦來解神的痛苦?”江豐想説話,卻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顧邕道:“那你遇到我可算是遇對人了,我才真正可以解答你神上的疑惑。臭鴨蛋那個傢伙只會誤人子弟而已。跟我走吧。”他知道顧邕是劍三十的朋友,所以,並沒有疑慮,居然真的跟他走了。
他們出南水,過月夜林,來到十字坡。
雖然已經是黃昏,可是,十字坡卻熱鬧起來。
雖然已近深秋,可是,吃食的攤子卻熱火朝天。
但是,顧邕帶着江豐並沒有走進任何一家小店叫東西吃。
而是走到十字路口人最多的地方,四下裏看了看,像是對地形很滿意,便摘下他那把直鞘刀,在地上畫了個圈兒,把江豐推了進去。
什麼意思?
畫地為牢?!
江豐還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顧邕又開始揮刀在地上呼啦啦刻了起來。
江豐沒有看他在刻什麼,他也懶得看。
他神嚴肅,如喪考妣。
顧邕好像對他的這副樣子很滿意。
刻完了,收刀,衝着他笑了笑,然後,雙手作喇叭狀往嘴邊一攏,衝着川不息的人羣大聲道:“各位南來的北往的,走街的串巷的,老少爺們兒們快來看哪,熱氣騰騰新鮮出爐的孝子大甩賣了。”呃?江豐一怔。
低頭一看,才發現,顧邕剛剛在他腳下所刻的居然是“賣身葬父”四個字。
——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
江豐即使再好的脾氣也不能這樣被賣掉呀。
他跳起來就想逃走。
可是,顧邕的一句話卻打消了他的念頭。
顧邕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嘀咕説:“小子,我知道你為什麼跳河的。不就是為了個把女人嘛。不就是殺了個把的女人嘛。你覺得殺了個把人很害怕,那是因為你呀,還沒有成為一個江湖人,還沒有成就一番江湖霸業。在江湖中,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在殺與被殺的糾結和惶恐中,你殺着殺着就習慣了。當然了,殺人是不好滴,殺人是犯法滴,你要想不殺人或者不被人殺,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一個讓你以殺止殺成就一番事業讓臭鴨蛋那個王八蛋對你刮目相看的機會,一個讓你開心讓你從第一次殺人的痛苦中解出來的機會,所以呢,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一切聽我的安排行事。”江豐覺得他説得很亂。
但是,又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他不自覺地也就配合着顧邕的命令行事。
他就那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任由顧邕對他像是牲口一樣大甩賣。
顧邕來自現實世界,深受網絡上各種奇葩言論的荼毒,所以,從來不會從倫理道德的角度考慮問題。
而且,他本身又是這款《武林遺卷》遊戲世界的開發者,知道虛擬網絡世界和真實網絡世界的差別,所以,在他看來,在虛擬的網絡遊戲世界中拐賣人口這種事情呢,頂多也就是刷刷副本增加一下金錢和經驗值而已。
而且,現在的情形是他和江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沒有什麼嘛。
只見他眉飛舞,驚天地泣鬼神地對江豐進行一番誇大其詞的推銷。
他用絕妙的口才為江豐杜撰了一個觀者傷心聞者淚的悽慘身世。
諸如阿爹死了,無錢下葬。他跪在他爹的靈前大哭了三天三夜之後,終於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賣身葬父。
他以自己的**償還阿爹賜給自己的這個**,所以,決定賠本大甩賣,只要給錢讓他葬了老爹,他就會給你幹任何事。
顧邕衝着那些圍觀的人羣像是電視購物上的導購員一樣,用一種極具誇張而又有煽動的口氣道:“你們看看他的樣子啊,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腱子,每一個細胞都充滿力。再看看他的相貌,那真可謂相貌堂堂呀,正所謂出得農場上得大牀下得廳堂幹什麼活都響噹噹,買了包你賺得頂呱呱,不買你讓你後悔到家。底價是五個金銖啊,如今這社會物價飛漲五個金銖能買什麼呀,什麼也買不到,可是你卻能夠買到一個活生生的青壯勞力給你做牛做馬做老公做情夫啊…”結果,他的話還未説完,立刻有人將價位出到十個金銖。
價位還在不斷上升。
叫價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正如顧邕所言,江豐貴在年少。
少年無論怎樣,相貌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雖然一身布衣服,但少年人的眉清目秀卻引得那些暴發户的老婆心氾濫,恨不能立刻將他拽到房間裏撲倒在牀上成其好事。
而男人則看中了他那副壯實的身材。
江豐出身鄉間,雖然飲食匱乏,但卻吃得壯實,看起來有把子的好力氣,可以承擔各種力氣活兒。
再加上馬面對他悽慘身世的吹捧,身價那可真是水漲船高。
最後,居然被叫到了二十七枚金銖的絕高價。
二十七枚金銖,二百七十枚銀毫…夠個普通人家吃喝十年了。
出價的,是個滿臉橫工頭模樣的漢子。
他將江豐四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很滿意。
而顧邕好像對他也很滿意。
他暗暗衝着江豐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從那人手裏接過滿滿的錢袋,晃了晃,嘩啦啦地作響,自言自語地道:“錢哪,你是殺人不見血的刀。這位大善人,您這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上天會保佑你的。”那人了錢,帶着江豐就走。
江豐看了看顧邕。
顧邕湊過去,低聲説道:“喂,小子,不要説話,現在,我們終於跟你要做的大事接上頭了。從現在開始,不要説話,就按照我剛才説的跟他走。看看待會兒會將你帶到哪裏?確定下具體的方位,看看他們在那裏做什麼?有多少人?然後,你就找個機會回來報告我,我有預,這南陵城是風雨來風滿樓的前兆。”江豐滿臉哀怨。
馬面卻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道:“我説大侄子呀,你就放心吧,這位善心人士以後一定會善待你的,你呢,就好好跟着他走吧吧,現在我就去幫你葬父,然後再賣點兒燒酒臘去廟裏祭奠他,廟裏呀…”似乎若有所指。
那意思是,我去廟裏等你的消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