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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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媽咪萬歲，我最愛媽咪了。”温款兒高興的舉高雙手大叫，天真的笑容終於有一點點孩子樣。

“小馬。”杜朵朵笑着輕擰外甥女的鼻頭。

兩人真的很隨興，一人一支，一邊走，一邊心滿意足的咬透心涼的冰淇淋，甜甜的滋味一入口就化了。

有人説女人有一個專放甜食的胃，即使在快餐店裏吃了七分飽，可兩人還是忍不住冰淇淋的誘惑，一口接一口的甜入心坎底，彷彿能忘卻世間所有煩憂。

十歲的温款兒目前是就讀雙語小學的小三，每個星期三下午不用上課，而她媽媽杜暖暖經營的“暖暖早餐店”要到中午十二點半才休息，來不及接她下課。

因此杜朵朵儘量排開這一天的刀，早上巡房完便下班，醫生不用二十四小時守在醫院，非常有彈，而她一個禮拜的工作量不超過四十個小時，除非遇到突發狀況。

若是她也趕不及去接人小表大的小鮑主，家裏還有兩個“老人工”祖母何美麗七十歲了還能早起跟人在社區跳土風舞，腿骨強健。母親常秋玉五十三，是暖暖早餐店老闆娘的娘，她端起盤子比年輕人還穩，參加親子運動會也能跑第一。

家有“長駐”醫生杜朵朵在，還怕身體不健康嗎？因此她們倆是附近鄰居眼中最有活力的媽媽，説不定扛起米袋跑都沒問題。

“咦！媽咪，我們的車被擋住了耶！”好厲害哦！卡得剛剛好，兩車的距離是她的個拳頭大。

看着前面的車尾正好在她的車頭前方不到十公分，杜朵朵的臉開始變黑，原先的好心情瞬間颳風打雷。

“嗯！你勞作用的小剪刀呢？咱們戳破他的輪胎放風…”敢擋她的車，找死。

“不好吧！媽咪，那是犯法的行為，而且輪胎放風不一定要戳破輪胎，那裏不是有個排氣孔。”

“協助”犯罪的小人指着輪胎內側的凸起物，表情無的像個天使。

旋開孔蓋也有相同的效果，標準的智能型罪犯。

“戳破”屬於破壞行為，很明顯有罪，是惡意的。

但是拿掉帽蓋放掉輪胎裏的氣就不一樣了，頂多是惡作劇，無損車子本身，也不容易被發現。

“哎呀！我家款兒真聰明，雖然不怎麼解氣，不過看這輪胎的厚度不容易戳，退而求其次也好，要是把我的黃金右手傷了就沒辦法當屠夫了。”切割病人的身體可是很需要技術的。

她對血有狂熱，熱愛鮮血噴出的時刻，那會令她興奮，覺自己是一條生命的主宰，病人的生死在她簞控中。

“我要當律師。”温款兒慎重的説道。

“律師？那也不錯呀！賺不少黑心錢，以你的口才絕對足以勝任。”她百分之百支持。

穿着水藍上衣，淺紫格子褶裙的小女孩語重心長的嘆氣。

“媽咪，我當律師是為了讓你無罪開釋，以你説風就是雨的衝動個肯定會得罪很多人，我這是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免得你哪天失手殺了人我好替你辯護。”

“…你這個臭小表，居然説我衝動，你才幾歲呀！想得也未免太多了。”杜朵朵裝出惡人臉，再次亂外甥女的頭髮。

“你，把風！我要幹票大的。”不長眼的車子主人，下次出門要看黃曆，惹到她是他的黴運到，停車技術好就可以顯擺嗎？

有今沒明，不結仇就結恨。

“幹票大的？”假裝輊跟卡在人行磚道裂縫的杜朵朵半蹲下身，出及膝短裙下的一雙筆直美腿，她假意拔鞋，實則正彎要扭轉銀鋼圈的輪胎排氣鎖孔。

因為鎖得很緊，她一時轉不開，不暗生悶氣更用力扭轉蓋頭，太過專心的她沒注意頭頂上方飄來好大一片烏雲，入耳的聲音低沉，有些惱怒，似乎在哪裏聽過，有點悉又不太悉。

反正她是不在意這些小事，她的缺點就是膽很肥，除了殺人放火、作犯科，沒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温款兒，你擋到光了。”太暗了。

“媽咪，你…”一個很響的彈指聲傳來，近墨者黑的温款兒天真無的眨眨眼，看似單純得像一張潔白無垢的白紙，不曉得天為什麼會黑，人為何這麼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