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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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閃電像要撕裂天幕般地不斷閃現。

伶牙俯下頭去，將自己的嘴覆蓋在燼天的上。

在那一刻，伶牙的腦海浮現出二段情。

一段是充滿隱隱的悲傷，沒有説出口的告別，芙蕾雅在他的意識中像月光一樣消散而去。

而另一段卻是眼前的燼天。

温柔的低下頭，他的頭髮與他散落在地上的藍髮重迭，他的面頰貼近着他的面頰，他的眉也觸到他的眉，他優美的嘴靠近他的嘴…

官重迭着官，神**着神，夢幻編織着夢幻。

擁抱着燼天，伶牙心中有一種温柔的觸動，在濛的夜下，從前的很多很多事倒回腦海。

他想起很小的時候，那時候他們一起訓練、一起遊戲、一起搗蛋，那時候的陽光總是明耀，那時候的天空總是蔚藍。

“燼天，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伶牙模模糊糊地説着。

“嗯…”燼天僵硬地回應。

兩雙手，十隻手指有力地絞在一起，伶牙覺到燼天的掌心佈滿着戰鬥時留下的傷痕。

“謝謝你，燼天。”伶牙輕聲説。因為他已經覺到了，燼天只是不忍心推開他罷了。

僅僅是出自於憐憫才沒有再次推開他，燼天對伶牙的情，和伶牙不一樣。

伶牙不再説話，漸漸地只剩下息。

同為男人，燼天明白伶牙現在最需要什麼，但那似乎又不只於**…

猶如雷聲之前的電光，大戰開始前的歡宴，序曲接近尾聲的昂。

燼天不確定此刻伶牙心裏究竟想要什麼。

猶豫和心軟使他一再地處於被動妥協地位，任由伶牙把他當女人似的抱着、撫摸着。

伶牙印在燼天身上的吻漸漸用力，他着，輕輕的咬着，微微的疼痛反而更刺身體的反應。

一陣痙攣竄過‮腿雙‬之間，燼天低哼了一聲。

燼天的聲音讓伶牙戰慄了下，他倒一口冷氣，燼天那異於常人的純淨被擾亂時，看上去是如此的yin靡，他的慾望開始像淋了油的火線一樣向頭頂竄升。

“繼續嗎？燼天。”伶牙輕聲問道。

“如果我搖頭，你打算怎麼樣？”燼天着氣調整呼，儘量使自己的神態看上去不那麼厭惡，但他口氣冷淡，近乎不近人情。

一聲滾雷震破天空，白的閃電撕裂夜幕。

伶牙突然不再説話，沉默片刻之後，他鬆開了燼天，滾到另一邊躺下，低聲問:“我這麼做是不是很不堪？”燼天全身一震，側頭看着伶牙，一時説不出話來。雖然已儘量妥協，可他還是傷害到伶牙了嗎？

“伶牙…”他想解釋。

“我明白。”伶牙淡淡地打斷他。

兩人再一次地沉默。

在忽明忽暗的閃電裏，燼天側頭看着伶牙，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