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多情蟬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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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到了肖府,先見着了卓大娘,然後又見着了肖錚。
肖錚跟卓大娘,沒想到花三郎還會來,尤其是經過熊英興師問罪,來那麼一鬧,如今接花三郎是如接鳳凰,喜出望外,卓大娘把花三郎往廳裏一讓,跟肖錚一碰面,一轉眼就不見了她的人影。
賓主落座,略加寒喧,花三郎就直説來意,然後就拿出了那隻鞋。
肖錚看得方一怔,卓大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她在一邊説了話:“這種事花總教習您恐怕問錯了人了。”花三郎道:“呃!大娘説我應該問誰?”卓大娘道:“這一類的事兒,我們姑娘最清楚了,您問問她,準保您可以得到相當滿意的答覆。”花三郎道:“那就麻煩大娘代我請教一下肖姑娘…”卓大娘搖頭笑道:“總教習,虧您還是知書達禮的人呢!怎麼連移樽就教都不懂,讓我去替您問,那算哪一條禮呀?”花三郎臉一紅,道:“多謝大娘明教,花三郎知過,只不知道肖姑娘方便不方便見我。”肖錚忙道:“方便,方便,怎麼會不方便,總教習您説這話不是見外麼。”卓大娘道:“就是説嘛,剛還請您移樽就教呢,那還有什麼不方便的。”花三郎道:“那麼就煩請大娘幫我安排一下。”卓大娘道:“義不容辭,您坐會兒,我馬上就來給您回話。”卓大娘出去了。
肖錚陪着花三郎談笑風生,興高采烈。
卓大娘連肖錚都瞞了,她在花廳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花廳裏,笑地施了一禮道:“我們姑娘在‘白玉樓’備下香茗素點待客,恭請花總教習屈駕。”肖錚一笑而起,擺手道:“總教習,請吧。”花三郎欠身而起。
肖錚、卓大娘、一左一右的陪着花三郎,轉朱閣,過畫廊,來到了仙境般小花園裏的“白玉樓”前。
花三郎看得一怔,肖錚、卓大娘卻是滿臉堆笑。
白玉樓前,那白玉似的石階前,左右各八站着一十六名綵衣少女,個個美得象朵花。
肖錚,卓大娘陪着花三郎一來到,十六名綵衣少女立即盈盈施禮,齊聲説道:“恭請貴人入樓”一名綵衣少女緊接着説道:“姑娘只招待總教習,老爺子跟卓大娘請留步。”肖錚笑道:“好嘛,卓大娘,此間主人既不歡咱們,我看咱們還是識趣留步吧。”卓大娘道:“還能厚着臉皮硬進去,只好如此了。”兩個人各含笑擺手:“貴人請。”花三郎只覺臉上一熱,道:“兩位取笑了。”只好硬着頭皮,邁步走了過去。
一進白玉樓,另兩名綵衣少女蓮步輕移,面施禮:“請貴人隨婢子們登樓。”請登樓,也叫“白玉樓”可就看不見樓梯在那裏面,兩名綵衣少女説完話,左邊少女伸手在左邊晶瑩如玉的石柱上輕輕一按,只見從上方緩緩伸下一座其白如玉的石梯來。
俟石梯着地,兩名綵衣少女又盈盈一禮:“容婢子們帶路。”轉身登上石梯,拾級而上。
花三郎忙跟了上去。
走完石梯,上得樓頭,只見眼前一個大客廳,淡雅宜人,充滿了書卷氣,最顯眼的是,一邊壁上掛着琳琅滿目的字畫,一邊壁上掛着一把柄鑲珠玉的長劍,長劍下壁邊,矮几上放着一具古琴。
這表示,此樓主人琴棋書畫無一不,應是文武雙絕。
花三郎這裏遊目觀望,那裏兩名綵衣少女已雙雙轉身下了樓。
這座樓上,整個客廳裏,就剩下了花三郎一個人。
不,兩個,珠簾一掀,一扇門裏走來了賈玉。
花三郎一怔,忙前叫道:“兄弟…”賈玉含笑道:“小弟迓來遲。”花三郎心想,果然沒有料錯,這位賈兄弟真是肖錚的乘龍快婿,要不然他怎會在這座白玉樓上。
心中念轉,口中笑道:“兄弟還跟我客氣,倒是我有事請教,承蒙肖姑娘召見,來得算是唐突,還請兄弟見諒。”賈玉道:“説什麼見諒,我在這兒就為見你一面,為的是要告訴花兄,小弟這一面,算是最後的一面。”花三郎心頭一震,急道:“兄弟這話…你要上哪兒去?”賈玉含笑道:“我不離肖府,不過往後要請另一個人跟花兄見面了。”
“另一個人?誰?”賈玉笑而不答,伸出晶瑩圓潤玉似的手,除去了頭上的跟身上的,除去頭上的,出了一頭披肩的秀髮,除去身上的,出了雪白一襲女裝。
花三郎瞪大了眼:“你…”眼前的美姑娘盈盈一禮:“肖嬙見過花總教習。”花三郎一定神,便要伸手去扶,但他目光一接觸到那頭披肩秀髮跟那襲女裝,他便忙又收回了手:“原來賈玉就是肖姑娘,花某可真是有眼無珠。”肖嬙含笑而起:“還請總教習原諒我的不得已。”
“説什麼原諒,花某一向頗以所學、眼力自負,從不相信有人能在花某面前施巧,沒想到這次卻讓肖姑娘瞞了個夠。”
“花總教習這是怪罪?”花三郎誠懇地道:“不,肖姑娘給予我的太多了,我對姑娘只有。”蕭嬙道:“我無意博取總教習的,只能説我隨便慣了,見總教習投緣,想總教習這個朋友。”花三郎道:“姑娘不是世俗兒女,怎説隨便?不管怎麼説,我知道我身受良多。”肖婿微抬皓腕:“總教習,我們坐下談好麼?”花三郎道:“理當從命。”兩個人落了座,肖嬙親手捧過幾上香茗。
花三郎欠身道:“謝謝。”肖嬙目光一凝:“如果因為我恢復了女裝,使得彼此間的情趨於生分,我會很後悔。”
“這不是生分,是禮。”
“彼此都不是世俗中人,又何必拘此俗禮!”花三郎微微一笑道:“我一向不喜歡世俗那一套,可是眼前,卻使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句怪怪的,聽笑了姑娘肖嬙,花三郎自己也笑了。
這一笑,無形中距離縮短了不少。
肖嬙笑容微斂,目光一凝:“聽説總教習要打聽一隻鞋的來歷?”花三郎拿出那隻鞋道:“不錯,就是這隻。”肖嬙接過去看了一眼:“總教習從哪兒來的這隻鞋,能説説麼?”
“自無不可。”花三郎當即把“白雲觀”的經過説了一遍,他沒添枝加葉,也沒隱瞞任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