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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決戰瓜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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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停雨住,江面上復又恢復平靜。只除了江水翻滾揣急,並無多大變化。

三十萬水兵早已習慣在雨中做戰,一場暴雨過後,戰艦隊形不變,依舊圍住“彌勒遊船”

“阿難弟子”的“龍舟”雖然“飄蕩”到了楊悦與李愔所在的戰艦跟前,卻也未能逃出包圍圈。

不愧是兵!楊悦不暗自點頭。回頭去看自己帶來的三萬水兵,卻不免搖頭自笑。相比之下,實在是狼狽之極。三萬水兵如雨後飄萍,已是七零八落。除了十幾艘戰艦還完好之外,二百餘艘“糧船”已被暴雨衝得亂七八糟,有的甚至被衝到了千米之外,搖搖晃晃,船上水兵亂做一團,正在奮力向船外淘雨水。至於漁船更是可憐,竟然只剩幾艘散落飄零,飄蕩在戰艦左右,被擋住去路,才沒有被大水沖走,然而船上的水兵卻已無影無蹤…

“怎麼只剩幾隻漁船?”楊悦心中笑意一滯,忽驚聲叫道。這才意識到近三百艘漁船隻剩幾艘,其它的到了哪裏?難不成皆被急沖走?船上水兵又到哪裏去了?

“公主莫要擔心。”不遠處一艘戰艦之上,有人高聲道“吳王殿下見天不好,早已吩咐眾漁船先回京口去了。剩下的這幾艘漁船原是彌勒教眾所乘,沒有公主的吩咐不肯聽從吳王調遣,吳王已讓他們暫時到戰艦上擠一擠,到也沒有一人受傷。”説話之人正是薛仁貴,與百名衞站在楊悦最初所在的戰艦上,向楊悦搖搖致意。

原來如此!楊悦放下心來。去看吳王李恪,正矗立在一艘戰艦船頭,默默地望過來,似是正在發呆。

“多虧吳王想得周到。”楊悦忙向吳王行禮謝道。

吳王默默還禮,並未多言。

已近暮,雨後烏雲漸漸散落成一團一團,夕陽在堆積的雲團中出幾縷紅光,剛好照在吳王落寞的面上。

不知為何楊悦心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之。想到歷史上的吳王正是被長孫無忌等人誣陷曾參與房遺愛等人的謀反之事而死。先前楊悦見房遺愛等人已死,吳王並未受到株連,以為不會有事兒。今突然又有“名冊”之事,難道果如房仁裕所言,長孫無忌不會放過?

然而,此事與吳王似乎沒有半點關係,反到是蜀王李愔差點捲入叛亂分爭,好在楊悦及時阻止,難不成長孫無忌會以此發難?然而李愔終是不曾叛亂,長孫無忌又奈之若何?

反到是眼前這個“女賊頭”狂笑不止,大言之下似是信心十足,難道當真還有什麼勝券在握?

楊悦回頭去看“阿難弟子”見李愔早已指揮眾兵衞,弓箭上弦,一齊描準龍舟“阿難弟子”哪裏還有逃路?

“我勸陳娘子還是快點投降,本公主沒有耐心再等。”楊悦看看“阿難弟子”暗暗皺眉道。的確楊悦心下已不耐煩,擔心變故再生,考慮着是否讓李愔直接下令,將龍舟成“刺蝟”了事兒。然而對於這個“阿難弟子”不知為何楊悦竟有千絲萬縷的情,自己也説不清楚,始終卻下不了手,所以一心想抓活的。

“投降?哈哈哈——”

“阿難弟子”終於止住笑聲,道“你且看看此人是誰?”邊説邊將身後一名長髮“女教徒”拉到前面。暴雨之後,眾教徒面上彩裝已被洗去,那名女教徒人長髮逶地、白衣沾濕,在“阿難弟子”手中似一隻受驚小鳥。緩緩地轉過頭來,一張絕美的面容,蒼白無,一雙美麗的大眼,惶如驚鹿!美麗動人,楚楚可憐,大概如是。

如此美麗的女子當真少見,更何況此情此境,我見猶憐,江面上不住發出一陣嘆息聲。

“獨孤美兒?!”楊悦與李愔不由同時倒一口冷氣。獨孤美兒竟然在“阿難弟子”手中,難怪她如此張狂!

“阿難弟子”長衫一卷,已從旁邊一名男教徒手中過長劍,長笑一聲,抵在了獨孤美兒喉間。

“你拿她來要挾我?不覺得十分可笑?”愣了片刻,楊悦不呵呵大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你若殺了她,我反會謝不盡?”

“我自然知道!”

“阿難弟子”嘿嘿一笑“不過,蜀王還要不要蜀王妃?”蜀王妃?那個無比美麗女子原來是蜀王妃,江面上一陣騷亂。眾人一齊望向楊悦,面上不有些異樣。隋國公主雖是主帥,然而如此不顧蜀王妃生死,卻也未免有些過份。

“你想要挾蜀王?”楊悦再次大笑“我可以替蜀王回答,我的意思便是蜀王的意思。”蜀王也不要蜀王妃?眾人心下不由一怔,扭頭去看蜀王,果見蜀王拉着隋國公主的手,面上含笑,似是果如楊悦所説,本沒將蜀王妃放在心上。眾人心下不免暗自嘀咕,想到隋國公主與蜀王的關係,剛才已是有目共睹,不暗暗搖頭。

只有吳王、東天王以及百騎衞中薛仁貴與馮文瓚等人,與李愔一樣,眼中隱含笑意,望向楊悦。

“那到未必。”

“阿難弟子”掃了一眼楊悦與李愔緊拉在一起的手,冷笑數聲,嘴角微揚,嘿嘿笑道“聽説蜀王妃已懷孕三個多月,不知蜀王聽了,如何想法?”獨孤美兒已經懷孕?楊悦與李愔不由同時驚呆。

眼見“阿難弟子”此話雖是説給李愔,雙眼卻盯向楊悦,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盡是得意。呆怔片刻,楊悦不大笑:“你以為本公主會信?”這個“阿難弟子”為了讓自己傷心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阿難弟子”再次冷笑,眼中得意已成諷刺,大笑道:“信還是不信,你不妨親自問一問蜀王。”蜀王?楊悦回頭去看,卻不由再次怔住。突見李愔驚愕之下,早已變,眼中恐懼比剛才更甚,尷尬與惶急織,緊緊攥住楊悦手指,急切間已是語不成句:“我,我…”你,你什麼?楊悦嘴角不再次苦笑,已明白此事不會有假。

“我不知道…那晚,我吃醉了…”慌急之下,李愔無力地解釋,卻知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