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劉公初施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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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察院御史劉公領旨出京後,路上地方官員送,浩浩蕩蕩,半月有餘,到達江南首府江寧。聞聽罪犯張月明被賊人劫走,女捕頭楊莉琴失蹤,十分震怒,決心將餘下諸犯從速處決,以防不測。
本來這幾名犯人刑部已經核准,不必複審即可處決,但劉公為人謹慎,惟恐冤假錯案,決定再審一次。自信憑多年辦案經驗,通過言談目測即能區分良莠。
所以第二天會同江寧巡撫一同升堂。
第一個提審的是《馬思遠》案的主犯吳採妮。衙役帶上犯人跪在堂下,劉公審視了片刻,只見吳氏雖為一俗民婦,談不上十分美貌,但也身材苗條、皮膚白皙、柳眉鳳眼、五官清秀。吳氏對其罪行供認不諱。劉公暗自嘆道:“俗布衣,無識之極,殺人謀命,不去遠走高飛逃命它鄉,反而誣告良善,巧成拙,自投羅網,也是死有餘辜。”接着押上《踏雪尋梅》案女犯李芷,此女生得豔若桃李,格卻冷若冰霜,一副輕盈飄逸的體態,圓圓的臉上白皮,杏眼柳眉,櫻口桃腮,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上得堂來,二話不説,只求速死。劉公嘆道:“為母報仇,也算得個烈女,可惜王法條條不能徇情,只得認命罷了。”第三個被押上堂的是《手刃二子》案女犯鍾紅珠,雖然並無十二分顏,但一副白裏透紅的鵝蛋臉兒,濃眉大眼,厚厚的嘴,豐滿的身體隔着衣服就能看到肥大的房和突出的股,處處散發誘人的。鍾氏跪在堂前磕頭如搗蒜,哀求大人開恩。劉公嘆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最後上堂的是《孔雀膽》案女犯楊寶蓮,此女皮膚雖不太白,但身材豐滿,紅潤的圓臉上一雙勾魂的大眼睛,人的一對酒窩,儼然是個美人胎子。對答之中不時做出悲傷的表情,以博得人們的憐憫。劉公搖頭道:“可憐的外表掩飾不了狠毒的內心。”複審完畢,將死囚押入牢中,劉公命書吏將四犯罪行寫成告示四處張貼,以警示民眾,整頓民風。又命工匠修制刑具,佈置刑場,決定二後行刑。
原來那時處決犯人有三種刑罰,即斬、絞、剮。絞刑最輕,無意識殺人、間接殺人、嚴重破壞倫理道德者均施以絞刑;斬刑次之,多為處決殺人犯、盜賊、私營官賣者;剮刑最重,用以處決逆倫如謀殺親夫、謀反叛逆者以及行為惡劣能導致眾多生命死亡者如販毒、聚娼等。
死囚臨刑前都要遊街,絞、斬犯都是光上衣,五花大綁,了標子游街;剮犯則必須光衣服用木驢馱着遊街。所謂木驢就是一輛木製小車,上面有木樁將犯人綁在上面。凡和姦有關的罪犯,陰道里還要上一木,這木很有趣,能逗得女犯人心蕩漾,水直,甚至做出各種姿態。
同樣是絞、斬、剮,行刑的分式也不一樣,絞刑有用麻繩勒死的,也有用環首吊死的;斬刑有站着砍的、跪着砍的、有把頭放在木礅上砍的、還有用鍘刀鍘的;剮刑有割、挖陰、斷肢、碎剮、開膛、梟首等幾種,一般選三、四種就行了。具體怎樣死法,當據犯人罪行的輕重及行刑者對犯人的印象好壞來定,往往有家屬用金錢買通劊子手或監斬官,以求犯人死得舒服點的做法。
