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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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薔冷笑道:“請你不要滿腦子的不健康思想。第一,我是很純潔的少女,不會和那種成男人攪在一起。第二,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第三,我不相信有男人能入我的眼。這樣放心了嗎?”
“拭目以待嘍!”丁慧挑着眉。
其實丁慧的擔憂倒不算是杞人憂天,對於牧神一的“花名”秦薔豈能不知?
牧神一身上據説有四分之一的華人血統。他的祖母是華人,祖父是希臘人,父親是美籍希臘裔的富商,母親則是英國貴族之後。
大概在牧神一十八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先後因病去世,留下了鉅額財富給他。但他個人擁有如此輝煌的成就,卻非依靠前人留下來的傲人資本而來。
他不僅是指揮,還兼作歌劇的導演、作曲家,偶爾也客串鋼琴或小提琴的演奏,更通英法德中等多種語言,是絕對的多才多藝。同時,因為他優雅俊朗的外形,讓無數女樂痴不已,更連續幾年被評為世界五十大最美的人、最的男人、最有魅力的男人等頭銜。
因此他的敵人們經常忌妒地説牧神一全靠臉蛋賺得許多飯碗和同情分,但是牧神一作的曲子每年都會數度打入英美top10排行榜,這樣的成績足以傲視天下,讓那些刻薄的評論者收聲。
如今的牧神一是當今古典音樂界教皇級的人物,很多原本是二線的樂團在他的指點下,不到一年就可以躋身一樂團的行列。
當紐約大都會歌劇院一度走入沉淪時,牧神一出任它的音樂總監,並且迅速帶領歌劇院走出低,連續演出幾場有名歌劇,重拾它在歌劇界的地位。
不過,也許這世上真的沒有任何人是完美的,牧神一被人攻擊的最大弱點是男人的通病--好。
外界傳聞每一個和他合作過的妙齡女子他都不會放過追求,全數納入他的情人花名冊。雖然每次被採訪到這個問題,牧神一都是冷冷地拒絕回答,但是他在業內受女人青睞,女伴頻繁更換,依然是不爭的事實。
對於這樣一個矛盾的人,秦薔倒沒有別人那樣八卦好奇。初聽説她這次在美國巡演的配合樂團是由牧神一負責時,她非常興奮。她喜歡有挑戰的生活,尤其是強而有力的挑戰。也許別人認為獨奏者和指揮之間應該是默契的合作關係,但是在秦薔心中,指揮是她最大的敵人。指揮既然要統帥這個樂團,那麼也需要獨奏者的配合,而獨奏者想表現自己的特點時,就必然和樂團產生衝突。
每個和秦薔合作過的指揮常常叫苦連連,秦薔充滿稜角的個和她極為認真的態度,無一下挑戰着指揮在整個樂團中的威信和地位。
這一次,終於輪到牧神一了。
當年古龍筆下的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在紫之巔決戰時,是不是也和現在的她是同樣一種心情?
走進排練大廳時,她突然想到這個比喻,忍不住大笑出聲。
秦薔來得很早,排練廳還沒有其他人。打開琴盒,拿出那把名叫“坎特拉”的名琴,她開始簡單的試音調絃。
所謂“魔鬼與天使的呼”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這世上沒有人聽過,但是坎特拉的聲音卻讓人找到了想象中的答案。
低音如魔鬼着的嘆息,高音宛如天使天籟的聖音,坎特拉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經過三百年的歷史,只有三個主人擁有過它,秦薔是第四位。
當琴聲響起,寬敞的大廳中漂浮起飛躍的靈歌。今天秦薔心情不錯,特意來了一首whitneyhouston演唱過的曲子。whitney的嗓音就有這種高低音巧妙結合的特,所以坎特拉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覺。
秦薔全神貫注地投身到音樂的世界中,沒有留意有人已經走進排練大廳。
“誰允許你在這裏拉這種垃圾音樂?”震怒的聲音帶着極度的厭惡,一下刺穿了飄在空氣中的音符。
秦薔停下弓,瞇起眼,看向前方。今天她沒有戴隱形眼鏡,看不清對方,但不論他是誰,這種口氣她很不喜歡。
“誰説免費音樂就是垃圾音樂?”
