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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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到訝異,又到歉疚,無法回應他的愛,只能閉上眼拒絕他。
“你這是何苦?”丫我很開心,一點都不覺得苦。”她深口氣,睜開眼,冷硬着心腸對他的温柔無動於衷。
“我不管你放下放手,可是我要放開你的手。”
“好,那就別管我,儘管放開你的手,你可以説我厚臉皮,可以説我死纏爛打,但,不管你怎麼説,不管你要把我推多遠,我都不會離你遠去。”至少,在她能夠真正重拾笑顏前,他不會輕易離開。
他的固執與堅持讓她的頭更暈了,忽然間想到了一個讓他打消念頭的絕佳理由。
“我是和你親如兄弟的禎哥哥的未婚,你不能這樣。”
“他走了,不會再回來,而我,不會離開。為何我還要隱藏自己,假裝不那麼在乎你、不那麼喜歡你?我想當真正的君傲翊,有着滿腔情愛的君傲翊,而非對所有事漠不關心、冷硬剛強的君傲翊。”他是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想要的很簡單,便是深愛的女人能夠回頭看他,對他燦爛一笑。
他不在乎旁人會怎麼説他,他就是要努力爭取真正想要的,期望有一天她的心裏會有他的位置,哪怕僅有一丁點,他已心滿意足。
他的話鏗鏘有力,字字重重敲擊她的心,她捂着心口驚着。
“你不可能是認真的…”下巴不捨地輕靠抵沁着冷汗的雪白額際。
“我再認真不過,你生病了,別再逞強,我帶你回家。”聽着他低沉的誘哄,不知為何,堅持不再落淚的她眼角竟悄然無聲落下一行清淚,不為禎哥哥,不為身體上的虛軟疲憊,單單就為他,只為他…
他不知道,她家已成了她的墳,緊緊困鎖她,讓她無法呼,今一回去,要再踏出一步,恐怕再也不可能,可,這樣也好,孤墳困住她,她就不會害到他,時間一久,他會忘了曾經喜歡過她這恍如槁木死灰的青梅竹馬。
“好…我回家。”她放手了,任由一整片雪白掩蓋所有悽苦悲涼。
君傲翊抬頭對愣在一旁的雨道:“到街上去僱輛馬車來,小姐病得厲害,得請大夫診治。
“是,我這就去。”雨瞭解地點頭,連忙跑去廂車。
君傲翊倚靠着磚牆,緊緊擁着懷中已失去意識的人兒,心頭痛楚不住擴大,他究竟該怎麼做,才會使她不再萬念俱灰,獲得重生?
他的額輕貼着她冰涼的額,痛苦低嘶:“小舞,不要放棄希望,你可以無視我、不理我,就是不要放棄自己…求你…”他抱着她不斷求着,冀求出自肺腑的字字句句能夠穿透她固執的小腦袋瓜,讓她不再到孤獨絕望,對未來仍舊抱打希望。
苑舞秋的厲外傳出低低的談話聲,苑舞秋已換下一身小廝衣袍,着單衣躺在牀上,雨在牀窮細心照料。
為了避嫌,君傲翊與苑夫人站在房外談。
“傲翊,這回多虧你送舞秋回家,還為她請了大夫診治。一雍容華貴的苑夫人説話輕輕柔柔,雙手疊在身前。
“夫人客氣了,我與小舞自小青梅竹馬,做這麼點事個算什麼。”君傲翊看着苑夫人,回得四平八穩。
小舞容貌承襲苑夫人,清麗絕倫,像是養在深宮大苑的名貴花朵,自小就被爹孃捧在手掌心呵護,更比苑夫人多了些嬌豔、少了些冰冷,比起淡漠的苑夫人要人可親許多。
“舞秋這孩子打小就任慣了,都是我和她爹給寵出來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依然故我,不懂事情的輕重緩急,我和她爹着實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苑夫人撫額,幽幽長嘆了口氣。
“就我看來小舞安分守己,並沒有做出不得體的事來。”苑夫人的抱怨,惹得君傲翊心下不滿,為小舞説話。
躺在房內的苑舞秋悠悠轉醒,惘望着悉的牀頂,全身軟綿綿,有種魂不附體的覺。
雨見她清醒,開心輕呼。
“小姐…”聽聞到外頭談話聲的苑舞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噤聲。
雨不想讓她聽見夫人與君傲翊的談話,實在是夫人的話太過冷漠,偏偏她又擔心太急於阻止,會惹小姐不快,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苑夫人的語氣又急又氣。
“怎麼會沒有做出不得體的事?你瞧她,居然扮成小廝偷偷溜出家門,後來還昏了過去,若不是有你在,她豈不是要鬧出笑話給全京城的人看?
“現下都什麼時候了,我和她爹希望她乖乖待在家裏,她為何不聽話?我實在是想不通,雨這丫頭膽子愈宋愈大了,居然敢幫她瞞我們,她爹若是知道她今天鬧出的事,肯定會氣壞了。抱怨到最後,苑夫人都覺得有必要找張椅子坐下,免得氣暈了。
“現下外頭風平靜,小舞不是囚犯,她已經關在房裏近半年,想出外透氣也是理所當然,我認為夫人無須過度憂慮。”聽聞苑氏夫打算將小舞當囚犯幽,君傲翊的臉立即沉下來,基於尊敬長輩,他的口氣仍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