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飽了私囊嫁禍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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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此手段,他們搶完了金鋪搶酒樓,搶完了酒樓搶院,搶完了院搶大户。
反正,只要門口掛着天一道十字標誌的,都難逃一劫。
他們的理由除了要帶回隱藏南蠻細情報的可疑物品檢查之外,還有就是,他向不負向大爺不辭勞苦從帝都遠來南陵擔任南陵四成總捕頭之職為大家謀福利來了,可是,福利還沒謀出來,自己裝了十幾箱子的萬貫家財卻被人給偷走了,你們這些***真是膽大妄為,我向不負向大爺的主意也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現在,我就是來查看一下,你們的這些金銖銀毫珠寶首飾裏,有沒有我丟失的那些東西。如果有的話,就是昨天晚上偷我東西的竊賊,一定要抓緊宮裏割弟弟的,如若沒有的話,哦,我以我天一道女神的名義發誓,檢查完了我一定會還給大家的。
他説的信誓旦旦,可誰相信呀。
不信是吧,不信回頭再來搶你一遍。
向不負本人,大家沒有見過,雖然他已經在四平城的縣衙裏住了好幾天了,可是,他的名頭,大家都聽説過的。
向不負,紅衣首相的寵將嘛,神兵衞十二衞長之一嘛。
神兵衞囂張跋扈的情,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一直覺得在帝都就敢不可一世的神兵衞頭頭向不負不遠千里來到四平城,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求財嘛。正如他所説的,他不僅沒有求到財,自己昨天晚上的十幾口裝着萬貫家財箱子丟了,所以,這種明目張膽敲詐勒索填補空箱子的事情,他是能夠幹得出來的。
——礙於神兵衞、向不負的名頭,他們本來想忍氣聲的。
——他們本來想吃點兒啞巴虧息事寧人呢。
——可是,“向不負”卻用刀頂着他們去想縣衙報案。
——不去縣衙報案,嘿,那位“向不負”居然回頭真的又把他們給搶了一遍(搶劫還帶玩回頭客的)。
所以,一家被搶,他們忍氣聲。
兩家被搶,他們還繼續忍氣聲。
等到第三家被搶之後,他們集體憤怒了。
他們覺得要是再任由“向不負”這麼胡鬧下去,整個四平城就完了。
所以,他們決定聯合起來,推薦其中有威望的長着前去縣衙告狀,要求許知縣為他們主持公道。
許知縣大為光火。
他老婆早就已經把自己在一品居被神兵衞給搶被打的事向他哭訴了一遍,甚至還在他為神兵衞辯解説這不可能的,神兵衞那是紅衣首相大人的近衞,而我們又都是天一道的忠實信徒,神兵衞沒有可能對自己人下手的。許夫人則把那塊在一品居的地面上撿來的佑神牌給了他看。
就在他仍然半信半疑的時候,被打劫的商户在雷千嘯的迫下前來報案,説自己被向不負給搶了。
許知遠開始動搖。
然後,第三個跑過來告狀,哭訴向不負犯下的滔天罪行。
許知遠開始心煩意亂。
還有第四個,第五個,最後商户中最有權威的長者也過來找他了。
其中鬧得最兇的,當屬一品居的大老闆,化名李藩的王國帷。
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講述自己的遭遇,並拉上許夫人和那個被砍掉手的隨從證明自己是最悽慘的。
許夫人怕自己與隨從在一品居幽會的事被一品居的這位老闆給抖摟出去,所以,拼命在一旁為王國帷助威。
於是,許知遠終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支令箭穿下去,拿人。
向不負和他的兄弟就在後院住着。
他有必要出來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奉命去“請”的捕快卻發現,向不負居然不在。
據侍奉的下人説,向不負向大人昨天晚上就已經殺氣騰騰地出去了,一夜未歸。
這就更確定了外面的一系列搶劫事件,是向不負所為。
於是,憤怒至極的許知遠便把留守的向博虎和向聰給拘了起來。
憤的人羣將向博虎和向聰緊緊圍繞起來,聲淚泣下地控訴着乃兄的種種惡行,控訴得連一向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向博虎都鄙視起乃兄的為人來——我怎麼有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哥哥呀。
——這也為以後他到了南陵城之後處處跟向不負對着幹埋下了禍。
向不負衝着許知遠及憤怒的人羣道:“許大人,眾位父老鄉親,如果家兄真的對你們做了那種種罪行的話,需要找個人發的話,乾脆揍我一頓解解氣得啦。我為自己居然有這樣一個兄長丟人。”就在羣情憤想要兄債弟還的時候,滿載而歸的雷千嘯和王國禎卻消失不見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雖然某些江湖人物想跟在他們後面追查他們的動靜,但是,跟着跟着…
最終,還是給跟丟了。
難道他們真的上天入地了?
雷千嘯和王國禎沒有上天也沒有入地,而是回了一品居後院的密室。
這次他們搶得過癮,打得解恨。
重渡溝被伏擊後的陰霾一掃而空。
既飽了私囊,又嫁禍給了向不負解了心頭之恨。
即使嫁禍不了向不負,這樣一來,他的名頭差不多也已經臭大街了。
他們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所以,那些被搶的人在王國帷為首的眾商家的帶領下前去縣衙告狀的時候,雷千嘯和王國禎便偷偷地潛回一品居。
他們將那些搶回來的金銖銀毫珠寶首飾等貴重物品堆在密室的幾隻大木箱子裏,掉那身被他們視為“狗皮”的神兵衞制服,重新換上黑的權兵衞制服,立刻恢復神氣活現的樣子。
他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之後,便挎着劈空刀,帶着權兵衞令牌,重新返回四平縣衙。
當他出現在四平縣衙的大堂上的時候,那些被搶的商户居然真的沒有認出他們來。
雷千嘯對此很滿意,猛然一拍桌子,震得堂下爭吵個不停的眾商户聲音立刻驚散。
雷千嘯衝着許知遠沉沉地道:“許知縣,這亂哄哄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南蠻的細在趁機鬧事?”他只是皇帝近衞,其實,並不能過問案情,但由於此間他官職較高,又是御賜的二等伯,而且“雷公”的火爆脾氣又遠近皆知,所以,許知遠只有如實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