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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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瞳醒來時,身上衣衫整齊,髮髻也已被重新梳理好了,彷彿之前與火狐的纏綿只是一場夢。
胡瞳甩甩頭,從牀上跳下來,驚訝於房間的陌生。
這時,紅狐打開門盈盈走了進來。
胡瞳見了紅狐,便放下心來,笑問:“姐姐,我怎麼會到這裏來了的?”紅狐牽起胡瞳的手,説:“你聽姐説,我們家門的慘案你也是知道的。”胡瞳的笑頓時凝結了。自小到大,胡瞳不知聽過多少千萬句紅狐對家門慘案的繪聲繪的描述,每每是紅狐説得聲淚俱下,胡瞳聽得泣不成聲。眼淚掉得越多,她對那個傳説中的魔君的仇恨便越深。
胡瞳反握住紅狐的手,認真地説:“姐,你想瞳兒怎麼做,瞳兒便怎麼做。”以前和火狐一起住的時候,胡瞳總不被容許出外。火狐擔心胡瞳受騙擔心胡瞳受傷擔心胡瞳受欺負…就是這些有的沒的擔心,讓胡瞳一直很少出門。
而現在到了紅狐的居所就不一樣了,一來紅狐在魔殿也有任務在身忙得沒空理她,二來紅狐認為胡瞳是個懂法術的成年人,加之附近民風淳樸,並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也就由得胡瞳愛去哪就去哪。
胡瞳被獲許單獨出門後,開心得不得了,也甚是珍惜這些機會。她知道等到紅狐決定開始復仇的時候,她就沒什麼機會享受自由和快樂了。
紅狐把胡瞳安置在一處漁村,村婦結網,壯丁打漁,出而作,入而息,安安靜靜,舒舒服服。胡瞳站在黃昏的海岸,看到一艘小船緩緩泊岸,船上走出一個白衣男子。
胡瞳見到這個男子,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從此不穿白衣了!天下的白衣都是為這個男子而造的吧?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不在話下,不同於火狐的陰柔妖,他清明如朗朗皓月,明淨如涓涓溪泉,他的眼神是清澈的,氣質是透明的。他身後的海面,紅緩緩下墜,陣雁默默斜飛,愜意而温暖。
胡瞳的視線無法移開,仿似呼也停止了。她被此男子的純白而引,靈魂深處,更有似曾相識之。
而眼前這個白衣男子,便是白袍,除了白袍,天下間沒人能有如此仙風如此道骨,除了白袍,沒人能勾起胡瞳靈魂深處無塵的騷動。
他邁了一步,看着胡瞳,輕聲問:“姑娘,附近可有住宿之處?”胡瞳呆呆地看着他,説不出話來。
他俯身再問了一次:“姑娘,附近可有住宿之處?”胡瞳半晌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甚是丟臉,便低頭説:“公子可以借宿漁民之家。漁民們都很好客的。”他微笑道謝,然後邁步離去。
當胡瞳覺到他擦自己的肩而過時,突然轉身説:“公子可以住我家!”此言一出,胡瞳自己也覺得很丟臉。
他微愕,然後是笑:“那叨擾了。”紅狐很久沒有回家了,大概是很忙吧,胡瞳便自作主張把紅狐的房收拾好,給白袍住。白袍站在紅狐的房裏,似乎覺到什麼,半晌默然。
胡瞳便問:“這裏有什麼不妥嗎?”白袍道:“胡姑娘家裏只住你和你姐姐?”胡瞳答:“是的。何出此言呢?”白袍沈一下,説:“恕在下冒昧,看姑娘似是修煉法術的人。”胡瞳很驚訝白袍看了出來,但還是老實點頭。
白袍説:“姑娘修煉可否時常不暢?”胡瞳認真地點頭,説:“你怎麼看出來的?”
“如果我沒看錯,姑娘修的是妖術。”
“妖術?”胡瞳驚訝地瞪大眼睛“我的哥哥和姐姐怎麼會授我妖術呢?”
“如果我沒覺錯的話,這屋子裏長期住着妖。”白袍補充一句“大概是狐妖。”胡瞳摸着自己的臉頰,吃驚地説:“我是妖嗎?”
“不,姑娘是人。”白袍柔聲説“而且姑娘體內還有一股清明之氣。也正是這股清明之氣與姑娘修煉的妖術排斥,因此才導致修煉進展甚微。”胡瞳體內的清明之氣自是來自無塵的魂魄。無塵在蜀山修道,自小得到白袍的親自教導,內氣至純。
胡瞳哪裏知得這許多,但她自己一直也在懷疑與紅狐姐弟並無血緣關係。紅狐和火狐眉目妖異,眼神含火,舉手投足都帶着慵懶的,而自己沒有狹長的丹鳳眼,也沒有天生的媚態,反而是有着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清水杏圓大眼,身段也不似他們修長柔軟。
而且,她明顯覺到與紅狐火狐之間的隔閡,她知道紅狐火狐分享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紅狐火狐一直都知道對方在哪裏在幹什麼,而她呢,什麼都不知道。
她常常懷疑,自己只是被收養的孩子。
她現在明白了,她的確與紅狐火狐不同,但他們是異類!養育她十六年的敬愛的哥哥和姐姐是狐妖?這也太扯了吧!
