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蕭綽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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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宮女宦官退下,諾大的宮室中,只餘下他二人。
幾縷陰風從窗縫中鑽進,吹動着燭火搖曳。
昏黃的火光下,蕭綽神情中隱約閃動着幾許傷之
。
那傷的表情,襯着她那一身素衣,顯得更有幾分滄桑憂鬱的美。
這種美,石韋還是頭一次從她身上看到,心中不怦然而動。
他二人這就般對坐着,誰也不説話,本就冷清的宮中,顯得更加有幾分陰森詭異。
沉默了一會,石韋開口道:“這幾天,你還好吧。”蕭綽不語,仰頭將一杯酒飲盡。
石韋又安了她幾句,卻發現她壓
就置若不聞,只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
借酒銷愁麼?
只怕會愁更愁啊。
石韋餘心不忍,遂起身走了過去,一把將她已到嘴邊的酒杯按下。
“別再喝了,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蕭綽看了他一眼,表情如霜,本不理睬他的勸,伸手就去奪酒。
石韋劍眉一凝,索將桌上的整壺酒奪過,一口氣自己灌了個乾乾淨淨。
啪!石韋把空蕩蕩的酒壺往桌上一放,勸道:“事已如此,何必借酒銷愁,這般自責自己。”蕭綽的身子一震,怒視向他:“若非是你,先帝又怎會被活活氣死,你怎還能説這種風涼話。”
“他不死,你我就得死。我別無選擇。”石韋也有些火了,口氣剛硬如鐵。
蕭綽被他這一喝,不打了個冷戰。整個人彷彿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他不死,我就得死,他不死。我就得死…”蕭綽喃喃唸叨着這句話,似乎是若有所悟。
石韋趁勢又嘆道:“其實我倒覺得,他去了也好,你該為高興才是。”蕭綽的臉一變,神情中再現怒
。
石韋不緊不慢道:“以我一個醫生眼光看來,他身患的那一身病,本無藥可治,而他活着的每一天。對他來説都是一種折磨和煎熬,死對他來説,也許不失為是一種解
吧。”
“解麼…”蕭綽輕聲一嘆,臉
又迴轉了幾分。
“再説了,當年你本已跟別人定下婚事,是那耶律賢貪圖你的美,強行將你納入宮中。我就不信你內心之中,沒有一絲對他的恨意。”聞得此言,蕭綽的心通的一聲劇跳。
毫無疑問,石韋的這番話正觸動了她埋藏在心底的那塊傷疤。
嫁給耶律賢這麼多年來,雖然貴為皇后。看似尊貴無比,但她卻失去了一個做女人應當享有的快樂。
那個病殃殃的男人,很久以前就無法再滿足自己。
蕭綽已經快要記不清,他們上一次像夫那樣的正常生活是什麼時候,遙遠的彷彿是前生之事。
石韋説得沒錯,蕭綽打心底是一直都恨着耶律賢。
如今他死了,而且是被自己活活氣死,或許這也正是他的報應,也算是自己報了心頭之恨吧。
“一報還一報,我們也算是扯平了吧。”蕭綽心裏這樣安着自己,原本愧疚傷
的神情,漸漸的便平伏了下去。
石韋知道,她已經被自己勸動了。
又或者,她的心裏早就説服了自己,眼下他的這話話,只是讓蕭綽有個台階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