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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男兒何處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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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記得加隆在説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那種譏誚的表情,他彷彿在説,撒加,你這個愚蠢的傢伙,你明明擁有強大的力量,卻白白地費掉,甘願做個隱藏自己**的膽小鬼、偽君子。既然你那麼在乎自己的名聲,那麼,這一切,就由我這個做弟弟的來幫你實現吧。反正我是被神拋棄的惡魔。”聞停遠摸了摸脖子裏的那道疤痕,嘿嘿笑道:“不過,你弟弟加隆説的確實很對。”藍撒看了看他,道:“是嗎?”聞停遠看了看他,用一種確實如此跟電視上演得絲毫不差的表情道:“當然了,如果不是你弟弟發了黑撒的力量,起了你內心的**,恐怕也就沒有後來整個聖鬥士的故事了。”藍撒道:“沒想到你倒是加隆的知音。”聞停遠道:“過獎過獎。”藍撒微微嘆了口氣,雙手負在身後,遙望着西方聖域的方向,沉沉的道:“我一怒之下,便將加隆關進了斯尼旺海峽的巖牢裏,同時,黑撒的力量變得無比強大,將我封印,獨霸了撒加的**,既而刺殺了教皇史昂,刺殺了雅典娜,獨霸聖域,開始執行他君臨天下的野心。”聞停遠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來到這個叫做《武林遺卷》的遊戲世界次啊一年多的時間,可是,我也能覺得出來,這個東方武林,雖然表面上很安靜,可是,暗地裏卻開始波濤洶湧。很多小幫派已經開始在搞一些小動作了。説不定就是得到了黑撒的授意,哦,不,這應該是滿薩里執掌中州的權柄之後故意造成的這種局面,他先是挑撥得果親王赤親王叛亂,製造了‘黃金血之殤‘的混亂,然後出門結束叛亂,取得景平帝的信任,正式進入廟堂,以無上的權柄創立了天一道。然後,又揭發了前任武林盟主仇萬千的南越細的罪名,攪得整個江湖為了武林盟主之位烏煙瘴氣,混亂不堪。江湖和廟堂越是混亂,他越是有機會替黑撒稱霸天下製造機會。”藍撒突然嘆了口氣。

他的眼睛彷彿穿越無盡的黑暗,遙望着那座遙遠的西方。

聞停遠也跟着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啊。”藍撒道:“你也知道的,現在黑撒正支配着撒加的**,在幹一些為害世界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他心裏所有的想法,也擁有與他相匹敵的力量,可是,卻沒法阻止他。因為我沒有寄託。準確地説呢,就是我不能走出這間屋子。”聞停遠:“…”藍撒又嘆了口氣。

他那寬大的藍長衫在夜中獵獵作響,道:“因為此刻與你進行對話的藍撒,其實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靈魂,是一個被黑撒出**的孤魂。一旦走出這間被結界封印着,抑或説被結界保護着的屋子,我就會像是一片雲霧般被這世間污濁不堪的風吹散。所以,我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你幫我打敗黑撒,幫我奪回撒加的**,幫我重新奪回聖域,幫我…”聞停遠連連擺手拒絕道:“等一等,等一等。”藍撒道:“怎麼?”聞停遠道:“你是黑撒也好,藍撒也好,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藍撒道:“為什麼?”聞停遠大聲道:“這也是我要問你的,我為什麼要幫你?我為什麼要摻和你們這些破事兒裏面?”藍撒想了想,道:“如果我説是為了世界和平呢。”聞停遠道:“想也別想,我沒有那麼偉大。黑撒獨霸聖域又如何?黑撒稱霸世界又如何?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藍撒道:“這麼説,你真的不打算幫忙?”聞停遠道:“不幫,堅決不幫。。”藍撒臉突然一沉,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陪着我吧。”聞停遠道:“喂,老哥,你這話什麼意思?”藍撒詭秘一笑道:“不妨實話告訴你吧,這地牢,其實就是遠在聖域的黑撒製造的另外一個雙子宮。而雙子宮,可以依靠守護者它的人的力量,將其變成一道宮。既然我能夠輕易地把你到這宮裏來,當然也可以把你出去。問題是,既然你不打算幫我,那我為何把你出去。”聞停遠一怔,大聲道:“什麼?這裏是…雙子宮?”藍撒眉角突然聳了聳,居然聳成兩道很好看的寶劍狀。

他就是用這樣一雙寶劍眉看着聞停遠,促狹地道:“沒錯,這裏就是雙子宮。遠在聖域的黑撒為了控制我,封印我,居然使用異次元空間的冥想絕招,在這萬里之外的南陵府複製了一座新的雙子宮。”説着,用一種佩服而又嘆的口氣道:“真是可怕的黑撒。如果沒有我的指點的話,你這一輩子恐怕只能在這異次元的雙子宮裏陪着我吧。等着那種空虛寂寞的覺把你整個人的意志都摧垮吧。”聞停遠道:“別介呀。我招誰惹誰了,陪着你在這裏玩。”藍撒走到聞停遠的身邊,將他上下看了看,笑道:“再者説了,我也不是讓你白白幫忙的。拯救世界和平那只是一個藉口,一些摸得着看得見的好處我還是會給你一些的,比如説,寶藏。”這個是聞停遠最為興趣的。

他不由嘿嘿笑了兩聲,摸着脖子裏的那道瘢痕道:“寶藏嘛,這個倒是可以談一談。在我們老家有這麼一句話,叫做‘不從名將踏征途,未共佳人泛五湖。到此居然逢故舊,男兒何處寄頭顱?’嘿嘿,説説唄,這個寶藏是怎麼回事?”藍撒未説話,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在嘆息聞停遠的貪婪,還是在嘆息自己要不要把寶藏的事説出來。

他雙手負在身後,朝着宮殿的盡頭一點一點地走去。

從外面看來,這牢房只有一間房子那麼大。

可是,置身其中的時候卻發現,不知有幾千幾萬平米大。

藍撒朝着光明的盡頭一直走呀走呀,怎麼也沒有走到頭。

聞停遠被一讀無形的牆給格擋在外面,不能跟隨他的腳步,只要用目光尾隨他的行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藍撒才停下來。

身形落寞悵然。

他雙手負在身後,仰頭望着屋頂。

屋頂是一片浩渺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