次,街市各處都貼滿了行刑告示,計開罪犯四名:吳採妮女35歲謀殺親夫犯凌遲示眾鍾紅珠女38歲殺二子犯斬首示眾李芷女28歲殺人謀命犯斬首示眾楊寶蓮女27歲殺人謀命犯斬首示眾第三清晨,衙役劊子手到死囚牢內,一聲恭喜,將四犯押出。劉公早已升堂,四犯跪在兩邊,劉公喝道:“抬頭!”兩個衙役押一個犯人,一手壓住肩頭,一手揪住頭髮,仰起腦袋,直眉瞪眼地望着劉公。
劉公嘆道:“婦道人家,不守本分,作惡多端,才遭此報應。”提起硃筆,在標子上寫下“剮”、“斬”幾個大字,扔在地上。劊子手拾起標子,架起四罪犯,拖出公堂。
眾衙役一起動手,解帶剝衣。李芷、寶蓮及鍾氏被剝去了上衣,反剪雙手,五花大綁,上斬標;吳氏則全身被剝得光,抬到木驢上,雙手反抱着木樁捆綁結實,腦後上標子,陰道里入一圓木用橡皮筋攏在大腿上,拉動橡皮筋,木就在陰道里。
因為早有告示,所以江寧城內,街道兩旁,刑場周圍,男女老少,圍觀者甚多。辰巳時分,一陣破鼓和嘶烈的號角聲後,兵士、劊子手押着四名犯人魚貫而來。
最前面的是李芷,清秀蒼白的面孔,留下了兩道淚痕,上身赤膊着出瘦削的身材,兩隻房無力地下垂着在身前晃動;後面緊跟着楊寶蓮,早已嚇得面如土,支持不住,完全靠兩旁兵士支撐前行,那兩隻媚眼雖大睜着,卻失去了往的光彩,惟有那一對大房還神氣地立在前。
再後面綁着鍾紅珠,看來已嚇得半死,低垂着頭,長髮遮住面容,上身赤條條的,出肥碩的肌和一對豐滿的房,下身那一條寬鬆的囚褲從褲襠到褲腿濕淥淥一大片,顯然小便已經失。
跟着推來一架木驢,上面綁着吳採妮,清秀的臉龐上微微滲着汗珠,兩腮有點紅暈,苗條的身材上拔着兩隻小巧尖凸的峯,一片茂密的黑森林中出一個仙人,中間着一木,不時地動,帶出陣陣水。
遊了大約個把時辰,才把人犯押往刑場。
三聲炮響後,將李芷、楊寶蓮及鍾氏三人拖到刑場中央,一字排開,拔去斬標。李芷僵硬地站在中間,因劉公敬她為母報仇伸張正義也算個烈女,允其站着死,其他兩人則被按倒跪在兩旁。
監斬官一聲命令:“行刑!”一名劊子手走到李芷背後,高高地舉起大砍刀,只見一道寒光劃過頸項,李芷身首分離,一股血箭從脖腔噴出,將人頭衝出二、三尺遠,好一陣子無頭的屍身才重重地樸倒在地。
寶蓮已癱軟得幾乎匍匐在地,大刀在腦後劃過,人頭落在地上,轉了幾個圈才停止不動,屍體伏在地上頸口汩汩地着鮮血。
剩下一個鍾氏低垂着頭跪着,一名衙役在前用手揪住頭髮,另一名劊子手在後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來回割了幾下,鍾氏悠長的幾聲慘叫,首級已被衙役提在手中,屍身撲通倒下。原來鍾氏殺子慘無人道,遭人痛恨,用慢刀割的方法,叫她死得痛苦些。
斬畢了三犯,才將吳氏抬下木驢,鬆開綁繩,重新用麻繩在前及後背打了個十叉縛住,用另一條繩子在後背的十叉上栓牢,另一頭饒過樹枝將吳氏懸空吊起,又用繩子拴住手腕腳脖,將手腕上的繩子吊在兩旁的樹枝上,腳脖的繩子栓在兩邊的樹下,四肢張得大大的,稀疏的腋和那濃黑陰下覆蓋着的器全部一覽無遺。
又是一陣炮響,劊子手舞動大刀,眼前只見一片刀光劍影,七里八查夾雜着幾聲淒慘的嚎叫,吳氏的手腳已被齊剁去。可憐只剩下一個二尺來長的白皮囊,晃晃悠悠地掛在那裏。接着劊子手又用尖刀剖開皮囊,掏出心肝肚腸,最後割下首級,行刑才算完畢。
第二天,城門牆上掛着四顆人頭,一個個披頭散髮、肌扭曲、齜牙咧嘴、血跡斑斑。過往行人評頭品足,議論紛紛,大人唾之,孩童用泥塊砍之,不一會就得灰頭土臉。這四個生前也算得個標緻女子,她們可曾想到今會變成不齒於人類的狗屎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