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358章下江南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楊悦心下疑惑,卻聽薛仁貴報拳説道:“原來是陳家的兩位小娘子,許久不見,一向可好?”當在大慈恩寺,二美婢請楊悦到陳家做客,薛仁貴陪楊悦一同前往,曾見過二人。依着薛仁貴的身份,自然不應對兩個小婢如此客氣,只是薛仁貴行事小心,又見二人出現的十分突兀,因而放底身段温言説道。薛仁貴雖不知睦州的女皇便是“陳娘子”但“陳娘子”對楊悦不懷好意,薛仁貴到是十分清楚。因而説話之間,早已一個箭步,護在楊悦身前,右手不自主地去握刀。

“多謝薛將軍還惦記着奴婢。”阿當聽了,卻是咯咯一笑道“將軍也一向可好?”聽那口氣似是薛仁貴對她們念念不忘,一直記掛着在心上,情意深厚一般。薛仁貴不由微微臉紅,見二人肆無忌彈,忙沉下面,道:“你們怎會在此處?”

“你猜?”阿當將頭一歪,眨眨眼睛,一幅憨態可掬,玩起小兒遊戲。

薛仁貴苦笑不得,忽然想起這家主人姓陳,心中暗自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説道:“我知道了這兒定是你家親戚。你們跟你家娘子一起來走親戚?”

“這你可猜錯啦。”阿當將嘴一偏,咯咯笑道“那姓陳得又怎配給我家娘子作親戚!我家娘子才不會來這裏,她老人家如今作了皇帝,正在攻城作戰,哪裏有閒到這裏行走。”不及説完,眾衞無不大驚。這才知道這兩個小婢,竟然是女賊頭派來的。薛仁貴心中更是驚詫莫名,萬沒想到往來大內的“陳娘子”竟然便是這個“女賊頭”便是楊悦聽完也吃了一驚,沒不到這兩個小婢會如此明目張膽説出自己來歷,竟似有持無恐?

衞戒備大起,只聽拔刀出劍聲起,立時移形換位,將楊悦團團圍住。王方翼與馮文瓚,更是早在薛仁貴與兩個小婢問答之時,已封住了門口,截住二人去路。

“阿玲,我説這些人經不起嚇,你看如何?”阿當卻不知害怕,反拍手向阿玲笑道。

“莫再胡鬧。”阿玲忙斥道“娘子讓咱們來送信,不要多事。”

“送信?送什麼信?”楊悦與薛仁貴不由同聲奇道。

“我家娘子説後天晚上,務必請隋國公主到揚州醉坊一會。”阿玲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上前行禮説道。

説完雙手奉上書信,也不等楊悦回話,拉了阿當反身向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口中高聲叫道:“兩兵戰不斬來使。”眾衞不由面面相覷,去看楊悦,楊悦也覺好笑,這才明白二人的有持無恐原來只是持了這句話,反到是自己與眾位衞太過緊張。

苦笑一聲,擺擺手讓眾人放她們出去。去看手中書信,楊悦不由暗自詫異。

揚州一會?是約會?還是戰書?

“阿難弟子”怎會約自己到揚州一會?

楊悦心下疑惑,忙拆開火漆,正要打開來看,忽聽門外一聲大喝:“少主,快,快扔掉書信。”楊悦一呆,未及多想,身邊一名衞已劈手將她手中書信打落。但見一股白煙騰起,眾人大駭。好在楊悦並未受傷,那白煙只噴到剛才那個衞手上一點,竟立時起了一串白水皰。那衞但覺奇癢,用手去抓,不想越抓越癢,不多時整個手背上已是黃水氾濫,腫了起來。

東天王忙扯下一塊衣襟,包住手指,從懷中拿了一個白脂瓶出來,在衞手背上倒了些粉末,那衞才漸漸止住,不再亂抓。

下毒?!楊悦心下大怒。只這一點點粉末便如此厲害,如若當真噴到楊悦臉上,只怕非得毀容不可。原來剛才二人扮作天真,不過是要暗下毒手。

衞已是大駭,馮文瓚與王方翼距離門邊最近,早已搶出門外,去追那兩個小婢。

卻聽院中呼呼鞭響,一聲嬌斥傳來:“臭小子,敢來多管閒事。”原來那兩個小婢還未走遠,但見一個年輕漢子正與那兩個小婢在院中打鬥。

那年輕漢子想來正是剛才出言大喝之人,並不答話,隻手中長劍刷刷連削,迫得兩個小婢連連後退。

“武權!果然是你。”楊悦見到那年輕漢子,不喜道。

楊悦剛到大唐之時,是武權一直在保護她。後來武權被楊夫人派出“公幹”一去竟然已有五六年不見。沒想到今竟在這裏遇到他,當真喜出望外。

薛仁貴忙指揮幾個衞將兩個小婢圍住。

武權這才退出圈外,向楊悦行禮道:“少主,可好。”

“幸虧你喊得及時,到是沒有傷到。”楊悦笑道。搶步上前忙將武權扶起,五六年不見,見武權已長成大人,比以前更加壯碩。只是面上木納依舊,越發顯得敦厚。見到楊悦雖然心喜,卻納納不知説什麼好,隻眼中出一絲喜意,憨厚一笑。

