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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直到生命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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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白袍人和冰姬一番對話之後才赫然明白,原來,這人赫然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卓不凡的授業恩師,快刀向方,不由一怔,道:你…

快刀向方雙手負在身後,踏着滿地的山石廢墟,走到那座倒塌的涼亭前的台階上,望着風一飛,道:看在你是卓不凡最好的朋友的份兒上,我也可以像疼惜卓不凡一樣疼惜你,現在,我同樣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再踏足江湖,不要再管江湖之事,一是,戰鬥,將我們這裏所有的人打敗,殺死。

同樣裹着白長袍的梧桐走到快刀向方的跟前,跟他並肩而站,雖然在跟風一飛説話,但眼睛做時刻望着快刀向方隱藏着袖子下的那雙近乎完美無缺的手,眼睛中滿是渴求而無法滿足的**,道:不過,這最後一種本就是微乎其微的,哦,不,準確的是,應該説那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

別説現在的你已經傷痕累累,真力耗盡,跟個廢人沒有區別,即使你現在是五體健全,真力充足,恐怕也不是荻鏡宮最優秀的殺手、江湖中最高傲的刺客,水晶戰士的對手,所以,你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

冰姬和風一飛同時一愣,彷彿沒有料到快刀向方此時此刻居然會説出這樣的話來。

冰姬看了看被亂石廢墟所掩埋的犀遼的屍體,又看了看已經被自己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風一飛,不由失聲道:快刀向方大人,你…

瞳雖然沒有説話,但是,重瞳卻在擴散,猶如盛開的火蓮,盯着冰姬,盯着快刀向方,盯着風一飛,盯着頭頂哀哀飛過的大羣白鳥。

梧桐盯着冰姬,彷彿在看着在看着一頭倔驢,滿臉的譏誚也揶揄,不屑地道:冰姬,出發之前,宮主好像吩咐過,一切都要聽這位大人的。

冰姬一抖手,收回纏在風一飛身上化作毒蛇的黑妖姬之鏈,憤憤地退下,看着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快刀向方沒有理他的不忿,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半死不活仍在苦苦掙扎要將鳳飛飛拉上來的風一飛,道:離開這裏,回你的風家堡去,從此以後,不要再管江湖之事。現在,卓不凡已經死了,我不想他的朋友也跟着下地獄。

風一飛雖然在水晶戰士攻入富甲山莊的時候已經預料到了卓不凡的下場,但是,此刻聽到快刀向方親口説出這話,仍然失聲道:什麼?卓大哥他已經…

快刀向方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憐憫和痛惜,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哀而不爭,冷冷地哼了一下,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早就已經跟他説過,不要踏進富甲山莊半步,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可是,他仍然那麼頑固。

風一飛彷彿沒有料到快刀向方會説出這番話來,又彷彿已經猜出卓不凡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死,又是死在誰的手裏,失聲道:這麼説來,是你…

快刀向方的聲音忽然變得蒼涼而悲愴,負在身後的那雙近乎完美無缺的手上,有藍的筋脈凸現出來,道:不錯,是我這個師父親手將他踏上黃泉之路的。

風一飛為之意結,道:你…

梧桐仍然滿臉的譏誚和揶揄,彷彿在這個世間本就沒有能夠讓他滿意的人,除了一個人,哦,不,除了快刀向方的那雙近乎完美無缺的手。

她在説話的時候,眼睛仍然盯着快刀向方那雙近乎完美無缺的手,道:他死的時候居然説是為了朋友,為了正義,嘁,真是笑死人了。

風一飛沒有理她的冷嘲熱諷,只是冷冷地看着快刀向方,渴望得出一個真實的答案,不停地追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中原鏢局的五大鏢頭之一嗎,你不是那個義薄雲天匡扶正義的江湖俠士嗎?

二十年前,你不是同樣為了朋友,為了正義,為了粉碎企圖顛覆江湖的陰謀而在戰鬥嗎?為什麼現在卻朝着你曾經的戰友,甚至是最愛的徒弟下手?

