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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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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發瘋,為什麼不哀求。接受着新的體罰,覺不到飢餓,全身都快沒有覺。僵硬的不敢動一下,生怕就這麼轟然倒下,那人早已走掉。院子裏靜無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我卻一動不敢動,只有心仍在持續叫囂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必須在那個人的面前忍受這些羞辱,為什麼老天要讓我來償還這些債務,為什麼我還得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為什麼…醒來。睜眼。

不知何時到了自己的破褥上,手邊有幾個冷饅頭,一碗水。天卻還亮着,強迫自己起來,着依然麻木、腫脹的膝蓋,嚥下延命的食物,我還得繼續今天的工作。僵直的走去。

小山一樣堆的高高的馬桶邊,我卻再次看到了那人的臉,那人就那麼悠閒的站在那,好像不是站在馬桶邊,而是自家的美麗庭院。

可那冷酷的嘴角,譏諷的、玩味的眼神,在夢裏都不曾想過那雙朦朧的眼裏會看到的眼神,如今直直的彷彿要刺進我的心。他在等。我知道,他在等。

掙扎着再次跪下。腫脹的膝蓋觸地即痛如刀割。我輕輕挪動試圖找到減輕痛楚的最佳體位。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起來,我會用體的痛苦償還你所受過的痛苦,我可以用生命償還你所失去的那些生命。

你要,我就還。我好羨慕自己前方那幾只爬來爬去的小螞蟻,我看着它們來來去去、互碰觸角,欣喜的告知有一俱小蟲的屍體。

這附近肯定有一個螞蟻窩,我盡力將視線延伸,盡力將注意力轉移。賤如螞蟻尚有爬行的自由,我卻連爬都不能。螻蟻尚且偷生,可我的命卻不是自己的,偷都偷不來。

我想笑,可嘴角僵硬扯不動,視線早已模糊,呼都困難起來,天地之大,可容我息。不知道第幾次的再次醒來。我從沒有象現在這樣懷念着暈倒後的無知無覺。我甚至都不敢很快的睜開眼睛。

只是貪戀的受着能平躺的快樂時光。依稀記得吃過幾個饅頭,但比起飢餓,我更願意這樣平躺下去,什麼也不去管,什麼也不去想。部以下麻木着,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但不知名的疼痛卻在四面八方猛烈地襲來,一波又一波。

儘管咽腔火燒火燎般的乾渴,可仍抑制不住地出眼淚。我痛的心都在顫抖,但四肢卻連動一下都不行。我殘廢了麼!?認知着這個可能,心裏竟還有幾許期待。那麼,那麼…處罰,是否會換一種方式。有人托起我的頭,嘴裏進了些温熱的水。我立刻貪婪地嚥,引起一陣嗆咳。

“着急什麼,慢點。”這是誰的聲音?儘量穩住急的呼,我緩緩地睜開眼睛。一個女人。我瞪大了眼。

“喲,沒見過吧,你還真是命好,讓我來服侍你呢。”她看着我好像傻掉的樣子,噗的一下笑了,出白白的細牙、小小的酒窩。

“我是夕煙”我再怎麼愚鈍,也聽説過這個夕煙。大將軍府地位最高的侍女。

我也看清自己並不在馬廄破爛的被褥上,而是躺在一張鋪得厚厚的非常柔軟的大牀上。

“你昏了好幾天了,腿上的傷大夫説只要堅持敷藥,如果有了知覺腿就保住了。”夕煙邊説邊從我的腿上拿下些東西,緊跟着在腿上開始拿捏,但我並沒有覺。

“你犯了什麼錯,罰成這樣,要不是我們將軍好心,你的腿早沒了。”夕煙並不多話,見我無什麼表情便不再往下多説。仍很心的照料我,估計有人需要我儘快的好起來,連續數週。

原本無知無覺的‮腿雙‬在夕煙少有間斷的推拿、敷藥下,終於有了痛覺。每天,我還會被泡進一個温熱的大大的木桶,泡得全身出汗,久不入味的鼻子竟然聞到了藥香,終於,能被扶着下地。讓一個女孩侍侯着穿衣吃飯大小便,已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早已不習慣。我在等。該來的總還是會來。***又能走了,再次看到了他,刀刻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緩步走向我,夕煙告退,直到,迫在近前,眉眼相對,近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

可我的腿卻不能打彎,心裏一再提醒自己記住還有未完的處罰,可腿這時卻就是倔強地不肯打彎,畢竟,畢竟沒有腿的子不好過。能不能…能不能…換一種處罰。

我的眼睛不爭氣的泛上水汽,緊咬住下不讓自己發出可恥的聲音。周圍如此之靜,他的眼睛就在我的上方,越來越緊迫的氣息。

忽然,我發現自己竟然倒在他的懷中,頭被一雙有力的手捧住,嘴被熱氣所覆蓋,牙關更在不能抗拒的外力下被撬開…腦中一片空白。暈暈沉沉,不知作何反應。難道…難道,這就是新的處罰方式。

火熱的舌在口腔中上下跳躍、翻滾攪動,蠻橫地去拉去扯,我的舌緊緊被捲起又鬆開。腦中缺氧,漸漸不能呼。不行,不能,我不能接受這樣可恥的方式。

絕望中,我猛的向下咬去,自己的舌上一陣劇痛,他也立刻放開我,眼中出不名所以的瘋狂。

“怎麼,這不是你要的嗎?”他抓着我的雙臂猛搖,惡狠狠地説。我被他捏得生痛。什麼,什麼是我要的?我要什麼了?

