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雙目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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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懷敍市長怎麼會這樣清楚罪犯的藏身之所，還調動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實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着姍姍來遲的傑，心下有些惱火，平時兩人就貌合心不合，芥蒂很深，雖然早想把他踢出去，無奈傑是個戰鬥英雄，公安戰線的標兵，上邊對他印象不錯，要不是自己後台夠硬，這個刑偵支隊長也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幹什麼去了？”蔡勇借題發揮，故意大聲的嚷嚷。

“現在情況怎樣？人還在裏面嗎？”傑不理會他，眼睛只是盯着樓裏面，卻見窗簾緊閉，悄無人聲。

“人還躲在裏面，罪犯手中持有兇器，你沒聽見局長還在喊話嗎？”不錯，傑的耳中傳來了霍知章有些嘶啞的破嗓音:“裏面的人聽着，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要知道，人民政府對待罪犯向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更令傑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來的黑幕壓來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內心深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經離他而去了…

一陣陣寒風面吹來，灑下一粒粒白雪花，傑巋然不動，心如刀割。

“隊，剛剛來了一封信，是你的。”局裏的通訊員氣吁吁的跑來了。

＊＊＊俗語説“狡兔三窟”這些子以來，姚迦就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呆過三天。城郊幽靜的斜坡上，曾氏集團在這兒有座別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

這是一座仿德式建築，大廳正中掛着葉公超的一幅大油畫，畫的是江南水鄉人家。濃濃的油彩抹成的筆調，遠觀是一片濛的雨霧，青石橋兩邊的樹影人影都在動，小舟過處，灩瀲的燈光頓時浮漾着宋詞元曲的韻律。姚迦嗲聲嗲氣的念着:“曲終過盡松陵路，回首煙波十四橋。”話音剛落，一縷似斷似續的琴聲自她的背後響起。初時若有若無，卻又泠泠的出幾分鄉愁，再細細聽來，又彷彿潺潺出了姜白石的小令。

及至後來，她的腦海裏，是北國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着那串迢遙的、已逝的光陰，蒙滿塵沙的所有記憶都沉黯了，變成了深深的夢幻般的茶褐。

姚迦一推窗，朦朧的月亮頓時潑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蒼是深藍的，而此時的她，沉浸在一潭黑中。

“慶忌，你彈得真好！”惠慶忌是她一手栽培出來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讓他出面。如果説，郎懷敍是她展翅的翼，那麼。

對於她來説，惠慶忌就是她游泳的鰭。

“姐，聽我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煩憂。”站起來的惠慶忌很是高大，投在牆上的影子覆蓋着姚迦的嬌柔。姚迦長眉一挑，秋波轉，念道:“你不必琴挑我的心/錦城來的郎君/我就是橫陳/你膝上的琴/向夜/張開我的秀/等候你手指的温柔/你不必我撥我/錦城來的郎君/只須輕輕一拂/無論觸及哪一弦/我都忍不住哦/忍不住顫/顫成陣陣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惠慶忌的身子也是一顫，任她嬌慵無力的躺在他的懷裏。

“讓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輕顫着，眼波不經意的轉，也飛成了冰雪的花瓣。惠慶忌平躺了下來，有力的手指夾住了她的兩粒櫻紅，她輕輕一喟，下意識地閉上了那雙人的眼。他的碩大已抵進了她陰牝的深處，沉悶地出了水聲，覺體內在燃燒。她的陰道很緊，他不敢太用勁，上下撫摸着她細的肌膚。

了衣服的她仍是聖潔的，渾身上下散發着醉人的光華。他的手漸漸地移到了她圓潤的部，用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讓自己能夠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髮零亂地半遮住她美麗的臉龐，她息着，呻着，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間，起伏之間就像水的漲落，而她的每一聲輕呼，飽含着疼痛，又似乎藴藏着無盡的滿足。

她興奮地騎着，她的飽滿的房在前愉快的搖晃，當她越騎越快時，那就是猛烈的衝刺，她的陰牝張合之間，瑟瑟抖動，那勝利的地平線就在前方，她興奮了。

急促地催促下的駿馬“快點，快點，我已經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倒下…”惠慶忌烈地自下而上的撞擊她，一路虎吼，雙手抓緊她修長白皙的大腿，和她一道朝着目標前進。路已經到了盡頭。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蕩地叫喊着，與郎懷敍做愛是不可能這樣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風度。

