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可是我墮過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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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翎楓明顯一愕,平靜眼中竟微微掀起一抹漣漪,葉公子…好親切的稱呼。大文學寧初婉已將玉笛放在嘴邊,手指輕動,悠揚笛聲,便響了起來。曲調細膩含蓄,暢舒展,她端坐椅子上,半閉着眼眸,神情甚是融洽。
靜雅端莊,嬌柔中融着堅強,恰如此時曲調,他聽得恍惚,彷彿穿梭時空,眼前又出現她身影,手中拿劍,翩然起舞。
一曲終了時,他竟還在失神。她抬頭,即刻撞入他憂鬱的眼中,只覺莫名哀傷,怎麼也無法自拔。
“啪、啪、啪…”他遲來的掌聲,響在她耳邊,旋即,便是他的稱讚“你吹的很好聽。”
“已經好久沒有吹過了,有些生疏了。你那天吹的那支曲子,可以教我嗎?”寧初婉望着他。
“好啊,其實,和那首曲子相配的還有一支劍舞,你有興趣學嗎?”他垂眸,隱去多許傷。
寧初婉眼眸一亮“劍舞?好啊,只是,劍舞需要有劍才可以的吧?”
“是啊,我先教你這首笛曲吧,再見面時,我會帶把劍來。”他聲音清涼,此情此景,又令他想起千年前,聖山下,她為他跳劍舞的情景。大文學一樣的面孔,一樣的名,連每個動作,每個眨眸,都那般相似,只是,此時的她,可是彼時的她?怎麼,明明她在面前,他還是會想起那些過往?
“咳咳…”他咳聲又襲來。
她心便也一顫,掛懷溢於言表“坐下吧。”她指指身邊的空座。
他點頭,在她身邊椅子上坐下,細心教她那曲《永相守》。…面含微笑醒來時,陽光已灑了滿臉。
昨晚,可是場夢?這般恍惚,又這般美妙。都不知何時,寧初婉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那優美的旋律似在耳邊,那樣清晰,他好聽的聲音,也似還在迴盪。
當不是夢吧,不然,又是誰,給她蓋好了被子。又是誰,把她抱到了牀榻上,她不覺淺淺一笑,掀開被子時,就看到了身邊上那支玉笛。
如此大意,隨身的東西竟忘了拿,那就,讓她代他好好保管吧。…風月茶樓,閣樓二層的包間,寧初婉推開那扇門,卻看見包間裏坐着兩個人。大文學一個人,一身白袍,清新俊美,自然就是謝子言,謝子言對面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身穿高貴華服,帶着珍珠耳墜,渾身透着貴氣。
“初婉,來了,快來坐下。”謝子言見了寧初婉就兩眼放光,一指身邊椅子。
“哦…”她在那個女人審視的目光中走過去坐下。
午時已過,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她就不守時。蘭若抬頭,看寧初婉一眼。
“初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娘。”他開始介紹。
她微微有些吃驚,卻依舊保持着那抹平靜,淡淡一笑“你好,伯母。”認識謝子言三年了,她從未去過他家,也從未見過他娘,今天,他安排這樣的見面,什麼意思?她微微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寧姑娘,你好。”蘭若緩緩點頭,舉手投足,都顯雍容高貴。
“娘,這就是寧初婉,我的…好朋友…”他温和的説,像只温順的小貓。她好像沒有化妝,上身一件淺白小褂,下身一件樸素花邊褲,很是自然。不過,無須妝點,她已是這般的美,娘,當然也會喜歡她吧。
“哦,寧姑娘,你和子言認識幾年了?”蘭若端起茶碗,抿一口茶,似是無意的問。
“一年多了,娘,我不是對你説過嗎?”謝子言急忙笑的嘴。
呵…不是三年嗎?他究竟在搞什麼鬼?寧初婉更覺奇怪,無意間,卻見蘭若狠狠的瞪了謝子言一眼,她自然的扭頭,裝作未見。
“呵呵,寧姑娘,我乾脆把話説白了吧。俗話説,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家子言,也到了娶的年齡,這兩年,我給他找過很多好大户人家的閨女,他不是推掉,就是不願,昨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心中有人了。我聽子言説,你家境不算好,其實,我對我家兒媳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是好閨女,嫁過來,能幫謝家打點一些家務事,能幫謝家傳宗接代就可以了。”蘭若放下茶杯,看着寧初婉。這個女人,長相清秀可人,若是打扮一下,應該更好看,怪不得,子言會鐵了心的要她。
寧初婉一愣,旋即淡淡的説“哦,伯母,其實我跟子言,也沒有什麼。”
“呵呵,子言都對我説過了,我也都知道了。寧姑娘,你認識子言之前,有過心上人嗎?”蘭若微笑着問。
“媽,我都跟你説過了,初婉有什麼樣的過往我不會在乎,我愛的是現在的她。”謝子言有些不悦的皺皺眉頭。
“沒有。”寧初婉輕笑着喝一口茶。
“哦,其實,子言也説了,不會在乎你的過往,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蘭若微笑着看着寧初婉,這個女人,越看越順眼,而且,彷彿有種超乎常人的淡定氣質,做陸家的媳婦,應該行。
“可是,我墮過胎。”寧初婉輕輕放下茶杯,忽而抬頭,平靜的説。
什麼!謝子言彷彿遭到當頭一,心,狠狠的亂。
微笑猛然僵在臉上,蘭若的淡定和高貴彷彿被狂風吹盡,她臉上有的,只是驚愕,好了號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寧姑娘,你在開玩笑嗎?”
“伯母,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墮過胎。”她依舊説的淡定,雖然,心仿似滴血。那件事,是她心裏永遠不想去揭的傷疤,而現在,沒有辦法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能這樣做。謝子言,這個男人,有着無限美好的將來,她已經耽誤了他三年,她不能再耽誤他更多。
蘭若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寧姑娘,我還有事,失陪了。”她站起來,嚴肅的瞪着謝子言“子言,你出來一下,娘有話對你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