“哼!沒能讓你滿臉掛花,算你走運!”兩個小婢三兩下已被衞拿住,口中卻兀自叫道。

楊悦大怒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要戰便堂堂正正一戰,何必用這等卑劣手段,未免太過下齷齪!”二婢聽了面卻是大變,對視一眼,急道:“你別誤會,此事不關我家娘子。是我倆看不得我家娘子被人搶了心上人,傷心痛苦,才想出這個點子,毀你的容貌,也好為我家娘子出氣。要殺要刮由你,卻與我家娘子無干!”什麼搶了心上人?什麼傷心痛苦?怎麼像女子爭風吃醋。眾衞不由看向楊悦,心中納悶。只除了東天王,只有薛仁貴知道兩小婢的來歷,猜出些端睨,其他人面上不由皆是莫名其妙。

楊悦面上不由一滯,心下卻半信半疑,去看武權。

武權點了點頭道:“這事兒的確與她家主子無關…”忙將原委向楊悦説了一遍。

原來兩天前武權在襄州便已遇上這兩個小婢,見她們言談之中提到楊悦,便暗中跟隨。待楊悦等人到了襄州,便被這兩個小婢暗中盯上,一路跟到這裏。説來湊巧,這家主人原本是小兒要過滿月,備好酒菜準備明請客。被“阿玲”

“阿當”挾迫之下拿了來“招待”眾人。那飯菜中原本是下了**,幸虧早被武權發現端睨,已將藥包偷偷換掉,所以薛仁貴與東天王雖覺飯菜有些不妥,卻並沒有毒。只是武權沒有料到兩個小婢另外還在書信中做了手腳。直到她二人送信出來,武權見她們並不離開,反繞了一圈,悄悄反身回來,趴在檐下偷窺。聽那阿當問阿玲道:“娘子只是讓咱們來傳口信,何時寫了書信,我怎不知?”阿玲嘻嘻笑道:“信是我準備的。裏面自然沒有書信,不過有一包好東西相送,一會兒包叫她起個滿臉皰。你我且在此等着看場好戲…”武權心知不妙,這才大叫一聲。

若非武權高聲示警,只怕楊悦此時已是滿面紅仲。眾衞大怒,殺二小婢憤。楊悦反倒平下心來,見“阿難弟子”雖然恨自己,卻也不至如此陰損,心中稍稍氣平,便命人放了她二人。

眾人憤憤,楊悦心中卻盡是疑問。望着武權,突然問道:“母親如今在哪裏?她可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

“阿難弟子”造反,因情而起。楊悦一直拿不準是“阿難弟子”一人所為,還是西天聖母也有參與。説實話楊悦此次出征,心中不是沒有顧慮。若江南造反一事,只是“阿難”一人所為,到也好説。但西天聖母也一同施為,只怕不太容易平息。

西天聖母乃是西域彌勒教主,事態擴大,只怕西域也會有戰事,甚至西突厥也會趁亂而起。到那時楊悦縱有解彌勒狂藥之術,只怕也不能兼顧。

因而楊悦最是擔心此事。

“夫人正是不知這裏發生什麼,因而派小的來察看。”武權道。

楊悦見説知道與西天聖母無關,這才暗中鬆下一口氣。然而想到“阿難弟子”命人送來的“口信”心下不免又起疑惑。

怎麼也相不明白“阿難弟子”為何會約她到揚州會面。

片刻,楊悦冷不丁又向武權問道:“你可知‘阿難弟子’如今在哪兒?”

“小人不知,不過到是聽那兩個小婢私下裏説過,待辦完事後,要到揚州去與主人會合。”武權搖頭道。

到揚州會合?難道“阿難弟子”當真在揚州?楊悦心中疑慮更甚。暗道:“阿難弟子”難道已攻下愗州,揮師北上?

想到此,楊悦心下不由暗一口冷氣。偏偏此處不在驛道之上,江南東道戰況如何無法得知。

楊悦不免一時心急如焚。暗想此地距離楊州有六七百里,若快馬加鞭,後天晚上到是能能到達楊州。但若先到睦州一探究竟,勢必要再饒行四六百里,無論如何後天也趕不到揚州去。

到底是先到睦州救援,還是到揚州“赴會”楊悦一時有些維決不下。

與眾人商討許久,最後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東天王與王方翼帶五十衞,到安州城會同李恪,先往睦州救援;一路由楊悦與薛仁貴帶五十衞,往揚州探看究竟。

雖然不知“阿難弟子”到底在耍什麼陰謀,然而揚州之行卻是在所難免。楊州乃是東南最大的都督府,府兵最多。以江南賊眾的勢頭,若要攻破,勢必要到楊州調兵。因而不論“阿難弟子”是否真去揚州,楊悦卻是必定要去揚州走上一趟。不過是提早了一兩天而矣。

然而,睦州救援也是刻不容緩。萬一“阿難弟子”這個“口信”不過是為了引開楊悦,拖延時間。楊悦去了揚州,豈不中計?

因而楊悦思來想去,做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