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佑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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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停遠聽他這麼一説,心裏有底兒,看來是那個令牌起了作用。雖然向博虎一再向他保證倆人是冒牌的權兵衞,絕對不是雷千嘯,但許知遠並不放心,畢竟權兵衞的令牌並不是那麼輕易偽造的。這兩人即使不是權兵衞,不是雷千嘯本人,那也一定與權兵衞、與雷千嘯有着莫大的關係。如果真的將兩人死在四平縣衙的話,誰知道雷千嘯發起火來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呀。他向博虎在向不負和紅衣首相的庇護下拍拍股走了,他許知遠可是走了和尚走不了廟啊。
推算出其中的關係,聞停遠突然有了主意。
他決定加劇許知遠對自己的恐懼。
他故意擺出一副雷千嘯親臨的氣勢——就跟當初他看到雷千嘯在重渡溝遇襲時臨危不變的氣度一模一樣——真不愧是專業演員出身啊,學起雷千嘯的聲音來更是惟妙惟肖,大聲道:“呔,大膽鼠輩,深更半夜居然膽敢襲擊俺雷千嘯,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小心我大手一揮,滅你九族!”許知遠腿雙一軟,差點兒跪下。
向博虎一提手,將他拉了起來,拉到了後面,然後,在一眾隨身護衞的保護下向前走了幾步,衝着屋子裏大喊道:“哈,恐怕還沒等你滅我九族呢,你向二爺我就已經將你捏成了灰。如果你是‘雷子’雷千嘯的話,那我就是紅衣首相了。你當我是土包子呀,我剛剛在帝都跟雷千嘯打過一架,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這個賊人居然冒名雷千嘯前來盜竊,簡直豈有此理!”向聰也學着他的樣子,頂盔戴甲,躲在眾衙役的身後,衝着向博虎道:“二公子,我們不用跟他廢話,直接殺進去得啦!”向博虎道:“好,阿聰,本少爺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帶人衝進去,將他抓起來,回去我跟大哥向你表功。”向聰腿雙一軟,道:“阿聰覺得這件功勞太大了,無福消受。”向博虎道:“沒膽鬼。林捕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林捕頭是在四平城裏的捕頭,武功倒也不錯,只是有些拍馬的嫌疑。
見這位二世祖很看得起自己,就想在他面前表現一下,以後向不負上任,自己説不定就可以從中撈些好處。
而且,屋子裏的兩人雖然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但現在被一眾衙役死死地包圍在裏面,恐怕翅難飛。
所以,發令,將包圍圈逐漸縮小,一點點地近。
作為江湖中少有的高手和少有的預備役高手,百曉生和聞停遠豈能讓他們的氣勢給嚇住。
就在眾衙役咋咋呼呼虛張聲勢想衝進來的時候,就見黑咕隆咚的房間裏突然有兩個黑影破窗而出。
那黑影來勢洶洶,落地之後,就在急滾而走——這是最好的突圍方式,滾得急,容易讓包圍者措不及防,然後,滾到牆,一身,就可以躍牆而走。小小的把戲豈能難得着林捕頭這老狐狸。還未等那黑影縱身躍起,林捕頭就帶着一眾衙役圍了上去,揮刀就是一陣亂砍亂剁:啪啪…
向博虎一聽不對勁呀,刀剁在人身上的聲音應該是“噗噗噗”而不是“啪啪啪”吧。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窗户裏又有兩條黑影躍出。
兩人的腳尖兒在眾人的頭頂上嗖嗖嗖點了幾點,一個翻身,便消失在院牆外。
此刻,回頭再看第一次衝出來的那倆黑影,咳,那哪是什麼黑影啊,本就是兩張用來虛張聲勢的凳子嘛,怪不得砍上去的聲音是“啪啪啪”呢。
向博虎給氣得哇哇怪叫,衝着林捕頭就是一通“笨蛋”
“傻”的亂罵。
罵完了,指揮眾人加緊追擊。
此刻,他一定要將兩人大卸八塊才能解心頭之恨。
雖然逃出昇天,可是百曉生和聞停遠卻心有不甘。
本來嘛,兩人在這四平城裏搞這麼一通,目的是想點兒錢花花——老百姓的錢不能摟——那是為富不仁,哦,不那叫什麼來着,反正摟老百姓的錢不對勁,而這個花花公子二世祖是最好的下手對象,不用揹負什麼道德愧疚嘛。眼看就要成功了,最後卻雞飛蛋打,換成誰誰也不甘心呀。
有句老話是怎麼説來着,哦,對啦,叫入寶山而不能空手回,否則,倒黴一千年。
他們倆本來已經逃出了縣衙大門,但心煩意亂心有不甘,所以,又重新從外面衝了進來。他們一人人抱着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拆下來的大腿的木子,那可真是見東西就砸,見人就打。
向博虎和林捕頭帶着衙役本來追得正嗨呢,結果頭一看,倆人又殺了回來,揮舞着大木子,磕着就死,碰着就傷,跟孫悟空大鬧天宮似的,他們哪裏見過敢跟官兵死磕的陣勢呀,嚇得哎呀媽呀一聲,掉頭就跑。
他們跑,百曉生和聞停遠就在後面追。
追得整個縣衙雞飛狗跳。
倆人在縣衙裏玩得正嗨的時候,只見頭頂上突然一陣不善的黑風。
兩人回身,揮舞木。
咄!咄!咄!
