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集體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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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市區將近二十公里的東山森林公園,此時正是漫山杏花紛飛時,潔白的花瓣灑落一地,將林間的小道鋪滿,在初陽的映照下,這裏美得不像人間之地。
一場盛大的集體婚禮就在這人間仙境舉辦,九十九對新人身着結婚禮服穿行在宮樣繽紛的花樹中,嬉笑着拍照,歌唱,慶祝這次專為集體婚禮舉辦的野餐會。場面是很熱鬧,唯一不足的是有些嘈雜凌亂。
“笑怡,等等!”一個身穿黑西裝,打着紅領帶的帥氣男人,擦着額頭冒出的汗珠,一把揪住同樣慌慌張張但卻很興奮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很嫵媚,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配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顯現出一種天然靈動之氣。她個頭不高,身形卻很豐滿,下巴帶着嬰兒肥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覺。
“哈哈!老公,你看多壯觀啊!”名字叫笑怡的新娘扭動着彈的肢,衝着自己老公撒嬌,白婚紗下襬的荷葉邊沙沙作響。
“我的天哪,早知道亂成這個樣子,咱們就不趟這洪水了。”笑怡的老公文俊在銀行上班,帶着黑邊框眼鏡兒,身形很高也很瘦,文質彬彬,有一種天然温潤如古玉的氣度。
此時他的氣度卻被這亂哄哄的集體婚禮衝得七零八落,他沒想到自己老婆突然之間將他們原定好的旅行婚禮改成了本市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集體婚禮,這讓他有些頭大,他最害怕的就是這麼多人擠來擠去,婚姻的漫和美就這樣被一堆人的高聲叫喊,亂七八糟的組織人員給毀掉了。
看到文俊鬱悶到家的表情,笑怡內心有些悔意,也怪自己太任,只圖着好玩兒。只是她心裏更覺得這簡直是太了,她就喜歡這樣的嘈雜,熱鬧,別開生面。
野餐會接近尾聲,組織者黃小姐的嗓子已經喊啞了,着喇叭,像個賣菜的,大聲吼着:“各位新人請聽我説!”黃小姐個頭很高像一立着的竹竿,場面有些亂,她吼得聲嘶力竭。
“請各位新人到東門口集合,外面有我們的大巴車等候,我們馬上要去錦江飯店參加一個儀式!請大家到東門集合!東門集合啊!”
“天哪!還有什麼等着我們?”文俊簡直受不了了,什麼時候能結束這鬧哄哄的婚禮?與之相比他更喜歡帶着自己心愛的人在寧靜的小湖邊盪舟。
“老公,再堅持一會兒啦啦!今晚我們自己小漫?嘿嘿…”笑怡因為興奮臉蛋通紅,掛着晶瑩的汗珠,衝文俊眨了眨眼睛,嘴裏面竟然還咬着手裏抓來的蛋糕,油將腮幫子劃出一個弧線。
文俊看着老婆蕩的小臉,釋然了許多,伸出手將她嘴邊的油抹了抹:“等着,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哼哼!”
“好啦,快走吧!人都走光了!”文俊看了看手錶。
“等等!哎呦!”笑怡捂着肚子扮了個鬼臉。
“怎麼了?嗯?”文俊扯了扯嘴角,不知道這個一直都很鬧騰的傢伙又出什麼幺蛾子。
“想上個廁所!”笑怡苦着臉。
“懶驢上磨屎多!”
“什麼嘛?人家剛才…”
“去吧去吧!”文俊拿自己的小嬌沒一點兒辦法,“我在外面等你!”
“你先去車上搶個座位,我暈車,你搶個靠前一點兒的啊!”文俊徹底無語。
“去吧,老公,我很看好你喲!”笑怡捂着肚子快速走進公園裏的衞生間,心裏暗罵,真是沒出息到家了,姥姥的!自己這個好吃的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呢?
衞生間被很好地隱藏在一處松樹林後,此時已經沒有人光顧了。笑怡好不容才將拖地的婚紗收拾妥當,從衞生間出來後,洗了洗手順便在洗手池邊的鏡子裏整理已經有些花了的淡妝。
鏡面很光滑,將背後白牆壁映照得清清楚楚。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笑怡想到了文俊的臉想到了曖昧的夜,不咧着嘴唱了起來,唱的幾乎興高采烈,全然沒注意到白牆壁上有一個很高的黑身影緩緩飄過。
“你我好比…鴛鴦…鳥…”笑怡將化妝盒進隨身的小包。
黑影漸漸近。
“好了,我的小俊俊,你等我哦!”笑怡低着頭,嗤嗤的笑着。
“啊!”笑怡沒想到自己一轉身直接撞到一個冰冷的身體上,鼻尖生疼,瞬間被一雙手臂緊緊卡在懷裏,動彈不得,她抬頭看到一張簡直不可思議的臉,不尖叫出來。
黑影騰出一隻手臂將笑怡的嘴巴捂住,拖出了衞生間,拖進了宮般的杏樹林裏,一陣風颳過,花雨灑在了笑怡瑟瑟發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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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呢?你們見我老婆了嗎?”文俊急的快要上牆了,半個小時過去了,笑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將每一輛大巴車檢查了一遍就是沒有自己的老婆。
組織者黃小姐也慌了神,真是見了鬼啦,憑空的一個大活人上了一趟衞生間就消失了?她帶着幾個女工作人員將公園裏所有的女衞生間都搜尋了一遍,又叫了幾個男人將男衞生間也轉了一圈,依然沒有笑怡的影子。
“我詛咒你們的狗集體婚禮!”文俊已經喪失理智,他狠狠揪着黃小姐的領子,“**賠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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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森林公園後山有一處很深的峽谷,褐山岩筆直垂落,寸草不生,下面便是茫茫林海,有一種“空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恐怖。
此時一個身體高大健壯的男子拖着一個掙扎着身着婚紗的女子順着幾乎不可攀登的山道向上慢慢行進。
那男子穿着很古怪,黑緊身長衫裁剪得絕不像現代風格,外面罩着一件很拉風的黑長袍,袍角被風吹起,出裏面鑲着紅寶石的劍鞘。令人壓抑的黑襯托着他幾乎透明的白皮膚,有一種説不出的怪異。
他留着長及肩頭的黑髮,有些凌亂,額頭邊束髮帶上嵌着一塊通光奪目的紅寶石,長臉恰似被雕刻過一樣,稜角分明,抿着薄很生氣的樣子。唯獨那雙眼睛,透着一股陰狠,像是飽了血一樣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