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前有虎後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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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念沉默着在空氣中狠狠地揮了一下拳頭。
一切進展十分順利,她還接手了易久炎的須彌袋!裏面有三千顆魂石。
雖然呼延勝和尉遲繁似乎對易久炎的死因有些懷疑,不過,唐承念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已經逃出來了,不用再擔心什麼。…然而,唐承念這十二天以來的運氣總是時好時差。
她很快聽到一聲不耐煩的暴喝:“你是什麼人!?”還有一聲比較慢,十分警惕:“誰?”唐承念立刻頓住腳步,這兩個聲音,都有點耳…全是人?
如果是她記憶中那兩個人,她這一次真是倒黴到家了。
她想要往回走,然而剛才那個不耐煩的人便厲聲吼道:“想逃?即刻給我過來!”
“是!咳咳咳…”唐承念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應答了一聲。
可是,她喊完恨不得掐死自己,她應什麼啊?就應該轉身走了才對!現在徹底暴了自己的位置,想不過去也不行了。現在,唐承念已經確定,那個喊她的人,正是風景悠,沒錯,正是那個兩招能拍死她,令她硬抗一招差點死在宋轍遠那裏的風景悠!她一直躲着他走,沒想到十二天之後,他們居然又重逢了!可是,他們又不是什麼好關係,她可差點死在他手上…怎麼偏偏又遇上了?
唐承念懊惱地朝着風景悠吼的方向走了過去。
風景悠是元嬰境界的修士,判斷力和攻擊力都比她要強得多,因此,自唐承念知道了風景悠的身份後。就已經放棄了逃跑的打算。反正,就算逃跑,她也還是會被抓回來的,還不如坦坦蕩蕩地走過去,説不定。能夠像對付易久炎的時候一樣,找到機會,從這裏逃走。
唐承念並不擔心被風景悠認出來,因為她現在還並沒有摘掉她戴在臉上的隨心所面|具,況且,她從明月晉那裏學到了一門縮|骨|術。只不過,她並不將這門功法用於“縮”而是反向|作,將之用於“伸”這樣一來,雖然。現在的她的真實年紀只有八歲,可是從表面上來看,是一個還沒到變聲期的少年人。——剛才,她正是用隨心所面|具配合縮骨術,才偽裝出詹無彥那個朋友的模樣,並且成功地欺騙了她。現在,唐承念怕風景悠細心,會聽出她的嗓音。便又將骨頭“咔咔咔”地變化為現在這個少年人模樣,否則,她的聲音可能會使她馬腳。
唐承念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人。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剛要説什麼,便愣在了原地。
這個人並不是風景悠,而是剛才她依稀分辨出來的另一個人——付榕下。
只不過,她原本認為付榕下是不可能出現在此地的,因為他送展蒔蘿離開雲錦城了。可現在看來。要麼,是付榕下佯裝離開雲錦城。其實一直躲藏在這裏;要麼,就是付榕下其實送展家離開了雲錦城。但之後又返回了雲錦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付榕下都顯得尤為可疑。
唐承念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投向別處,假裝搜尋風景悠的存在,一邊悄悄地發動了天眼,然後,付榕下的簡單信息便送到了她的面前。
==========人物:付榕下身份:雲中城統治者後人靈:風修為:結丹等級:39==========唐承念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好在她早就轉開了臉,因此,付榕下只能朦朦朧朧地看到她的側面,卻不能看清楚她現在的表情。
她深深地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去,這才將心頭的驚詫全部都壓回了心底。
原來如此…原來…原來是這樣!
唐承念很快想明白了,付榕下既然是雲中城統治者的後人,不可能不知道雲中城裏有統治者所留下的傳承。如今看來,他正是知道一切,才會做這麼多戲,並且去而復返,只是唐承念想不通,雲錦城遺蹟的消息究竟是從誰那裏傳出去的?她想了想,沒想明白,就暫且將這個疑惑壓下,轉而思索另一件事。八月十五的那一天夜裏,所有人都見到了星光,月華,並且所有人都意識到那一切絕對與雲錦城翻轉有關係。也許,星光和月華就是做到這一切的鑰匙,付榕下他既然知道這麼多,説對此一無所知,也實在是太説不過去。
絕不會,絕不是。
看守者説的重啓遺蹟者,多半就是付榕下,如果這裏沒有第二個雲中城統治者的後代,那麼付榕下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因此,唐承唸的心中冒出一個更大的疑團——為什麼?如果付榕下就是雲中城統治者的後人,看守者口中的主人的後代,為什麼那個人沒有將自己的傳承直接給他的後人?而且,為什麼看守者沒有轉傳承?唐承念絕不認為會有人如此大公無私,如果他有後人…為什麼當年沒有將傳承留給自己的後人?
