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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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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悦一怔,不明白辯機為何發怒:“什麼,為什麼?”辯機怒道:“我一直當你是朋友,你卻利用我,讓她到花魁大賽上出醜…”楊悦這才明白辯機是因為高陽公主的事兒發怒,心中好笑,花魁大賽上,高陽公主豔舞,便是她本人也沒放在心上,辯機卻耿耿於懷。不由輕笑一聲:“怪不得我,那是她的本而矣。”

“你!”辯機怒極,雙拳握緊,幾乎想衝上來暴打楊悦一頓。

楊悦瞥了一眼他握緊的雙拳,微微冷笑:“怎麼,你想打架麼?沙彌還知有十戒,你呢?”

“你!”辯機嗔目怒視,看到楊悦輕蔑的眼神和嘲諷的微笑,終於長嘆一聲,頹然坐下。

“我説過我當不得和尚!可是師父…”

“你是説玄奘法師已知道你的事情?”辯機嘆一口氣將玄奘法師當勸他的話説於楊悦。

“玄奘法師讓你學鳩摩羅什?到寺外結廬?”楊悦愣愣地站住,沒想到玄奘會有如此,甚至不追究辯機的出軌,只是想挽留一個才子。她看了看辯機,心中暗歎:“玄奘法師説的不錯,辯機一身所學皆是佛學,出了佛門更有何用處?只作高陽情夫?可是辯機卻如此不自愛…”楊悦習慣的摸摸下巴,盯着辯機,想到他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便會被李世民斬,不由長嘆一聲,繼而大笑道:“玄奘法師如此優容,你卻仍然不自醒,不知悔過,反而就此沉倫。可笑你一個假和尚,可悲玄奘法師一個善菩薩…”辯機一怔,這些子比起從前,自己與高陽公主在一起,心中的負擔少了許多。從前與高陽公主在一起,總是擔心別人會知道會發現,慎小謹微,惴惴不安。自從玄奘法師以鳩摩羅什來喻他,他心中未嘗不也生出此想。覺得自己只要盡心盡力為佛門作事,為佛學多做些貢獻,便會減少自己罪孽。因而自從得了玄奘法師的允許,他與高陽公主在一起時,心中反安了許多,也終於嚐到愛情的甜。這些子,出了寺門他沉浸在紅塵愛戀之中,進了寺門則又沉浸在佛法研究著述之中,過得也還算安穩平靜,不再似從前那樣,心如火煎,陷在冰火兩重天裏。

此時被楊悦喝罵,猛然間似又重回到過去,立時面如死灰。想到自己一面是貪戀紅塵,一面卻又心向佛法…羞愧萬分,雙手抱住頭,漸漸地低到腿上…

楊悦卻並不放過他,冷“哼”一聲,繼續説道:“你即犯戒,就活該痛苦。從前正是因為看到你會因此而痛苦,知道你與那些故意犯戒的花和尚不同,是個真正的佛門弟子。而且你能得到別人的諒解,正是因為你還知道痛苦…再看看你現在,沒有了痛苦,你與花和尚有什麼區別?玄奘法師之所以不追究你,是給你時間來選擇,不是讓你盡情去逍遙。”

“為了一個**女子,你還要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值得麼?”

“過去玄奘法師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痛苦,但是玄奘法師既然已經知道,你應該明白他為此擔的責任與風險。你是他座下弟子,你是他譯場中人,弘福寺的清規更嚴於其它寺院,你應該明白玄奘法師的本心。如果你的事兒,一但被發現,他會擔負什麼樣的責任,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你竟然拿着他對你的信任,而去逍遙,你…”楊悦越説越氣,最後幾乎是在厲聲喝斥。

辯機掩面抱着坐在地上,雙肩不住抖動,似已泣涕,苦不堪言。

“不要説了!”辯機大喝一聲,瘋狂的跑出別院…

******

楊悦不知道辯機聽了自己的喝斥會不會醒悟,不過至少他跟高陽公主在一起時不會只有歡樂…楊悦的本心並非要他痛苦,只是不想東窗事發,辯機被處死…

楊悦説完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的良苦用心,只怕會被高陽公主當作驢肝肺。

李業詡聽了,卻依舊搖了搖頭:“雖然高陽公主很可能因此再與你為難,不過她一向只會‘光明正大’的找你,不至於暗中下手。更況她如何捨得不親自看到你落難的樣子。”楊悦這才發現李業詡説話原來如此風趣,看了看他,發現他依舊是一幅極正經的面孔,忍俊不:“大哥説得一點不錯。不過,也有可能是騰王,昨天我可是拿了他的青霜劍,聽大哥説來,他對劍似乎很看重,如何肯就此罷休。”

“騰王如果要劍,到不至於要放冷箭。騰王劍術不錯,如果昨晚不是尉遲洪道一上來便將他舉起,令他不出劍來,只怕尉遲洪道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哦?那個紈絝,竟然也會使劍?”