的神奇在摧毀她一貫的風度，並將她高高舉起，向上再向上，越來越高，高層的空氣稀薄，令她呼急促，脈搏加快，幾乎要窒息一般。

惠慶忌的喉嚨處有哦的低，漸漸地，低沉轉向熱烈，衝動的慾火燃燒到了盡頭，他的身體已是膨脹到了極致。當惠慶忌的白的從她的盆腔內倒，一路瀉到他的陰囊和大腿上時，她軟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的享受他的極度的力量和那種張揚的快，接下來，路要怎麼走，她不想知道。姚迦現在睡着了。

柔軟的房壓在牀墊上，月光下的潔白總是能叫人興奮，他又起了，惠慶忌一直希望能夠不斷的佔有她，這種慾念隨着歲月的遞增而愈來愈熾。她一會兒是神。

一會兒是魔。她是莎樂美，是巴比倫的娼婦。她就是潘金蓮，就是情慾的化身。他不能沒有她，如果慾火能夠焚身，那這把火足以燒燬他。

當自己死時，他多麼希望自己的骨灰灑在她赤的體上，永遠輕吻着她柔軟的房，細膩的肌膚，還有陰牝上覆蓋着的那層細細軟軟的茸…睡着的姚迦是驚人的美麗！

兩條修長的大腿不經意的外張，略顯紫紅的陰肥肥白白地呈現出靡的放蕩。瞬間，惠慶忌的陽物硬起來了，他翻身從後面入了那條縫隙之中，睡中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緊窄箍束着他昂揚的巨物，使得他亢奮的慾就要噴薄直出。

他緩緩着，細細地品味着這豐潤滑膩的滋味，自上而下，由裏到外，都張揚着北海道櫻花的芬芳。

他能覺到身下的女人已經醒來，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動作和幅度，還有那情下嚥喉處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慶忌沉沉的吼着，昂首闊步於落英繽紛的狹谷間，他的陽物已經不聽他的使喚，徑自在那陰牝深處左衝右突，尋找着瀉的泉源。

姚迦的粉輕輕地拱了起來，香肩微微一顫，或許是從後入的緣故，惠慶忌的陽物總能輕而易舉的牴觸道她的花心，她的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她狠狠地咬住了繡花枕頭套，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牀沿。

對於自己的賣國，他絕不後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惠慶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在梳妝枱上放下了一張生卡片:你是櫻花/我是雪/季節是我們共同的語言/而泥土/無疑的將是/我們最後的婚配。

記得十年前，那是一個飄着小雨的下午，午時醒來，惠慶忌突然想起要到歷史博物館參觀一位朋友的書畫展。只因了喜歡那份薄薄的涼意，他手中的傘一直沒有撐開，冷雨溜進脖頸間的沁涼就是一陣小小的驚喜。

沿着蜈蚣般的山路懶懶散散的走過去，惠慶忌還噘着嘴想吹一曲《大約在冬季》，第一個音符尚未成為完整的調子時，一輛紅的計程車側身駛過，濺了他一褲腳的泥水。

他剛想破口大罵時，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對不起，先生。”惠慶忌的腦子裏一陣亂，他近乎靦腆的嚅囁着，這是二十幾年蕩生活裏不曾有過了，説這女人亭亭玉立，風姿綽約，顯然太過俗氣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擺，微仰着臉的韻味，自有一種風中的嫵媚。

雨落在他的臉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臉上肯定是紅通通的，心頭驀然而起的是洛夫的《眾荷喧譁》:眾荷喧譁/而你是挨我最近/最靜，最最温柔的一朵…他知道，他完了…當惠慶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驚覺到。

原來愛的天空可以這樣美！姚迦的每一聲輕，每一次顫慄，都是美得叫人魂消。從此，他不可自拔地墜入了愛的深淵。所以到了後來，就算他知道她原來竟是一個本間諜時，也還是無怨無悔的痴着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慶忌到本留學，秘密接受各種嚴格的間諜訓練，接着回國效力，只不過此時的惠慶忌已非前時了，江對面的那座巨鐘響了。

也關上了惠慶忌回憶的心門，他靜靜的看着沉睡中的姚迦，或許這也將是最後一眼，因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務就是:幹掉聞於斯！＊＊＊賀龍體育館位於江城市開元區中部，設有將近三萬個座位。傑走進體育館時，正在進行籃球職業聯賽，江城鐵路職工隊主場戰來自浙江杭州的白鯊隊，一看到這悉的場面，傑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坐在了入口處的第三排的頭一個座位，以前在部隊看籃球賽時，居節就常常坐這個位置。他在座位下摸了一摸，果然，他摸到了一張光滑的紙，拿起來一看，是張塑封照片，上面的女人長髮披肩，雙目有神，長得極其漂亮。反面寫着江城大學姚迦字樣，很明顯，這是一張工作照。那天，傑收到的來信中只寫着五個字:賀龍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