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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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呆坐在十五樓的貴賓套房中,谷川空驀地扔掉手裏的紙張,整個人仰靠在沙發上。有些失神的目光飄落在房間天花板的某處,由一點擴散到模糊…
一個小時前,他見到了“她”那個控他有如玩偶的女人。
四年來,他只見過她屈指可數的那幾次,每次談不超過三分鐘。更多的時候,她是在下達命令,而永遠不可能徵求他任何意見,不給他任何理由…
快到時間了吧?他看看錶。他要在九點十分出現在六樓的會議廳,為昨夜的事件做出解釋。當然,該有的解釋早已計劃周詳的寫成一份文件到他手上,他只需要對著在場記者念出紙上的一切,甚至連理解都不需要…可笑!
口的一股悶氣無處發,他隨手抓起一樣東西朝牆壁摔去…一隻抱枕軟軟的掉落在地毯上,發出輕輕的“撲”的一聲。
為什麼連一個適合他摔的東西都沒有?
為什麼他連一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他直到現在還想不起過去的一切?
雙手進發深處,他艱難的抵抗著腦神經末梢叉一次啃噬般的痛…直到一片陰影罩住了他。
“少爺,我把藥拿來了。”那是森的聲音,啞、低沉、乾裂…
伸過來的手掌上放著一些他以前常用的止痛藥,另一隻手則端著一杯冰水。兩條從掌心蜿蜒到手腕部的燒傷痕跡還是和從前一樣醜陋刺目。
“拿開…”他低着命令道。
可是森沒有走開,仍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託著水和藥。
“我説我不吃!”他一掌掄過去,淤積在心底的憤怒瞬間得到釋放。
水杯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終於砸在地毯上…水和藥片灑得到處都是。
森沉默著走向電話,撥通服務枱。不一會兒,兩名女服務生敲門進來清理地板和濕透的地毯。森則一聲不響的退到門邊,離開了他的視野。
再也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的氣氛,谷川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窗邊。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刺著他的眼睛,一段竊竊私語飄進他的耳朵…
——你剛才看到沒?
——你是説在十二樓的時候?
——對啊,那個很高很帥的…
——他叫森永光,兩天前住進來的,登記的房間是二一0六。
——你怎麼打聽得這麼清楚?莫非…(低聲竊笑)——去你的,少八卦,我無意中看到他的登記資料罷了,他是本人哦。
——哎,你覺不覺得奇怪?剛才他抱個女孩子回房間耶…
——那有什麼奇怪的?那麼有型的人,有女人投懷送抱很正常啊。
——可是,那女孩的樣子怪怪的,像是睡著了或者昏過去…
——我看多半是?⒆砹恕?br/>——你看得很清楚嗎?我只瞥到一眼而已…那女孩可不可愛?
——皮膚白白的,臉圓圓的,睫長長的,頭髮又長又卷,你説可不可愛?
——那不是跟個洋娃娃似的?小女孩啊?
——洋娃娃又怎樣?本帥哥就喜歡這一型的也説不定。我看他們現在多半已經開始…
——好了別説了,你那邊的地毯幹了沒有?清理好我們快點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