“妹子,不可太小看此人。”

“那他與大哥相比,劍術如何?”李業詡搖了搖頭:“騰王劍術雖然不錯,不過還敵不上蜀王。”

“李愔劍術很高麼?”見楊悦如此問,李業詡不由詫異地看了看楊悦,説道:“蜀王自幼好武。弓馬騎,無一不,特別是劍術,學於諸多名師,自然十分妙。你那個道友李淳風也曾教過眾皇子練劍…”

“哦?”楊悦搖頭自語道“我一向以為他也不過一紈絝子弟,沒想到還有這許多本事。”李業詡突然微微一笑道:“能讓妹子看上的人,怎會沒些本事。”楊悦一怔,搖頭笑道:“這個,大哥卻是誤會了。”李業詡搖了搖頭,接着説道:“騰王想要回劍去,卻也不用如此大費周折。”楊悦嘿嘿一笑道:“只怕他便是大費周折,也要不回去了。”李業詡點頭道:“騰王要想從大哥手中奪回此劍,只怕還不夠份量。”楊悦見他説此話時極有自信,自然出一絲大將風度,不由暗暗喝彩,知道騰王定然不是李業詡的對手,心中大

不過轉頭想到柴令武,又不由暗暗皺眉。難道昨夜一處戲,真是柴令武自導自演?

昨夜楊悦被四個黑衣人截住,見快馬無法衝過去,楊悦不得不停下來,吹哨求救。看着四個黑衣人一步步走近,楊悦卻也並不是特別着慌,暗暗握住袖中的按鈕,這把袖弩還是第一次用。

便在此時,柴令武不知從何處而來,飛身擋在楊悦身前,與個黑衣人鬥在一起。楊悦的銀箭反不好發出。便在一旁靜靜觀看。

楊悦先前幾次與柴令武鋒,特別是楊豫之與柴令武還打過一架,對柴令武的本事,一向不以為然。只是看了這次打架,楊悦卻也不由對他暗暗點頭。

四個黑衣人手執寶劍,柴令武卻徒手相鬥。楊悦雖然不懂武功,但見四個黑衣揮劍而上,騰挪跳躍,顯然不是平平之靠。四隻劍將柴令武團團圍住,從四面攻向柴令武。柴令武卻也不慌不忙,在四隻劍影中穿梭,雖然不是遊任有餘,卻也還有空閒,猛然欺近一人,攻上一招半式。到也十分瀟灑。只可惜的是,柴令武手中沒有武器。

楊悦看看自己手中的青霜劍,略一遲疑,想將手中劍拋給柴令武,只是她勁力不足,怕是要反而拋給敵手。只好叫道:“柴公子,我這裏有劍。”楊悦不説話還好,四個黑衣人似是隻知攻向柴令武,暫時將她忘記,聽了她的叫聲,立時分出一人攻向楊悦。

柴令武一見大驚,被另外三人纏住,不得身。眼見黑衣人已到了楊悦面前,顧不上自己,大喝一聲,向楊悦這邊撲過來。走到楊悦面前的黑衣人被柴令武攔抱住,向後拖去。楊悦袖弩還是不能用上,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將手一揚,拋劍給柴令武。柴令武縱身將劍接住,與四個黑衣人再次鬥到一起。這次柴令武有利器在手,立時佔了上風。一把青霜劍寒光抖起,劈削之處,無不應聲而落,四個黑衣人的劍被它越削越短,不多時,四個黑衣人見打不過他,呼哨一聲,一齊敗走。

楊悦見柴令武趕走眾人,心中卻不知是何滋味。剛要上前謝過柴令武,沒想到柴令武卻“咕咚”一聲,載倒在地。

楊悦跳下馬,跑上去看時,才發現柴令武不知何時背上受了長長一道劍傷。想是剛才情急之下,向走近楊悦的黑衣人撲過去之時,顧不上另外三人,背上吃了一劍。

楊悦見柴令武撲倒昏,撿起青霜劍,一時茫然。便在此時,李愔撲了過來…

“我看過傷口,劍傷雖長,但是不深,本不至於昏。”李業詡説道。

“這麼説,我看到的果真不過是一場苦計。”李業詡點了點頭:“至少有點蹊蹺。”

“害得我的本事都沒施展出來。”楊悦抬了抬手臂,摸了摸袖弩,有點氣惱的笑道。

“你那袖弩雖然厲害,不過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怕也來不及。”李業詡搖了搖頭。

“哦?”

“前些子教你的口決,練得怎樣?”楊悦搖了搖頭,苦笑道:“只怕是沒什麼用,我練了這些時,也沒什麼成效。”

“練功急不得。”李業詡搖頭道。

楊悦也自知練武要自小練起,自己只不過半路出家,李業詡想法很好,教了她輕功法門,只是她真要想達到飛檐走壁的水平,只怕沒個十年的功夫還不能夠。

這是個很無奈的事情,便不去多想。

不過,無論如何疑惑,柴令武是為了“救”她受傷,於情於理,她似乎只有

楊悦想了想,皺眉説道:“柴令武那兒,大哥覺得應該怎麼辦?”李業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陪你去柴府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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