“我説的。”對方依然是強勢的回答。
“在這種地方,不允許出現這種音樂!”
“你是誰?音樂界的宙斯?憑什麼你的評判和品味要強迫別人接受?我喜歡這種音樂,我愛拉什麼就拉什麼。”
“那麼請你出去。”那人已經走到跟前,冷冷地説:“這裏不歡你。”
“哈,笑話!讓我出去?”秦薔也怒了“你憑什麼?”
“憑這裏是我的領地。”他霸氣得近乎囂張。而秦薔也終於看清了他的五官,原來他是--“牧神一!”她口叫出他的名字。看來她的直覺沒有錯,第一次見面,他們就已經劍拔弩張地對峙上了。
“秦薔?”他卻問得不像她那麼肯定。他對她的認識並不如她對他所瞭解得那麼多。
“是我,很榮幸認識你。”她特意用了“榮幸”兩個字,而不是“高興”相信在他的心中也沒有半點高興的覺吧!
大概是第一次見面給彼此留幾分面子,他的口氣稍有緩和“今天要排練的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小提琴協奏曲』。”
“我知道,剛才只是練練手而已。”她聳聳肩膀“不過既然『教皇』大人不同意,我就不拉好了。”既然敵人給台階下,她也不會窮追不捨,讓這第一場戰鬥儘快消弭於無形最好。
牧神一忽然從她手中拿過坎特拉“坎特拉?這琴怎麼會在你手上?”因為距離近,她清楚地看到他眼睛中有種很奇怪的情緒,好像是不滿。
“是我老師送給我的,怎麼了?”
“瑞奇那個老頭子終於捨得把琴送人了?”他的冷笑中有股不善的味道。
秦薔想起以前老師説過的話,一下子全明白了。
“莫非你就是當年要買老師琴的那個混小子?”説完她發覺自己失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牧神一果然被觸怒“混小子?他是這樣説的?”秦薔急忙從他手裏搶回琴,生怕他盛怒之下把琴摔壞憤。
“他也只是隨口説説,再説,你當時硬要從他手裏買琴,他覺得這完全玷污了坎特拉的純潔,所以氣憤嘛!”
“那是藉口!”牧神一咬緊牙。
其實當時瑞奇老頭曾語重心長地對他説:“牧,你太霸道,不適合坎特拉,我會把它留給真正能夠駕馭它的人。”
“哼!號稱十大名琴之首的坎特拉竟然被人拿來拉免費音樂,這難道不算玷污?”他不屑的樣子讓秦薔真有些不了,忍不住反相稽“在優雅的古典音樂殿堂中,自大和高傲是不是更顯得怪異可笑?”牧神一蠻不在乎地回答“一個人沒有傲氣怎麼可能立足在自己專的領域中?自大也只是才華的外而已。”
“過分的高傲和自負是走向毀滅的序曲。”秦薔刻薄地説:“它會讓整幕音樂變得嘔啞嘲嘈的難聽。”
“你説什麼?”牧神一隻聽懂了前半句,他是自小就生活在國外的abc,對於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名句是沒有任何認知的,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話,起碼和前半句是同樣的難以入耳。
“你還真是…很放肆。”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表示自己的憤怒,同時仍維持自己的風度。
“謝謝你的讚美。”她很優雅地屈膝一禮。
“一會兒請多多指教。”
“哼哼,好説。”他盯着她,那雙眼睛鋭利得如同手術刀,似乎隨時都要剖開她的心。
這個女人很有趣,勇於向他挑戰的人很多,但她卻是第一個敢挑戰他的權威和威信的女人。
好好準備吧!女人,遊戲很快就要開始了!一會兒一定要叫她好看!讓她那笑得過分燦爛的臉再也笑不出來。
首戰失利的打擊讓牧神一的心態變得有些小人,暗自發下重誓後,他昂首定向指揮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