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霧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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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沼上的霧氣隨着那兩條巨蛇的扭曲纏繞,越來越濃烈,猶如鼓風機般將濃霧不斷地揮灑到四周的空間,原來整個妖界的詭異濃霧竟然是從這個中心點散發出來,就像一個惡劣輻圈的核點。
巨蛇製造出來的靡靡噪音聽起來噁心詭異,笑怡同姒昊黿相視而望同時出了厭惡的表情,又同時尷尬地別開臉龐。
笑怡剛要發問,卻被姒昊黿捂住了嘴巴,警告似得搖了搖頭。他輕輕爬起來拉着笑怡緩緩退下了山谷,走進綠林間,呼再一次順暢起來。
“那是什麼?”笑怡至今覺雞皮疙瘩落了一身,聲音微顫,她生平最害怕蛇,沒想到會遇到燭龍這樣的天才,今又遇到怪蛇,而且是會製造濃霧的怪蛇。
姒昊黿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冷着臉,手指緊扣着下頜思索着。
“是霧,”姒昊黿給出一個結論。
“不是吧?”笑怡徹底頭大,這也太誇張了吧,“霧是萬妖女王座下的一個聖使,怎麼跑出兩條蛇來?”姒昊黿冷冷瞅了她一眼道:“我可曾告訴你那蛇就是霧?”
“…”笑怡啞然,伸手摸了摸姒昊黿的腦門兒,“孩紙嚇傻了嗎?”姒昊黿微微一頓,柔軟的手掌覆上來的覺竟是很舒服的樣子,不過這女人也太猖狂了,竟然開始在他的腦袋上動手動腳起來,他們很悉了嗎?
他將頭別過去,笑怡愣怔了一下,縮回了手掌,你啊你,怎麼花心的病又開始了?難道就因為小烏龜長得還算有幾分姿就忘乎所以了?
笑怡也冷着臉,扭過身體看着綠瑩瑩的叢林。心裏卻是忐忑不安,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比大荒原還要恐怖,比綠洲還要神奇,比小烏龜還要討厭,光想一想那兩條要人命的怪蛇就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覺。
姒昊黿看到她的尷尬,有些自責自己太過了些,屈尊了身份,走到笑怡面前彎笑道:“別擔心,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霧的所在。那麼就有機會消滅它。”
“誰擔心了?”笑怡白了他一眼。
姒昊黿的熱臉沒有貼對地方,呵呵乾笑了幾聲:“好吧,既然你如此勇敢。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失望才好。現在我們要去會一會霧了。”
“怎麼去?從哪裏走?”該死的,笑怡覺自己像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子,這件事情至始至終她就在扮演一個白痴小跟班的角,這讓她對小烏龜的恨更多了幾分。
“跟着便是!”姒昊黿早已經邁開大步走進叢林深處,笑怡不得不跟了上去。整座叢林越往深處走越顯現出之前剛來妖界時的景象。褐的泥沼,若有若無的霧氣,樹木漸漸從綠變化成了紫,覺像是行走在地獄之中。
霧氣中儘管還能呼,但是那種窒息和壓抑的覺始終如影隨形,笑怡緊走了幾步。跟上了那個高大的身影,説來也真是奇怪,她有朝一竟然會如此依賴與他。好似他就是那道最安全的護身網一樣。
笑怡的腳步聲越來越緩慢,姒昊黿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蹙着眉:“怎樣?要不要休息?還能跟的上來嗎?”
“哼!”笑怡賭氣般地越過他,徑直向前走,手臂一緊被姒昊黿緊緊拽住。
“休息一下吧!”笑怡早已經累的筋疲力盡,剛剛又被這個傢伙扔進了水潭。在這濕冷的林間不要命的趕路,早已經渾身疲乏至極,聽他如此一説,頓時無限的困頓襲來,剛要癱坐在地上,只覺得身體一輕,被姒昊黿勾住際抱上了樹杈。
“地面有毒,難道忘了不成?”姒昊黿責備地瞪了她一眼,將她攬坐在自己身邊,這裏的樹木高大,枝繁葉茂儘管顏發黑,但是看起來主幹枝杈還能承受的了兩個人的重量。
笑怡緊緊濕漉漉的衣衫,臉發白,一陣陣寒涼不斷的襲擊過來,覺不舒服至極。姒昊黿看在眼裏,有些後悔剛才的胡鬧,真不應該將她扔進碧潭裏來憤。這樣一個地方若是病了,可是要人命的。
他解開自己外衫的衣帶,剛鬆開一個扣,只聽得啪的一聲,自己臉上火辣辣的捱了一記耳光,接着便是那張咬牙切齒的俏臉。
姒昊黿解着衣衫的手頓在了那裏,這個女人剛剛竟然打了他一記耳光?!
笑怡急怒攻心,以為他又要圖謀不軌,真的一記耳光打過後卻是有些害怕,她竟然打了大陸霸主一記耳光,關鍵是這個傢伙蟲入腦傻了嗎?怎麼不躲開呢?