…
只見一排十字弩箭,釘在他們手中的木上。
聞停遠和百曉生嚇了一跳,趕緊扔掉手裏變成“狼牙”的木,然後,朝着弩箭來的方向。
弩箭是從屋頂上來的。
箭的人當空而立,寬大的斗篷在夜中獵獵作響。
他手握雙弩,每弩可以連七箭。
雙弩盡,居然未中對方絲毫。
那人神一凜。
扔掉空弩,拔出間的線長刀——佑神刀。
神兵衞專用佩刀!
他雙手握刀,平舉。
隨時進行致命的一擊!
此人一出現,人羣中立刻一陣軒然大波。
向聰高興得幾乎都要跳起來了,衝着向博虎大聲道:“二少爺,你快看,是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向博虎雖然心有慼慼然,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可是,嘴角卻最終還是出了放下千斤重擔的輕鬆。
聞停遠卻又趕緊將本來已經拔出來的黑鐵劍又重新入鞘,入間,提從地上提起一把長刀,做好防守的準備,見向不負時時沒有進攻的意思,便用右輕輕肘撞了撞百曉生的後,低聲道:“喂喂,老東西,有點兒不妙呀,屋頂上耍酷的這個傢伙,好像就是昨天跟我過手的那個黑衣刺客的首領。武功之高,匪夷所思,如果當時不是我從天而降打了個他個措手不及的話,估計還真幹不過他。雷千嘯好像跟我説過,他叫什麼什麼來着,好像是叫什麼…瞧我這記…”百曉生使勁了口唾沫,道:“向不負,‘虎膽’向不負。”聞停遠道:“對對對,是向不負。話説這個向不負是什麼人呢。”百曉生道:“準確的説,他是紅衣首相的寵將之一,武功高絕,多次對權兵衞發起挑釁並將權兵衞打得落花水。後來因為某次事件被趕出了帝都,前往南陵城擔任南陵四城的總捕頭。在準確一點兒説呢,他就是我們今次所謀的那十幾箱金銀珠寶的主人,對面那個咋咋呼呼二世祖的大哥。”聞停遠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個淵源,大聲道:“哎呀哎呀,老東西,這次我可被你給坑慘了。昨天我突然冒出來打亂了他的埋伏計劃,今天,我們居然還摸上門來打他萬貫家財的主意,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是死定了死定了…”百曉生白了他一眼,萬分鄙夷地道:“喂,小兔崽子,都什麼時候了,你拿出點兒男子漢氣概好不好?以後出去闖蕩江湖的時候別跟人説是我的徒弟,這才哪跟哪兒呀,你就給嚇成這樣了,以後我怎麼放心你跟着我幹大事。不就是個虎膽向不負嘛,不就是南陵四城的總捕頭嘛,不就是…喂,小兔崽子,你説我們現在棄械投降,他會不會看在你那個令牌的份兒上,放我們一馬。”聞停遠還了他一記白眼兒,道:“你休想。你不都説了嘛,他跟那個什麼雷千嘯一向不和,而且昨天他們雙方又鬧得兩敗俱傷,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妄想讓我拿着雷千嘯的令牌去向他投降?”百曉生道:“那你説怎麼辦?”聞停遠摸了摸後腦勺,突然一本正經地看着他,沉沉地道:“喂,老東西,其實,我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的真正職業,除了是個演員,我還會催眠術,且看我將他給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