她努力忽略紅狐火狐那天生的媚態和詭異的術,生硬地説:“也許我不是他們的親妹妹,但不至於是…異類吧?”白袍並不打算與她爭辯,他不喜歡爭辯。
他淡淡地説:“如姑娘不嫌棄,我可以傳授姑娘正統道術,為姑娘掃除氣。”----胡瞳身上着風柳的血,體內潛藏着無塵的氣息,自小就學法術,在白袍這個名師的指導下,進步簡直是一千里。連白袍也忍不住讚賞她:“瞳兒你的天資太好了,若在以往,我定會收你為徒。”
“為什麼現在不呢?”白袍微笑:“我現在不想與凡塵俗世有太多牽絆。”胡瞳沈默了一陣,抬頭説:“我知道,你就是那種隨時會化成一道青煙成為仙人的得道大師。”白袍看這胡瞳寂寞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忍,便伸手她的頭髮,説:“我們應該隨緣的。”緣把白袍帶到胡瞳身邊,而白袍也終會走的。
白袍像風,來的時候毫無預兆,去的時候也不説一聲。胡瞳一清晨起來,就發現白袍走了,白袍的房間一切都擺放成原來的樣子──白袍在離去時一定認真收拾過吧。這房間乾淨得很寂寞。
胡瞳倒在白袍睡過的牀上,那牀單已經沒了白袍的體温,也沒有白袍的氣味。也許,白袍是個乾淨得沒有氣味的人。
白袍米水不沾,風飲。白袍不喜不怒,心如止水。白袍好像一個天神一般,高高在上,但是不吝賜予她慈悲的微笑。
她蜷縮在白袍的牀單上,在聽到開門聲時便回頭看,出乎意料的,門邊站着的是鳳眼斜飛的火狐。
她站了起來,正想開口叫哥,又想到自己可能並非他妹妹,便頓了下來,默然半晌才説:“你怎麼來了?”火狐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意,他認為胡瞳應該像自己思念她一樣思念自己。他認為胡瞳應該跳起來撲到他的懷裏。
火狐壓抑着不悦,説:“哥來了,你不開心嗎?”胡瞳擠出一個笑容,説:“開心。”火狐不知花了多少力才找到胡瞳的所在,本來是滿心歡喜的,但現在卻被胡瞳潑了大盆冷水。
胡瞳自己也很矛盾。她一直是很喜歡火狐這個哥哥的。但火狐很可能是狐妖,而且最近她和村婦們聊天搭話時,懂得不少人情道理,也知道了火狐當天對她的愛撫和親吻是不合禮節的。故而她對火狐生了幾分懼怕。
胡瞳還在沈思之際,突然被火狐推倒在牀,頭有點痛,正要坐起時,火狐已把身體壓了上來,吻上了他思念已久的嘴。
胡瞳離去的這些子來,火狐每時每刻都在想着她的,她的笑,她的肌膚,她的氣味。火狐離開了胡瞳的嘴,埋首在胡瞳的髮絲之間,細嗅那淡淡的悉的氣味的同時,火狐的手也探入胡瞳的衣裳,指尖劃過胡瞳細膩的背部,那輕柔的撫摸,引起胡瞳的顫抖。
胡瞳推拒着火狐,口中喚着:“不要,哥…不要…”火狐才不管胡瞳的推拒,逕自親吻胡瞳雪白的頸脖,蜻蜓點水的輕啄着。而手,則緩緩地順着線滑下,着胡瞳柔軟的瓣。
----胡瞳強行壓下身體的顫慄,説道:“你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親兄妹?”火狐的動作頓時停住,臉陰沈地盯着胡瞳,問道:“你這麼説是什麼意思?”胡瞳從火狐的反應中已猜着七八分,便繼續問:“你是不是妖?”火狐的臉越發難看,沈聲問:“瞳兒,你到底怎麼回事?”胡瞳一把推開火狐,捉着自己衣服的領口,説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樣的事?”看着胡警惕瞳防備的眼神,火狐又是心疼又是惱怒。他甚至恐慌,胡瞳不再那麼膩人那麼温順,胡瞳也許怕他,也許恨他,總之…胡瞳是離他越來越遠了──他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永遠得是他的瞳兒!
他眯着狹長的眼睛,散發這危險的氣息。
胡瞳有點怯懦地退後,他順勢近。他近,她便退後,他再近,她再退後…直至她已背抵牆角。
無路可退了,火狐雙手撐着牆壁,把胡瞳包圍在自己的氣息之中。
胡瞳怯懦的模樣更起火狐侵佔的慾望。火狐低頭在胡瞳耳邊説:“無論我們是不是兄妹,無論我是不是妖…”火狐在胡瞳的耳廓啄了一吻,繼續説:“總之,我今天是要定你了。”胡瞳想逃已是不可能了,火狐已經沒有剛才的温柔,反而是焦躁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衣服就便變成布條散落牀頭。
胡瞳慌忙縮起身體,用手臂環着自己。火狐用蠻力一手把胡瞳手臂拉開,一手按下她的膝蓋,如願以償地看到她渾圓拔的玉峯和幽秘的女處之地。
她被他火熱的目光看得害怕,身體不安地扭動──這樣不但徒勞,更更加發火狐的慾望。
火狐雙手大力的少女的房,看着少女柔的渾圓在自己手中變形,透出曖昧地酡紅。少女渾身顫慄,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出於興奮。
而明顯的,火狐是興奮的。他的手指在少女的捏着少女的花核,指尖受着少女身體出温暖的。
“啊…嗯…”少女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如此叫,但卻是控制也控制不住。
火狐把手指一下捅入少女的身體。這突如其來的侵襲讓少女身體一陣痙攣,口中溢出難耐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