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那一箭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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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冷笑,揮劍,將扔來的長衫斬成幾片…
斬完了,剛想冷笑,卻發現江豐…
——太的,居然跑了。
——太卑鄙了。
白衣人不由失聲罵道:“臭小子你別跑,我保證給你留個全屍。”江豐道:“不跑?你當我白痴呀。”然後,衝着前面架着明輝被其餘的白衣人給追殺得樣狼奔豕突的三人組大罵道:“剛才是誰他媽把老子推過去的,太卑鄙無恥了。”他故意大聲説話,目的就是想驚動園子的主人。
其實,園子裏的人早在明輝跟那白衣人首領手的時候,就已經被驚動了。
窗前的那個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見。
——燈滅了。
白衣人知道今天的行動要以失敗了,想一走了之,但又不甘心。
這四個搗亂的狗東西,不宰了他們出不了這口惡氣。
拔刀!
出手!
來自鄉下的四人組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呀,光憑一腔闖蕩江湖仗劍天涯的熱血是殺不了人的,只好抱頭鼠竄。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某間突然亮起了燈光的屋子裏有人出箭擊飛白衣人手中的長刀的話,四人組恐怕要橫屍當場。
三尺的長箭,釘在牆上,猶如一道凌厲的天塹,將白衣人和四人組隔開。
四人組被這箭上殘留的殺氣給生生地住,停下,望着有燈光亮着窗户卻緊緊閉着箭的那個人,冷哼道:“什麼人?”窗户後面有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道:“一人留下一條手臂,滾!”多年以後,已經成為江湖名俠的江豐還清晰地記得那一箭的風情。
那一箭在他的心裏,清晰得像是當晚的星光,星光如洗,洗着燈影,洗着人影,洗着樹影,洗着每一處風景。在場的江豐、寧守信、明輝和孟以及那些白衣人,都被那一箭的光芒觸動着,驚訝着…如火中一煉,如風中一慟,如人生中的一舞,從南陵城舞到嵩陽城,再沿着皚皚南水溢着荻花一直舞到衣香鬢影的帝都天中,然後再經歷三世的輪迴開始鳳翼天翔的新生…
那一箭皺了山,老了山光。
那一聲冷冷的“一人留下一條手臂,滾!”猶如一場快意恩仇的光。
白衣人似乎被鎮住了,可是,又不甘心。
他們恐懼,而又假裝憤怒。
他們退縮,而又假裝揮刀。
他們重拾起厲內荏的餘威,打算魚死網破。
他們揮刀,打算衝進屋子裏,將身居室中的手殺死。
可是,還未衝破那支釘在牆上的長箭的防線,口,突然爆裂開。
猶如七月的陽光下綻放的罌粟花。
那支原本釘在牆上的長箭,不知何時,突然就穿破了衝上去的三個白衣人的口,又重新釘在牆上。
白衣人倒地,而亡!
那個怔在原地以同伴為盾的白衣人首領完全被這人的氣勢給嚇得了褲子。
屋子裏的那個聲音再次傳來,道:“還是那句話,留下一條手臂,滾!”——沒有表情,只有生硬的冷,猶如冬天的鈍刀刮在生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