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説五入魔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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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雨荷嘆息一聲,她是帶莊巧郎出來玩的,他醉了豈不是又只能睡覺罷了,以後也不是沒機會再出來。
駱雨荷很快開解了自己,就準備帶莊巧郎回客棧去。
哪知道她起身了,莊巧郎卻還坐在原位他不肯走。
“莊公子”她不耐煩等,就扯他起來。
可莊巧郎輕巧地一甩手,就躲開了她。
他笑道:“我,再坐坐。”莊巧郎説話的語氣也暈乎乎的,駱雨荷實在難以分辨他現在到底是否清醒。
可莊巧郎説坐,她也不好硬把他帶走。
醉鬼是最難勸了,如果想省卻麻煩,那就最好在他不清醒的時候順服他。
坐是吧行。
於是駱雨荷就坐回原位,打量着窗外的景,估摸時間。
只要天亮之前將莊巧郎拎回客棧就行,現在才前半夜,倒算是早。
莊巧郎面前的酒還沒喝完,他舉起灌了滿口,嘮嘮叨叨説道:“駱恩人怎麼不怕他呢”
“誰”駱雨荷詫異問道。
莊巧郎道:“您徒弟。”那便是指陳銜玉了。
駱雨荷笑道:“他是徒弟,我是師父,我怕他作甚”莊巧郎趴在桌上,又側過頭看她,結結巴巴説道:“我,怕死,他了。”
“他清醒的時候很好相處,等他沒事,我叫他向你賠罪。”駱雨荷温柔地説道。
“他現在不清醒”
“現在他腦子有病。”駱雨荷説這話還真不是罵人。
莊巧郎現在喝酒喝得糊塗了,説話一點也不遮遮掩掩。
“我看他好凶。”
“是啊。”
“有個神仙來找你們。”莊巧郎突然説“我給他指了路他沒下山。”駱雨荷沉默了一會兒,拍拍莊巧郎的肩膀,仍是沉默不語。
莊巧郎似是不悦,但並非衝着駱雨荷,他衝着半空中嚷嚷道:“我實在不喜歡他,他怎麼偏偏又不是他自己呢”駱雨荷道:“我還當你沒聽我的話。原來你聽進去了。”不然,怎麼會吐出如此哀慼怨訴莊巧郎嘿嘿傻笑,笑了一會兒,又灌了一口:“沒了。”他將酒壺倒過來。搖了搖,只滴了幾滴酒,原來這就見底了。
駱雨荷掃了一眼那酒壺的大小,道:“你喝不少了。”想勸他就此罷休。
但莊巧郎仍是固執道:“還有嗎”
“你還真是喜歡這味道啊你以前喝酒嗎”駱雨荷一邊問他,一邊拿過他的手來把脈。
等駱雨荷確認莊巧郎的身體沒事。才又叫了一壺酒。
莊巧郎道:“沒喝過。”
“那你可真是個天生的酒鬼。”駱雨荷笑了笑。
送酒的跑堂腳程快,立刻送到了,駱雨荷接過來,放在莊巧郎面前的桌子上:“你慢慢喝吧。”莊巧郎食髓知味,倒也還記得是誰請的,便將酒壺一拱:“駱恩人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