從山腳出來的冷風將裹在快刀向方身上的那件白的長袍吹得獵獵作響。

而快刀向方彷彿也已經與這山,這石,這夜,這星空,甚至是這人的寒霜冷風凝結在了一起,冷冷地道:就是因為我曾經為了朋友為了正義而戰過,所以,才更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可言。

風一飛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快刀向方道:我來這裏只是隨便看看罷了,順便來取你們的腦袋回去給宮主?

風一飛眉頭微微一挑,道:宮主?

梧桐仍然滿臉的譏誚和揶揄,朗聲道:是呀,是呀,這位大人已經發誓效忠荻鏡宮宮主,因為這樣就可以被賜予絕高的地位以及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風一飛彷彿沒有料到梧桐居然會説出這種話來,而且,從實際情況來看,她這話又不像是空來風的,只是看着快刀向方道:什麼?你…

快刀向方並沒有直接承認或者否認什麼,但是,言行舉止卻無疑告訴了風一飛,梧桐所説的一切都是事實。

快刀向方道:風一飛,你為什麼要固執於什麼大俠什麼正義的名譽地位,你究竟能夠從中得到什麼。

説到這裏,他彷彿陷入了沉思之中,道:哈,我就曾經是這麼一個大傻瓜,做了一輩子的大俠,行俠仗義了一輩子,可到頭來,仍然兩袖清風,甚至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所以説大俠是不能當飯吃的。

風一飛使勁搖了搖嘴,彷彿是想以此讓自己清醒一些,大聲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當什麼大俠大英雄,我只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一腔熱血。

快刀向方突然冷笑了一聲。

風一飛怒道:你笑什麼?

快刀向方道:我笑你不自量力,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除了白白丟掉自己的命,又能夠做什麼?你這樣做,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風一飛道:有意義也好,沒有意義也好,但我會一直堅持戰鬥到生命終結的時候,因為我知道,卓大哥也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堅持到最後的,所以,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和戰友,我決不能給他丟臉。若是你執意要我離開,那麼,我只有選擇最後一個,堅持戰鬥,一直戰鬥到生命的終結。

快刀向方看了看他,就這麼一直看着他,就像是當時在富甲山莊的門口看着抱着同樣想法的卓不凡似的。

然後,像是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掙扎似的,微微閉上眼睛,長長地了口氣,語氣更加冷漠淡然,道:哼,都是一幫傻瓜,簡直就跟那個傢伙一樣。

冰姬的嘴角忽然出一絲殘酷而妖冶的微笑,然後,猛然一抖剛剛收回的黑妖姬之鏈,衝着快刀向方道:快刀向方大人,既然這個傢伙這麼堅持,那麼,不如讓我送他去地獄,去見識一下地獄的可怕之處。

那個時候,他就會知道自己的堅持毫無意義可言,現在,就讓我把這另外一條收起來的鎖鏈也一併使出來吧。

説到這裏,他猛然一抖右手,原本纏在右手上的白妖姬之鏈也跟着展開,猶如展開的白鳥的翅膀,迅疾飛出,化作無數道銀芒朝着風一飛飛過來。

妖姬之鏈在離冰姬的右臂之後,赫然變成了無數條毒蛇,白的毒蛇,近乎透明的毒蛇。

全都伸着長長的白的舌頭,呲着尖鋭的獠牙,衝着風一飛飛了過來,纏在他的身上,把長長的獠牙刺進他的身體裏,撕咬着,噬着…

風一飛立刻發出一聲慘呼。

可是,雙手仍然緊緊拽着那條拴着鳳飛飛的藤條,至死也沒有放鬆一點兒。

冰姬笑更加陰冷殘酷,帶着地獄的氣息,低沉沉地道:當白妖姬之鏈化作了毒蛇的時候,便擁有了生命。

它們會一直纏着你,乾你的血,直到白的軀體完成變成嫣紅的顏,而這個時候,你的生命也便終結。

所以,風一飛,放手吧,放開那條成為你累贅的藤條,放手才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能夠活着總比死去好吧。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