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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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發現自己説了什麼,她窘得把小臉埋進他的懷中,怎麼拉都不肯出來,完全忘記剛剛是誰在那裏大聲嚷嚷着説要他放開她,結果這會兒,反而把他的身體當成遮醜用的枕頭,賴在他上面不肯起來了。
她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只好在他的懷裏當鴕鳥,聽到上方傳來厚實響亮的大笑聲,她不暗自詛咒着。
齊浩好不容易制住了自己的笑聲,雙手略為使勁地抬起她的頭,誰料一看她的樣子,他又不可控制的大笑起來。
原來,她在他懷裏掙扎的時候,不單把身上的衣裳得亂七八糟,連她臉上的胭脂水粉都一併毀在他的新郎服上,現在她的模樣就像只不小心打翻顏料的小花貓。
管悠然沒好氣地推開他沉重的身子,“很高興妾身有這個榮幸,能取悦你!”他笑聲漸弱,專注地望着正低頭扯着衣裳,小嘴兒動個不停的可人兒,跟她在一起,莫名的他就想逗她,看她一臉氣急敗壞、又羞又窘的樣子,他就覺得開心。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怎麼現在一聲都不吭,舌頭被貓咬掉了,還是--”他故意停頓一下,看見她好奇地抬起頭來,才對她出曖昧的笑,“還是剛剛吻你的時候,被我吃了?”聞言,她立刻反駁:“我是在構思要怎麼表達我的意思,才能讓你這個用下…思考的無腦動物,領略我深的道理!”她一邊説着,一邊用眼睛巡視了他的全身,還特別在“那個地方”停留一下。
“我相信我的下半身很容易就能理解你説的每個字,為了你,我想它非常願意去思考問題的,畢竟,你會是它以後最終,也是唯一停留的地方。”他笑地將打量的目光停在她的下腹。
“你…哼!好女不與男鬥,本小姐現在餓得前貼後背,沒有力氣跟你吵架,等我吃飽了,再來收拾你!”她轉頭不想理他,徑自坐在椅子上,狼虎嚥地吃起來。
齊浩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兩杯酒,“別光顧着吃東西,喝杯酒潤潤喉嚨。”管悠然伸手接過,想仰頭一飲而盡,齊浩卻捉住她的手。
“你這人真怪,這酒明明是你遞給我的,現在又不讓我喝,你故意耍我嘛!”
“這酒不是這麼喝的。”他將她拿着酒杯的手,與他的錯置好,“杯酒是要這麼喝的。”
“這就是所謂的杯酒啊!”這個姿勢真好玩,她好奇的跟着他的動作,喝下杯酒。
她意猶未盡地,“好好喝喔!甜甜的,我還要喝!”看她像是不怕醉死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他不懷疑起,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喝的是江西出產的“烈釀”這種酒,因為喝起來像是喝甜品似的,一點也沒有酒的烈辣,所以,以“釀”字為名,但是又因為它後勁十足,所以,以“烈”字為輔,意在告訴眾人,莫被它的甜味所騙,它的烈可是能讓人頭疼了三天也下不了牀。
“你不能再喝了!”當他看見她想把另外一個酒壺也灌到肚裏的時候,他趕忙搶下她手裏的酒杯。
“你為什麼阻止我,咦?你會分身術啊?有好多個你喔!”管悠然一臉醉意的看着他。
“哈哈!我抓到你了,分身術也不過如此嘛!”她嬌笑地望着他,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抓住他,她還伸出雙手在他有稜有角的臉龐,來回不斷地輕撫着。
“該死!你這個小白痴,你醉了!”他氣自己怎麼不早些阻止她,照她這種狀況看來,她的頭明天一定會痛死的。
管悠然被他的怒吼,嚇得縮回自己的小手。哼!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讓她摸摸又不會死,不甘心地繞過橫阻在他們之間的椅子,心想着他不讓她摸,她偏要摸個夠,卻差點被椅子絆倒,幸好齊浩脰明手快地接住她的身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皺着眉,温柔地看着她。
“這句話好喔!你的眼神也好悉喔!我在哪裏聽過呢?怎麼…想不起來了。”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又來了,又是這種眼神,他心頭一驚,趕忙放開她,躲避她清澈如水的透視。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啊?”她追着他的眼睛跑。