如果當年,上古宗門分崩離析,所有人都在準備傳承之地,在一團亂麻之下,為什麼那個人不趁機渾水摸魚?莫非真是一個聖人?可是,傳承之地這麼多,難道上古之時,人人都是聖人?説起來,當時她看小説的時候,就發現劇情裏有許多傳承與寶藏可以拿,作者——也就是她那位中|二前男友,卻從來沒有試圖將這一切説明白過。他好像留下了一個謎,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如他所言,是沒想到?
現在,一切劇情已經發生了改變,就好像蝴蝶效應一樣,一隻蝴蝶煽動翅膀,掀起了西伯利亞的旋風。現在,劇情主線的改變已經不止是一點點,比如這個雲中城,她在小説裏可從來沒有聽説過!
話説回來,到底當年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強大的一個個宗門全部都消失了?
唐承念甚至在想,為什麼她會被投入這個被全然改變的故事裏,難道,真的要讓她去做什麼救世主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是她?她又沒什麼特殊的,一般而言,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讓作者親自出馬嗎?況且,她莫名其妙得到一個隨身遊戲系統,這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唐承念只能想到這個詞。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一聲怒吼響起:“我不是讓你到我這裏來嗎!”是風景悠的。
唐承念頓時從無盡的思考中驚醒過來,並且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啊…現在可不是什麼思考人生的好時機,如今她面前足足有兩個極具威脅的敵人,一個是暴脾氣的風景悠,一個是陰森森看不出底的付榕下,一個元嬰修士,一個雲中城統治者後人——唐承念相信,既然付榕下能夠歸來,想必他對雲中城肯定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也許,他能利用這裏的地形做什麼,和風景悠的威脅不相上下。
而且,現在的唐承念也終於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並且分析出了現在的事實。
想來,在她來到以前,風景悠與付榕下大概是遭遇上了,如今正在對峙,都不想輕易開戰,卻也都不想輕易放棄這個對手。
付榕下沒有認出她,聽到風景悠那樣説,他不由得勾起嘴角,指着某一個方向,説道:“你往那邊去。”
“啊?”唐承念看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風景悠的聲音傳來的方向。
可是,付榕下人會這麼好?
雖然在雲錦城的時候,唐承唸的確覺得這個人對展蒔蘿還不錯,可是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又懷疑他留在雲錦城的動機後,唐承念便覺得這個人着實太陰險,並且深不可測。因此,她總覺得付榕下的一切決定都不會是莫名下的,現在他命令她去風景悠那裏,是想要利用她做什麼嗎?
“還不快過來!”風景悠又開始大吼大叫。
唐承念真是快要被風景悠給氣死,哪有這樣的人,找死還這麼着急?
她疑惑地回頭,看了付榕下一眼,腳步輕輕地往前挪。
付榕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目光,然後,跟在她的身後,慢慢地也往前走。
唐承念暗暗叫苦,這個付榕下該不會是想利用白霧,再拿她當個靶子擋在前面吧?唉…如果現在逃走,風景悠和付榕下説不定會一起追過來。現在,唐承念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騎虎難下了。她現在實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逃離這個險境。
“往前走。”付榕下見她停下不動,立刻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目光,用口型下達命令道。
而那邊,風景悠對此一無所知,也在催促。
前有虎,後有狐,可惡…
“怎麼還不過來?磨磨蹭蹭的,你想做什麼?”風景悠又吼了起來。
唐承念要是能,她一定堵住這張嘰裏呱啦的嘴!討嫌死了!
她十分緊張地又一次向前邁出了一步,每一步,她都彷彿踏在了刀山之上一般,表情猙獰,猶如受着皮|之苦。雖然,一切皮|之苦都還只不過是在她的想象之中的。
漸漸的,唐承念看見了一個淡淡的人影,在白霧中,若隱若現。
這總不會是旁人。
ps: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