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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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兒，凜兒…”刁夫人一驚趕緊道:“士融，還不快把給少爺攔住。”費了好大的功夫，巫士融和幾個守在門外的僕役，才將刁凜夜這快發瘋似的人給制止住。

“凜兒，人家已經表現得夠明白了，你還去做什麼！”刁夫人心疼地道。

刁凜夜神情痛苦地道:“娘，虹兒不是那種人，她真的不是那種人，我一定要當面跟她問清楚。”

“你怎麼這麼執不悟?”刁夫人生硬嚴肅地道:“好吧！既然這樣，不妨捧着你這小王爺的身份去求她，或許她會因此而回心轉意。”刁凜夜渾身一顫，被他孃的這句話睹得啞口無言，如果這殘酷的事實是真的，那他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諶-虹，一個天之驕女，難道她真的會甘心一輩子屈於一個獵户夫人，隨他四處旅遊、餐風宿嗎?

“兒子啊！事實是很殘酷的，你不能怪諶姑娘做出這樣的決定，我相信如果她知道你是個小王爺的話，她一定也會很樂於跟你在一起的。”刁夫人好心地安道。

“別再説了！娘，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英的臉上全是頹然之，慢慢地走進了房裏。

背後，刁夫人出個極度滿意的笑容。

“士融，做得好，我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而後，她喜上眉梢地轉身去打理兒子跟侄女兒的婚事了。

巫士融回以苦笑，摸摸自己的脖子，哀悼這顆腦袋恐怕掛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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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盤聲、翻帳冊聲…

從父親過世後，諶-虹一改以往大小姐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個，幾乎天天都跟着葛總管學做生意和算帳，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才休息，隔天一大早又開始起來工作，這情形看在她幾個姨娘眼裏，着實心疼不已。

“夠了，虹兒，休息一下吧！那些帳讓葛總管派人處理就行了。”珠二孃勸道。

自從諶堰過世後，在同病相憐互相的照應下，幾個女人的情越來越好了，就像親母女一樣。

“是啊！虹兒，你這麼沒沒夜的工作，若老爺地下有知一定會怪我們沒好好照顧你的，到時候我們怎麼有臉去見老爺?”晴四娘説着説着又哽咽了起來。

“姨娘，你們別為我擔心，我年輕撐得住的，更何況我還有很多事要學，怎麼能休息呢?”諶-虹刻意回以輕鬆的笑容。

“那三姨娘來幫你，你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去做，別事事親力而為，累壞了自己。”腥娘關心地對她説。

“是啊！腥娘識字的，就讓她來幫你吧！”晴四娘附和道。

“不用了，爹臨終前曾吩咐我要好好照顧幾位姨娘，你們就待在樓閣裏好好享福吧！”諶-虹輕拍口保證道:“我沒事，你們別太緊張了。”話説完，她又開始投入工作，多的勞累以至於蒼白的臉，和一身的素服相映，教幾個姨娘看了都心疼不已。

“怎麼辦?”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走進門的藍雪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她安道:“幾位夫人別擔心，給我吧！”看到藍雪那堅定的表情，她們稍稍放下了心。

“就麻煩你了。”虹兒的個恐怕也只有她這個丫環治得了她，幾個姨娘無功而返地走了出門，只有拜託藍雪了。

藍雪目送她們出門後，便二話不説的將諶-虹正在打的算盤給亂。

諶-虹不明白地看了她一眼，沒説什麼又重新打起算盤，沒想到藍雪還是將它給亂了。

“藍雪，別搗蛋了，天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她吩咐了聲又將算盤重新打起。

這回藍雪更是乾脆的將算盤收到背後去。

“你…”諶-虹對她的舉動到莫名。

“小姐，夠了，你這樣折磨自己已經夠了。”藍雪搶白道。

“我不明白你在説什麼?”她又上前去搶算盤。

藍雪這次沒堅持的將算盤給她，“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這裏每天用一大堆工作死自己，我會去找他問個清楚，我會去要個明明白白的代。”諶-虹是將算盤拿回手裏了，但是她的心思因她的話再也無法靜下來，她會如此賣命都是因為藍雪口中的那個“他”

“小姐，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原因嗎?”藍雪又繼續説道:“還是你本不敢去探究?”

“別説了——”諶-虹突然大喝一聲，“出去，我不想聽你講任何話。”

“可是我卻無法坐視你折磨自己而不管。”諶-虹不語，她心裏的苦本不知道該從何説起。

“小姐，去吧！去金陵找他吧！是好是壞總是要問個明白，也好做個打算。”她靠近她勸道。

諶-虹再也忍不住了，她痛哭失聲地趴在她肩上。

“藍雪，我怕。”

“別哭，小姐。”她替她擦乾眼淚，“相信自己無窮的魅力，刁凜夜若真的負了你，那是他的損失，你不必再替他留下任何一滴眼淚，但是…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我們不去了解反而在這裏作繭自縛，那不是很傻嗎?”

“不得已的苦衷?”諶-虹聰慧的解讀出她話中的意思，“藍雪，你知道什麼對吧?”藍雪點點頭，“刁凜夜是金陵德威王爺的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