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温柔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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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豐的豪情壯志還未抒發完畢,聞停遠的臉上卻突然湧起一番殺氣。
只見他把面一沉,幽幽地道:“你以為,江湖中事,在這裏真能了斷嗎?”寧守信把脖子一梗,道:“姐姐之仇,不共戴天,了不得,地獄見。我們也要…”話未説完,臉上就捱了重重地一下,啪——是聞停遠打的。
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人。
像是氣急,又像是恨鐵不成鋼。
更像是已經失去了耐。
江豐不知道聞停遠為什麼突然發火。
他見寧守信捱打,趕緊向前走了一步,想讓雙方休要輕舉妄動。
但又不知如何表達,只是期期艾艾不知所謂地道:“我説那個什麼,梅…梅大俠,我們是…”結果,他話還未説全,聞停遠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
江豐疼得“嗷”的一下便蹲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肚子,臉憋得茄子般紫紅。
他用一種委屈而又憤怒的眼神望着聞停遠:“梅大俠,你…”聞停遠道:“我什麼我?!真是豈有你們的此理。我不是早就已經跟你們説過了嗎,温八爺是個做大事的人,他即使跟你們有仇,也不要把我拉進去。我不是大俠。我沒有義務幫你們報仇。要報仇也可以,拿來呀。”江豐道:“什麼?”聞停遠道:“錢哪。我這個人不認什麼朋友,只認錢。有錢什麼都好説,沒有錢,一切免談。”江豐道:“你不要這麼現實好不好?”聞停遠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仍然孤單一個人的時候,也會這麼現實的。不過呢,我這個人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既然你們跑過來找我把我當成朋友,我就給你們指一條明路走。”寧守信捂着捱揍的左臉,走過去,將江豐扶起來。
他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忿忿地道:“江豐,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這個人這麼現實,給我們指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路。”聞停遠道:“這下你就説錯了,我給你們指的當然是條好路。在南陵城,有誰不知道温八爺有錢有勢,你們雖然武功不行,做人也不行,但勝在年輕,以後多學學,想必温八爺不會虧待你們的。”聽到這話,寧守信和江豐幾乎兩個人一起跳了起來,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加入巨豪軒,給温八當走狗。”寧守信道:“江豐,我早就説過,這姓梅的本就是那種見錢眼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不僅樂意自己當狗,還要拉着我們一起當狗。別説温八跟我沒有殺姐之仇,就是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會投奔這種採花匪類的。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為謀。江豐,我們走!他江湖再見,定是我們刀劍相向時!”聞停遠鐵劍倒轉,連鞘一起隱在肘後,嘴角微微上提。
他摸着脖子裏的那道疤痕,揶揄道:“哼!説得輕巧,巨豪軒豈是你等後輩説來就來説走就走的嗎?”寧守信扶着捂着肚子冷汗直的江豐,幾乎紅了眼,道:“怎麼?姓梅的你還打算把我們留下。哼,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江豐,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就跟我一起解決了這個姓梅的,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江豐掙扎着還想説些什麼,寧守信卻突然出手。
他的短劍,隱在袖子中。
此刻,他一手扶着江豐,一手捂着捱揍的左臉。
這種情況下,他本沒有出手的可能的。
可是,他偏偏出手了。
只可惜的是,他勇氣可嘉,但劍法卻實在是太稀鬆了。
他刺出的短劍還未捱到聞停遠的身體,聞停遠那原本隱在肘後的的鐵劍卻突然出鞘。
嘭——鐵劍的劍柄將寧守信刺來的短劍格擋住。
寧守信就覺得自己握着的不是短劍,而是一枚燒熱的烙鐵。
哎呀,寧守信短劍突然鬆手。
短劍像是遭受了極大的反彈力,倏的一下飛了出去,徑直飛到身後的牆壁上,“嘭”的一下。
劍柄與牆壁相撞,發出火花的同時,跟着反彈回來。
沿着飛出的軌跡重新返回來。
正好擊在寧守信的身上。
擊中他後背的真央點。
寧守信猶如雷擊,扶着江豐的手猛然一抬,一拍。
江豐的真央點也被擊中。
兩個人同時昏過去。
而這個時候,温八帶着七八個保鏢,正好從拐彎處走了出來,朝着聞停遠走了過來。
聞停遠在江豐和寧守信的身上各踢了一腳,嘴角出一絲鄙夷的笑,然後,收劍,衝着温八了上去,躬身道:“温八爺。”温八雙手負在身後,走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江豐和寧守信,又看着聞停遠,一臉的笑咪咪,道:“怎麼樣?”聞停遠摸了摸脖子裏的那道疤痕,使勁伸了個懶,一副很厭煩的樣子。
他回身又各在江豐和寧守信的身上踢了一腳,道:“還能怎麼樣?反正就那樣唄。”温八道:“作為一個愛管閒事的人,我就不信你會忍着好奇心,不去夜闖天一堂。”聞停遠道:“温八爺,你可不要胡説,我可是個正經人家,夜闖天一堂那種褻瀆神靈的事我怎麼會幹?而且,我和龍額侯那可是肝膽相照惺惺相惜的好朋友,我怎麼會夜間去打攪人家呢。”温八知道他在故意打哈哈,道:“這麼説,你是剛剛從温柔鄉里回來嘍。”聞停遠摸了摸脖子裏的那道疤痕,道:“如果不是這兩個兔崽子,別説温柔鄉,我不知道跟美人行了幾次周公之禮了。”温八:“…”聞停遠道:“現在,整個南陵城恐怕都知道你温八爺正在焚香聽雨樓裏跟你新婚的夫人享受温柔鄉,巨豪軒裏肯定防守空虛,難免會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會有所圖。果不其然,這兩個兔崽子以為我以前幫過他們,就找我商量,想趁巨豪軒空虛的時候混進來不利於温八爺你。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除了錢什麼情都是狗。當然了,如果他們也像温八爺一樣有錢,能夠給予温八爺你給我的同樣的享受,只可惜他們一個是窮鬼一個是窮光蛋。他們見我拒絕,便忿忿的獨自趕來巨豪軒鬧事。我的温柔鄉是温八爺你給的。如果你温八爺的老窩被人連拔了,我的温柔鄉恐怕就成了狗熊冢了吧。所以,我就偷偷地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想幹什麼,結果,他們剛進來還沒打算幹什麼,就被這宮般的巨豪軒給轉得暈頭轉向了。他們還不甘心,其餘使出火攻一把火將這裏燒掉。沒奈何,我只有出手,將他們制服,等温八爺你來處置。”温八好像是受到了他的染,突然覺得脖子裏很癢,忍不住摸了摸沒有疤痕的脖子,皺着眉道:“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好像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