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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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怡厭惡的將身體挪了挪,姒昊黿四仰八叉地躺卧在那裏,平裏的王者風度丟棄殆盡。笑怡蹙了眉頭,也不理會,剛剛手掌中刺進了幾藤條植物的尖刺,火辣辣的疼。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尖刺一一拔除,誰知手掌卻有一種麻酥酥的痛癢之,白的手掌頓時腫了起來,猶如一隻紫紅的透了的桃子。
“哎呀!”顯然是中了劇毒的徵兆,褐毒線已經順着手腕漸漸攀沿了上來,整個手臂都腫了起來。
“怎麼了?”姒昊黿忙將她的手掌拽了過來,緊緊握在自己的掌中,凝神看去,鷹眼鳳眸中已滿是焦慮。
“你的手也被劃傷了嗎?”笑怡看清了姒昊黿手掌中的傷口,比她的要深許多。
姒昊黿隨手在空中變幻出一柄銀冰雪小刀,小心的劃過笑怡腫脹的傷口,只稍稍挑了一個小口子,黑膿血便了出來,笑怡吃不住痛猛地一縮被姒昊黿抓住。
“別動!”
“痛!”
“忍着!”姒昊黿臉若冰霜,取出懷裏帶着的藥丸,化開輕輕敷在傷口上,又撕下衣襟上的布條緊緊將笑怡的小手裹好,每一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閃失。笑怡臉微窘,這個世界上最不願意接受的便是他的好,忙出手掌,看着灰濛濛的天空,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身邊凝眉而坐的男人。
“你手上的傷口要不要緊?”姒昊黿聽她如此一問,心頭突地一跳,一股暖意徐徐升騰,臉柔和不少温聲道:“沒有事,謝謝。”
“不是,”笑怡表情古怪,“我只是好奇。怎麼你我同樣受傷,你怎麼沒事?我卻中毒了呢?”姒昊黿俊雅的臉扭曲了,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些,語氣裏恢復了以往的冷漠:“許是掉落在地上的枝條沾染了沼澤的毒吧,半空中的反而沒有事。”
“哦,”笑怡似乎懂了,又似乎更加不懂,總之和這樣一個人呆在一起總有一種寂寥落寞的難受,此時更是難受的要命。
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有些冷場。恰在這時笑怡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倒是很湊趣。
“我…”笑怡紅着臉,試圖解釋一下。
姒昊黿的角微揚。坐了起來:“走吧!”
“不歇歇嗎?”笑怡渾身痠痛,來到這個怪地方,總覺身體極不舒服。
“你不是餓了嗎?”姒昊黿將她一把拽起,徑直向山上走去,説來也怪。越是上山,濃重的霧氣也是越來越稀薄,笑怡的手掌幾次想要掙姒昊黿的魔爪都沒有得逞,這混蛋究竟安得什麼心思?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已經到了山頂,濃霧稀薄到連遠方的景也是清晰可辨。從山頂往下看去,竟然是別有天。他們所在的這座山頭,好似一座積極動的活火山。山頂是一個環形的裂口,形成一個越十幾裏寬的凹形山谷,谷中竟然沒有絲毫霧氣,到處是綠竹掩映,山泉落差成一個個小巧的瀑布依偎在綠竹的邊際。每一掛瀑布也不是很壯闊,倒是顯示出了纖細娟秀。最後在谷底彙集成了一汪碧潭,四周奇花異草不勝枚舉,倒也是一個清淨雅秀之處。
“你且等着,我下去看看!”姒昊黿身而起,動作極其捷,順着叢林的邊際竄了進去。
“喂!等等…”笑怡剛要説什麼,那人早已經消失在一片綠之中。
“趕着去投胎嗎?”笑怡罵了一句,此時周圍不斷有冷風襲來,空谷幽深,四周又是茫然一片,她心裏不有些犯怵,小烏龜不在身邊的覺同樣的不好。
笑怡平躺在温熱的火山石山坡上,抬起了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掌,上好的銀白錦緞,上面繡着冰龍蟾的羽昊國皇家圖騰,有些刺眼,她的心裏堆滿了無措,漸漸閉上了眼睛,也許眼不見為淨最好。
温柔的風輕輕拂過耳際,有些癢癢的愜意,笑怡微閉着眼睛竟然睡着了。姒昊黿攜着清洗過後的野果來到了笑怡身邊,這個女人甚至還打起了呼嚕,這樣的環境下竟然也能睡着?他鳳眼微眯,不願意驚動她,卻又無法轉移開自己的視線,此時一向渾身帶刺的女子終於安靜了下來,修長的睫微顫,粉的俏臉有一種沉寂的安寧之,鮮紅的嬌豔滴,帶着無盡的誘惑。
姒昊黿的手掌輕輕拂過了她的秀髮,受傷處已經不再血,猙獰的傷口似乎也漸漸平復,他的身體天生便有一種自動恢復的神力,沒有嗜心骨作用下的神力。儘管如此,受了傷的手還是略顯糙,撫在那張嬌豔滴的小臉上,還是令對方微蹙了眉頭,他忙將手拿開,眼神更暗了許多,帶着無盡的寵溺和一點點傷,一時間彷彿痴了一般。
停在半空中的手最終還是輕輕晃動了一下沉沉睡去的嬌軀。
笑怡猛地一驚翻身而起,四下裏看去,只瞧見了姒昊黿重歸於冷漠暗淡的臉。
“起來吃東西!”姒昊黿僵硬的將巨大葉子包裹的野果和烤好的山雞拿過去。
“還有?”笑怡饞涎滴,一把搶了過來,湊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滿嘴肥油,吃相甚是不雅。
姒昊黿扭過頭眼神裏多了幾分玩味,這個女人也是王室出身,怎麼看起來像是山野村姑一般?不過倒也有趣得緊,多了幾分率真可愛。
“在哪裏烤的?我怎麼沒聞到你烤的味道?”笑怡已經將山雞消滅了許多,抓起了野果摘了一顆送進嘴巴里,又想了想,油膩膩的手又抓起一顆遞到姒昊黿面前,“吃!別客氣!”
