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權兵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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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人到意外的是,最後滿臉傷痕捂着肚子從角落裏出來的人不是那個胖子,而是那個青衫少年。
他一邊捂着肚子不停地哎喲着,一邊一臉正氣地衝着大家抱拳,道:“朗朗盛世,浩浩乾坤,各位鄉親父老,我江豐做事講究的是愛憎分明,今天的事確實是我錯了,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剛才我已經給他陪了不是,而他也已經答應和解了,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話音剛落,那胖子滿臉蠻橫之氣地走出來。
他先是摸了摸臉上的傷,衝着江豐一揮拳頭,狠狠地“哼”了一下,道:“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你下次最好小心點兒,一定要把人看準了再出手。他媽的,我肚子疼想上廁所呢,結果,廁所沒找到,先被你給嘰裏咕嚕地給揍一頓,這下好啦,老子不用上廁所了,直接拉褲襠裏了,哼!”看到好事變壞事,其他三個少年苦笑了一下。
他們趕緊走上來,驅散那些圍觀的人羣,大聲道:“好了,沒事了,走吧,走吧,都走吧。誤會一場。”眾人有的搖頭,有的嘆氣,有的指指點點,像是看了一場熱鬧還沒有看夠似的,很不滿意地走開了。
寧守信走到江豐的身邊,扶着搖搖晃晃的他,關心地道:“喂,江豐,你這是怎麼搞的,現在沒事了吧。”江豐捂着肚子,不停地呻,卻還硬着充英雄好漢,一膛,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嗎?”明輝指着他的鼻子,一咧嘴,哈哈哈大笑道:“早就叫你不要這麼冒失了嘛,可你就是不聽,現在捱揍了吧,活該。”江豐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我招誰惹誰了?”是呀,他招誰惹誰了,先是好心辦壞事,追着一胖子掏錢包不成無緣無故還被打,現在又受朋友的嘲笑,氣得幾乎吐血,道:“你們這幫沒良心的。我捱揍也不知道安我,還在一邊風言風語。”孟笑道:“哎呀,還那麼玻璃心呀,誰讓你那麼冒失呢?”江豐道:“你們以為我想冒失呀,剛才我正在這嵩陽城滿大街找青衣姐的,忽然就聽見有人喊捉賊捉賊的,於是,我就跑過去幫着捉賊了——作為一個江湖人,捉賊乃是我輩中人的舉手之勞嘛。正在那找賊呢,結果發現走在我前面的一個賊眉鼠眼的胖子捂着肚子急急地跑開了,我一看這個不就是傳説中的做賊心虛嗎。而且他又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於是我就拼命地去追啊追啊追啊,誰知道自己忙活了半天竟然追錯了,他不是個賊,而是拉肚子找廁所的。”説到氣憤處,他使勁一拍手,道:“你們説我冤枉不冤枉呀。唉,真是狐狸沒抓着,倒惹了一身的騷,氣死我了。”寧守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他道:“別説那麼多了,那你找了幾條街,到底有沒有見到我姐姐呀?”江豐立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連連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淨顧着追賊了,把找青衣姐的事給忘了。”明輝和孟一聽這話就火了,忿忿地道:“咳,你瞧你這德行,到底想什麼呢?我覺得那個胖子應該再揍你一頓!”江豐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發,看了看天,趕緊轉移話題道:“天快黑了,我説你們也就別再那麼多廢話了好不好,趕緊再去其他地方找找吧。即使找不到人,起碼也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明輝突然靈光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那個什麼,剛剛我從一個剛從南陵過來的人説,現在花間派的採花賊們在那裏鬧得兇的,好像也有好多女子消失了,不如我們去那裏看看吧。”江豐道:“那咱們得抓緊了。南陵城離嵩陽還有百十里路呢。不如咱們找個馬車,連夜趕過去吧。”一夜無話。
這羣少年到達南陵城之後,直奔南陵府。
他們知道最近南陵府發佈的一些關於花間派採花賊的消息。
他們覺得在南陵府外應該可以得到一些有關青衣的消息,因為此刻坐鎮南陵府的是有虎膽之稱的向不負。
南陵府的衙門就像是全天下所有的衙門一樣,是一個普通的衙門,衙門前掛着一面很普通的鳴冤鼓,衙門裏擺設着一塊很普通的府尹大印,甚至連這裏的府尹都是一個很普通的白胖子,普通的讓人都記不起他的名字。
但是,這裏的捕頭卻一點兒也不普通。
不但不普通,甚至還很有名。
因為這裏的捕頭就是有虎膽之稱的向不負。
在江湖中,只要是有耳朵的,沒有聽説過虎膽向不負這個名號的人恐怕還不多。
特別是關於一年前發生在四平城的那場轟轟烈烈的鋤運動。
向不負與雷千嘯狗咬狗在重渡溝的山路上狹路相逢彼此全軍盡沒的事無人知曉,可是,他們聯手將四平城內隱匿的南越細連拔起甚至捕獲了南越世子虎踞嵋的豐功偉績卻讓他們名聲大震。
盛名之下,向不負的子其實並不好過。
他來到南陵,名義上是擔任南陵四城的總巡捕負責這裏的刑名之事的,可實際上卻是因為他在帝都與權兵衞的重大沖突而被貶逐至此的。
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夾起尾巴做人。
可是,他為了早拿到重回帝都的籌碼,居然膽大妄為地帶領手下的兄弟於重渡溝與權兵衞督衞統領雷千嘯因為追捕一名逃出聖域的叛徒而起了衝突,進行了一場火併。
那場兩敗俱傷的火併雖然被盛名在外的四平城鋤運動的光芒遮蓋,可是,還是被押解着剛剛抓獲的南越世子虎踞嵋回到帝都的雷千嘯給狠狠地告了一狀。
雷千嘯是個很護短的人。
多年來,他一直把手下的兄弟當成自己的親兄弟,雖然平裏自己也常常因為一點兒小事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可這並不代表着別人也可以像他一樣任意打罵侮辱。
更何況,權兵衞並不是他的私人衞隊,而是代表着皇家——哦,準確地説是代表着景平帝雲澤黎的顏面。
所以,他當着紅衣首相滿薩里的面,對向不負狠狠地數落了一遍,説他卑鄙無恥手段下膽大包天吃了齷心齪膽居然敢對陛下英明領導的權兵衞進行埋伏,這不是**地要打陛下的臉嘛。
這話雖然直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