“女人,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些?”姒昊黿頓住的手終於恢復了動作,一把擒住笑怡柔軟的際,拉到自己面前惡狠狠瞪着她,“要不要將你投進那泥沼中享受一下萬蛇纏身之苦?我告訴你,那片泥沼中每一處地方都藏着成千上萬條毒蛇。”笑怡有些嚇傻了,姒昊黿是來真的了,這傢伙碧綠的眼眸中竟然是恨到了極處的冰冷神。
“誰…誰讓…誰讓你…意圖不軌?”笑怡咬着,據理力爭。
姒昊黿盯着笑怡的臉漸漸湧現出一股茫然,什麼叫意圖不軌?他低下頭看着自己解開了一半兒的衣衫,瞭然了,又看着對面充傻裝楞的女人,重重嘆了口氣:“將你帶過來,真是一個天大的失誤,若不是…”他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放開笑怡。
笑怡呼了口氣,想要遠遠躲開可是樹杈本來就狹窄,避無可避,隻眼睜睜的看着姒昊黿將外衫解下來。
“你要…你要幹什麼?”這個混蛋不會是…這麼高的地方?
“換上!”姒昊黿別過頭實在不想看見她。
“什麼?”笑怡摸不清楚狀況。
“不換上,凍病了怎麼辦?你身上衣服還濕着呢!”姒昊黿忍着怒氣,不知道為什麼碰到這個女人後竟然很佩服自己的耐心可以修煉到如此高的境界。
笑怡臉微窘,原來自己剛才那一巴掌真的是誤會了,扭扭捏捏地將衣服拿了過來,又偷偷看了一眼對面那個扭過頭的男人,心裏有些不自在。他難道也可以歸為正人君子一類嗎?怎麼會?搖了搖頭將這愚蠢的想法甩了出去,窸窸窣窣換上了姒昊黿的外衫,果然暖和了一些。
“嗯…好了…”姒昊黿扭過頭,看着寬大衣衫罩在小小的嬌軀上,有些不倫不類,不自覺伸過手將穿錯的地方收拾了一下,又將她系錯了的帶子重新系好,認真的猶如在完成一件什麼事關天下的重大事宜。
笑怡一時間有些茫,只是愣愣的坐在那裏,看着這個冷酷似冰的男人幫她穿衣。心裏有些五味雜呈。
“好了,暫且將就一下,等到了一個地方給你換乾淨衣服。”
“這個…我們到什麼地方去?”笑怡的話語竟然也變得温柔起來。沒有了固有的一出口便是火藥味十足的腔調。
“到了便知,其他的你無須知曉。”笑怡一頓,不自然的撇撇嘴巴,剛要説什麼,姒昊黿將她的胳膊一扯拉着她重新墜落在地面。繼續向前走去,這一次姒昊黿幾乎是將她拖曳着向前拉的節奏,踉蹌着轉過幾處幾乎不是路的草徑,終於來到一片開闊地,竟是一灘褐的泥沼,前面似乎再也無路可循。
姒昊黿站定。放開了笑怡,笑怡着生疼的手腕,狠狠瞪了那個冰冷背影一眼。卻再也不敢放肆,這個傢伙的耐心似乎快要被她磨破了,剛剛那一記耳光也算是得償心願,做人要知足,不要登鼻子上眼。最起碼現在可不是咬牙切齒的時候。
姒昊黿的間突然發出一個奇怪的聲音,像無名小鳥鳴叫又好似風吹玉笛的悠揚。着風,儘管衣衫不整卻在這古樂的悠揚中天然的一副玉樹臨風的瀟灑。
笑怡瞪大了眼睛,他竟然還會口技,這間奔發出來的月絲毫不亞於樂師的高超鳴奏,隨着樂聲,面前的泥潭竟然緩緩動了起來,中間凸起了一個褐的泥包,那泥包越來越大突然從中裂開,綻開一個圓形的口,泥漿紛紛灌了進去,形成了一個震人心魄的巨型漩渦,漸漸波及到笑怡所在的地方,大地也隨之顫動起來。
“小烏龜!”笑怡大驚失。
姒昊黿轉過身來將驚慌失措的笑怡緊緊摟抱在懷裏,卻順着那漩渦跳了進去。
----羽昊國的冷宮處在鎖靈宮的正東面,熙園的東南面,頗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兩處地方竟然是整個王宮最寂寥的所在,一個是因為寵極一時,一個是因為憎惡一時。
舞依並沒有隨着燧火國的女奴回到自己的家鄉,她選擇了留下來,她也説不清楚為什麼,只覺得玉絡是如此的孤單可憐,如同她早前初來羽昊國為奴時的命運。玉絡也沒有將這個啞奴當做自己的奴僕,而似乎更應該是相依為命的親人,兩個孤苦無依的人在這快要被人遺忘的冷宮中度過每一個素錦華年。
玉絡將一件舞依的舊衫裙縫補好,站了起來看着破敗院落中黑漆漆的虛無,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燭火了,舞依這一趟去內務府少不了又要受什麼白眼和欺凌,心中微微嘆了口氣,興許是命運的捉,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剛要收回視線,眼角卻是一閃,一個絕美的女子悄無聲息地走進了院子裏,與她隔窗而望,那女子長得極美,令人一看便會忘神,身形婀娜,素衣袂飄飄,臉上帶着似嗔似笑的媚態,周遭散發着盈盈光芒,美似仙女卻又魅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