眼淚卻一滴又一滴被搖下。我怎麼總是在他面前輕易淚呢?他停下來,看着我,象要看穿我的心。

“很好,很好。”他輕笑起來。

“在我面前跪死一聲不吭,吻一下卻反抗淚。很有自尊嘛,我差點忘了你的表演才能了,看來,我要有真樂趣了呢。”這是什麼地方?我驚懼的看着四周牆壁上掛着的一圈不知名的各種刑具,除了中間一副有着鏽漬的吊環在一絲昏暗的燈光下微微晃動外,空蕩蕩的屋子顯得陰森而又恐怖。空氣中明顯的黴腐味,顯示着這裏的與世隔絕。

沒想到入府後數年來第一次走出府是被人蒙着面關在馬車裏,一路顛簸,不知多久後被拽出來跌跌撞撞的推進這裏。

我抑制不住的顫抖,不知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的命運。數小時前將軍冷酷的話語更增了我的恐懼。

蜷起身體,緊緊抱住,身體的復原不就是為了能再次領受痛苦嗎,再怎麼害怕也無濟於事的呀,該來的永遠躲不過去。我只能等待暴風雨的來臨。所以當魯總管帶着幾個體型彪扞的男人走進來時,我已恢復瞭如常的平靜。

不見的魯總管,看見我時眼裏並沒有以往的亢奮,他沉默的看我半響,揮了揮手。那幾個男人立刻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幾雙大手同時在我身上出力,單薄的衣衫頓時化整為零,出蒼白的身體。

沒有任何預兆的,我就象一隻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妄圖掩住身體,可不能有絲毫撼動。

身體上那些星羅棋佈的傷痕及明顯的顫抖,起了受者的慾望。我看到那些人眼中出明顯的嗜血的光芒。雙手被吊起固定在吊環上,高度令兩隻腳尖剛剛支撐着地,很快手腳都僵硬麻木了。

“我知道鞭打對你來説,實在是家常便飯了。”極度惶恐中我剛聽清他的話,忽然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硬物抵了上來。

直到嘶裂的巨痛轟然襲來,我才終於明白髮生了怎麼樣的事。下意識的努力躲避,可身體只能徒勞的扭動,整個人很快被提起,兩隻腳被大大的打開,全身最隱蔽的地方以最羞恥的樣子暴在人前,堅硬的兇器毫不猶豫的猛力進出,血順着股溝往下,劇痛和恥辱令我陣陣痙攣。

魯總管的眼中竟然帶了一絲憐憫。

“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命了…你們不要死他。”説完他不再看第二眼很快的走出去了。

看着他走出去,我更是驚惶,這下就連告饒的對象都沒有了,我知道開口呻只會起這幫人更大的獸慾,只能死死咬住嘴,直到能嚥着自己的血也不能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耳中聽到的是重濁的、急促的息,血腥的味道彌散開來。

這幾個人也沒有説一句話,只有在遍佈血絲的眼中出毫不掩飾的兇殘。從來沒有這樣痛過。原以為所有的痛我都經歷過了,現在才知什麼才是最痛。不知是第幾個人的再次進入,眼前陣陣發黑,全身着冷汗。

這樣的我為什麼不能死過去了?我被放下來,支撐成最恥辱的跪俯姿勢,身後仍抵着巨大的兇器,混着血過整個下肢,忽然,我的嘴被強行打開,一個腥臭的物體要闖進來,我本能的反抗着。

換來大力的掌摑,打的我一陣耳鳴,緊接着兇器直搗入咽喉,太過大令我一時無法息,我擺着頭掙扎,便被按住後腦,一下推送到底,然後一下下進着,一陣陣反嘔讓胃酸上延,嘴裏除了腥臭同時充滿酸澀。吐卻吐不出來。

只能一陣陣乾嘔。一股濁噴出,嗆的我幾乎窒息。眼淚、鼻涕、濁糊滿整張臉。我就象一塊破布一樣被扔在了地上,拼命咳着,象要把心肺都咳出。淚眼朦朧中一雙腳走到了我的面前,半響,用手抬起了我的臉。

將軍的眼睛裏跳動着陰鬱的火花,手微微顫抖着,好像不負重荷。我在那殘忍的手掌裏淚,身心俱已支離破碎,腦中一片空白。***那幾個人弓身出去了,我赤的俯趴在地上,身體上遍佈着紅和白濁。安靜,令人窒息的安靜,但空氣中的血腥提醒着我的神經,等待着進一步的肆

“告訴我,你是誰?”他再次托起了我的臉,手指在骯髒的皮膚上輕輕劃過。我努力收拾起我快要渙散的意識,知道現在不是昏的時候。我,還能是誰了?在你們眼中我早已不是一個活人。

我無力的息,從剛才的麻木狀態下清醒過來的口腔及後庭的劇痛,無時無刻的折磨着我。我睜開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神一下炙烈起來,我們就這樣對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