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愛看你哭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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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八和蕭千秋相互對視了一眼,低低地笑了一陣,走開了。
他們知道,從此以後,這個姓梅的人將要聽憑自己的擺佈了。
屋子裏的鳳飛飛,還是個新鮮的女處。
男人一旦從女處身上嚐到甜頭就再也不忍離開了。
只要他們看好鳳飛飛,不讓她從焚香聽雨樓逃走,就是牽制這個姓梅的男子的一枚棋子。
男人呀…
蕭千秋突然有些惋惜。
她還在品咂着鳳飛飛剛才的話:她説他是鳳飛飛的獨生女。
不知道真假。
如果是冒牌的,那倒是無所謂。
可要是真的呢?
豈不是便宜了這個中年人?
她暗道:是不是該把這個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告訴温八呢。
可是,看到温八這副自得的模樣,她決定將這些話進肚子裏。
她又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屋子裏的動靜,才跟在温八的身後走開。
通過這個姑娘,難道真的可以將這個姓梅的牢牢控制在手裏?
可能會吧。
只可惜的是,他們都打錯了算盤。
鳳飛飛確實是在呻。
而且呻得很厲害。
但這種呻聲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種呻。
假如温八和蕭千秋知道了此刻鳳飛飛是因為什麼而呻的,牀又是如何響得如此厲害的,一定會把鼻子給氣歪的。
聞停遠在説着那些麻的話的時候,就已經將裹着被子後退到了門口的鳳飛飛給抓了進來,然後,用牀單連同她裹着的被子一起捆起來,扔在牀上,一邊用劍鞘敲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邊不停地晃牀。
這是他從電視劇《潛伏》裏面學來的。
而大小姐呻,是強忍着痛和委屈的結果。
想想也是啊,堂堂一個富家山莊的大小姐,平裏有多少人對他百依百順討好賣乖,有誰敢這麼對她。
她心裏暗暗地懊悔:你説我這是何苦呀?放着大小姐的子不過而跑到江湖中受盡委屈説不定還要失去貞潔,我到底圖的什麼?
還是老爹説的好呀,人家劍三十本就不認識我,我卻眼巴巴地跑出來找人家,我也太拿自己當葱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
可是,她又不想當着這個氓無賴的面哭,所以,就強忍着悲痛。
這麼一忍,再加上聞停遠正在用劍鞘揍她,揍得又這麼疼,所以這諸多因素加起來也就產生了那種令人想入非非的呻聲。
任温八和蕭千秋似鬼,也要喝落他的洗腳水。
聞停遠覺得自己的演技一點兒不比咆哮馬教主差。
——簡直可以拿去評選最佳奧斯卡外語獎了。
過了好一會兒,聞停遠發現外面那兩個偷聽的黑影已經消失了,但他並沒有停下來。
——演戲上癮了。
繼續演他的河東獅吼,反串的:“哎呀,別哭了嘛,別哭嘛,既然我要了你,以後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人,我會寵着你,不欺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句話都真心,在你需要的時候會第一時間跑出來幫你。你開心了,我陪着你開心,你不開心了,我會哄着你開心。我會永遠覺得你是最漂亮的,夢裏只會出現你…”一個人在那裏演雙簧他自己也覺得沒勁的,所以,語聲一變,沉沉地道,“哎呀,我説我就是那麼你説,你還真哭呀,人都已經走了,你意思意思就行了,説哭還真哭起來了,真是大煞風景,你比我還入戲。好啦好啦,不玩了。”鳳飛飛本來被他這番不着邊際的話給説得一怔一怔的忘記了哭,結果他後面的急轉而下的語氣嚇得她一下子就哭起來了,一邊哭一邊嘟嘟囔囔地道:“你打得人家好痛,人家當然要哭了。你這個臭男人!”聞停遠看了看她,嘆了口氣,道:“唉,哭吧,哭吧,哭死你呀,要哭就哭大聲點兒嘛,跟蚊子叫似的,真是煩死了。”鳳飛飛還真聽話,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幾乎能把方圓十幾裏內的人和狗都給哭過來,讓大家知道她失去了貞。
聞停遠摸着下巴嘿嘿直樂,彷彿對她的表現很滿意,然後想象着接下來該表演哪部電影裏的台詞了。
鳳飛飛一邊哭,一邊指着聞停遠大聲控訴道:“你這個壞蛋,我警告你,你現在就儘管欺負我吧,有你後悔的時候,如果讓劍三十和慕如淨葉知道了的話,他們一定會跑過來替我報仇的。哼!”聽到這話,聞停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什麼什麼?劍三十和慕如淨葉會替你報仇?你是他們的親戚呀,做夢去吧你。”鳳飛飛一邊泣,一邊不停地用袖子抹眼淚,道:“會的,他們都是大俠,一定會替我報仇的。”聞停遠摸了摸脖子裏的那道疤痕,冷冷地哼了一聲,撇着嘴道:“大俠,大俠?哼,你知不知道,為了‘大俠’這兩個字,江湖中有多少人做了很多很多無聊的事呀。大俠?哼,大蝦吧。”鳳飛飛道:“你懂什麼呀臭男人?你這麼説是在吃醋,是在嫉妒因為你這一輩子也別做不成什麼大俠了。”聞停遠將鐵劍放到桌子上,端起酒壺直接對着壺嘴痛飲一番。
他用袖子擦着嘴角的酒漬,若有所思地砸吧了一下嘴巴,喃喃地道:“告訴你吧,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做大俠了,你不知道做大俠有多煩人啊。人家求你辦事你還不能不辦,否則就不是義薄雲天,你還不能去院裏喝酒找女人,否則你就有違俠義之道,出來跟一大幫人喝酒吃飯你還得自掏包付錢,要不然人家説你沒有揮金似土的豪氣,呸!什麼狗俠義呀,我看只是臭狗屎一堆。真是莫名其妙。”鳳飛飛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看着他,居然沒那麼厭惡了,道:“説真格的,你這人嘛,還有那麼一點點與眾不同的,説話與眾不同,做事與眾不同,氓起來也與眾不同…你究竟是誰?”聞停遠扛着劍,用劍鞘戳着桌子,又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