“謝謝,在對面的山谷下烤了,在這邊容易暴我們的方位,”姒昊黿解釋着,看了一眼笑怡油膩膩的手掌,一枚鮮紅滴的野果安靜地躺在上面,這難道就是和好的動向嗎?他淺笑着伸過手去,準備接過這份友好。
姒昊黿的手剛要碰觸到那枚果子,只見笑怡雪白的手掌翻飛,那顆果子扔進了腳下滿是泥水的水窪中,猛的踩了一腳道:“想讓本姑娘伺候?你還不配!”姒昊黿臉一陣尷尬,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此種待遇,這個小女人卻是將各種侮辱生生的分門別類的堆積到他的身上。
“怎麼?惱羞成怒了?”笑怡得意地笑,果真是大陸霸主,小小的冒犯就如此生氣,燧火國的幾萬冤魂又該如何自處?
“呵!”姒昊黿猛地一翻手掌,探了過去將笑怡冷不防抓到面前,虧得笑怡早有防備,腕間的光劍斜刺刺斬了過去,被姒昊黿一掌劃開,又將她死死擒住拉到面前,手掌將她的秀髮揪住,笑怡的俏臉慘白卻不得不仰面瞪着高高俯視略帶怒意的臉,他身上悉的氣味源源不斷滲了過來,散發着危險的訊號,這個男人真的被自己怒了,但是他現在絕對不能殺她,他既然將她帶到這裏來必然有他的用意,那麼她也不會放棄給他添堵這樣的樂子。
“當真如此恨我?”姒昊黿凝視的眸子微微緊縮,聲音嘶啞又富有磁。
笑怡全然不懼他的威脅,瞪了回去:“恨不得喝其血啖其!”姒昊黿默默看着她:“你很不聽話!”
“你…”笑怡突然覺察了一絲不對,姒昊黿的手掌攀着她的頸項狠狠扯了過去,下一秒鐘便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熱吻,讓她眩暈窒息。
“混蛋!”笑怡掙開,怒目而視,腕間的光劍劈了過去,早已經被姒昊黿躲開,她不管練習的如何純,卻還是比不上他的道行高深,只幾下攻擊別被消弭於他的掌風之間,被箍在結實的臂彎裏絲毫不能動彈。
“呵呵!看來你喜歡這樣的遊戲,那麼我陪你玩兒到底如何?”姒昊黿展了極少見的魅的一面,讓笑怡有些許忌憚顯。
“記着一點,女人,永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姒昊黿俯下身看着她眼裏一閃而過的驚慌,帶着滿意的表情,撿起地上的野果吃了一粒,又將一粒強行進笑怡的裏,“我沒有你那樣的小心眼兒,和好可否?”
“你會下地獄的!”笑怡咬着牙,“一定會的,你這個魔鬼!”-----金華堡的豹房依然是笙歌夜舞繁華異常,除了舞姈和幾個老姐妹在那裏穿梭打理,卻沒有看到老闆娘莘孃的影子。
豹房隱秘的地下隔間裏,傳來一陣急促的爭論聲。
“怎麼會這樣?”莘娘臉慘白,抓着柔軟的衣角來回踱着步子,暗黑的影子投在斑駁的牆壁上,若隱若現。
身穿夜行衣的纘歷黯然的坐在一張椅子裏,看着眼前顯然有些六神無主的女人,一陣心疼,身為姒昊黿的暗影,她這輩子都不能逃命運的兇險輪迴了。
“大王不光參加了那場比武招親,而且真的…嫁給了靈曦女王,”纘歷的角微翹,是的,嫁給女王這兩個詞聽起來真的很詭異,不僅僅是搞笑。
“那為什麼會憑空消失呢?”莘娘已經收到了足夠的消息,這一次姒昊黿究竟是怎麼了?帶着那個新婚燕爾的小娘子去了哪裏?甚至都沒有通知他們這些暗中保護的影衞,莫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