誰也沒想到,堂堂一個霽月谷的谷主,竟會像老鼠躲貓似地逃避着管悠然的眼神。
管悠然索摟住他的,“這樣你就跑不了了!”她得意的仰起小臉瞧他。
他想把她拉離,她卻怎麼也不肯放手。
在幾番掙扎之後,她的襟口開了,出水藍的肚兜,本來工整的新娘髻也掉了,一頭青絲稍嫌凌亂地散落在前,加上她醉酒之後臉上更顯嫣紅,一雙美眸盡盯着他瞧。
瞧着這副令人血脈債張的畫面,任何男人都沒辦法抵抗,慾火在齊浩眼裏翻騰着,她居然還不知道死活地在他懷裏動!他的下腹傳來腫脹的吶喊,他低吼一聲,使勁甩開她。
“啊!”管悠然痛呼一聲,被他的力量甩在地上,嬌小的身子重重地撞上堅硬的桌腳。
當他甩開她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用了過強的力道,趕忙跑到她身旁,想扶起她,看看她的傷勢要不要緊。
她不領情地推開他的手,一徑低着頭看着地板。
試了幾次,他也不耐煩了,他火大的抬起她的下顎,正想叫她不要鬧脾氣了,卻看見她的小臉佈滿淚水,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動着他的心絃。
“對不起,我一時失手,別哭了,快告訴我,傷到哪了?”他放軟聲音哄着。
她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説,但是眼淚卻越越急。
“乖!痹!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甩開你的,是不是傷得很痛?你別光是哭,快告訴我啊!”以為她痛得説不出話來,他急得一把抱起她,就想往門外走。
“哇…嗚…你們都欺負人,嗚…你和那個死老頭聯手整我,我最討厭你們了,最討厭你們了啦!”她突然痛哭出聲,一雙小手不住地捶打着他的膛。
“人家本不想那麼早嫁人,要不是那個死老頭耍計,讓娘站在他那邊,我才不會嫁給你呢!”管悠然提一口氣後又繼續説:“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嘛!雖然不是自願的,可是都嫁給你了,當然也希望可以獲得丈夫的憐愛,沒想到你居然不讓我摸?嗚…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那個死老頭是一夥的!”齊浩悶不吭聲地擁着她坐在牀上,輕拍着她的背,任她在他前捶打、痛哭。
“我本來想跟你説,既然我們已成夫,就算再不甘願都已經是事實了,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努力瞭解彼此,我不想大家永遠抱着不甘願的心情,這樣會活得很痛苦的,可是你竟然甩開我!”説到這,她難過地埋在他懷裏噎着。
是的,她當然會恐懼、害怕,要嫁給一個未曾謀面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過着什麼樣的子,她不過才十七歲,什麼都不懂,當然會很不安。
反觀自己做了什麼?先是用掠奪的方式,搶了她的初吻,接着為了保護自己,又用蠻力傷了她,他真是個混帳,他內疚地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懷裏的拍打漸漸地慢了下來,哭泣的聲音也微弱了起來。
管悠然把整天的疲累及不滿發完之後,終於忍不住周公的呼喚,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齊浩失笑地看着她臉上縱橫錯的淚水,眸光漸趨柔和,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袖幫她擦拭乾淨,然後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牀上,自己也跟着躺下,摟着她和衣而眠。
看着她沉睡的嬌容,他腦中反覆咀嚼着她剛剛所説的話。
她説的也不無道理,他們都已經成親了,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總要試着和平相處吧!難道真的要相敬如“冰”嗎?如果這樣,兩個人不是要折磨彼此至死嗎?她一個小女子,都有這個勇氣去嘗試和他培養情,那麼他呢?
看着身邊沉睡的可人兒,腦中卻自動浮現出青妹的儷影,他沉重地長嘆一口氣。
罷了!既然一時無法將她納入心底,又無法對她冷情相待,那麼與之好好相處、疼寵於她,應足以彌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