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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章無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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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的郭有年聽得安志遠那麼地説着,郭有年皺眉想了想,然後言道:“老安呀,雖然我是省一級的紀委書記,但是…關於青川縣的問題…最終還得老李那邊落實才成呀。”郭有年所指的老李是青川縣委書記李澤涵,從這言語之意中,顯然是郭有年是不想參合這麼一檔子事情。

本上來説,郭有年也不想給王木生施壓。因為關於王木生,郭有年也瞭解,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所以他不想就這種問題給王木生施壓。

還有就是,關於抓貪腐工作已經是目前工作的大方針,要是郭有年直接給王木生施壓的話,這對他的影響也不好。

説白了,在這種問題上,誰要是去參合,去説上了那麼一兩句話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就牽涉進去了。

再説,縣裏的工作,最終還是得縣委黨委書記做主,要是直接越過縣委黨委書記直接給王木生施壓的話,這顯然不是啥聰明之舉。

雖説縣裏管不到省裏,但是人家縣裏還是可以向省委反應情況的不是?

所以當安志遠提到這政治原則上的問題是,顯然,郭有年是不願參與的。

安志遠顯然是聽出了郭有年的話意,於是便説了句:“老郭呀,你要是着實為難的話,那麼我看…還是算了吧。”郭有年跟安志遠畢竟是有情的,聽得了安志遠這麼地説着,心裏自然也是過意不去,於是他便想了想,然後言道:“老安,這倒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只是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可想?”説到這兒,郭有年話鋒一轉,問了句:“對了,老安呀,那個小魯…跟你究竟是什麼關係呀?”這話意很明顯,那就是,如果小魯跟你沒啥要緊的關係,那就算了,大家都不要去參與這事了。

安志遠立馬回道:“倒是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只不過…他是我家親戚的一個外甥,所以…這麼出了事,我家那親戚想從我這兒想想辦法不是?但是關於紀委那邊,我想也只有你老郭能幫得上忙了。”聽説是老安親戚的外甥,郭有年也就沒有多問了,因為他心裏明白,要若不是個正兒八經的親戚,估計安志遠也不會相求的,所以郭有年有些頭疼地想了想,然後難為情道:“老安呀,關於青川縣那個王林生同志,我想你也知道,那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強行給他施壓的話…只怕是鬧不好就會鬧到省委汪書記那兒去?因為那小子…他是不按照常規出牌的,因為只要他認定的事情,那就是一辦到底,誰敢擋路他就咬誰呀。”這話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説,既然這事你安志遠要參與的話,那麼到時候出了問題,你也得承擔着。

因為到了省一級,各自的政治覺悟都上了一個台階,誰都不想因為一些小事或者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安志遠聽了老郭的這話之後,斟酌了一番,不由得嘆息道:“唉…要不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在安志遠有了放棄這事的念頭時,郭有年立馬來了一句:“要不這樣吧,我回頭幫你打聽打聽,看看小魯的問題大不大?”忽聽老郭這麼地説着,安志遠忽地明白了過來,心裏這個鬱悶呀,麻痹的,老郭呀老郭,尼大爺的,你這是他媽故作為難好讓我安志遠領你這個人情呀!

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安志遠表面上則是説了句:“那就謝謝你了,老郭!”

“謝就不必了。”郭有年忙道“因為這事…我未必還能辦得到呢?若是小魯存在着大問題的話,那麼我想…我也是無能為力呀。”這回總算讓安志遠領教了郭有年的明。

省裏都説省紀委郭書記猴的,看來還真是如此。

這就是官場,任何一句話都得經過機關算盡之後才出口的。

這郭有年也不好意思在表面拒絕安志遠,畢竟彼此的情還是有的,都是省裏的老同志了,所以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一點要慎之又慎,不僅不能得罪了這老情,還得在一定作用上顯得自己會盡力而為,保持着以往的友好關係。…這天下午,臨近下班前,當王木生這邊對魯志安的審訊工作接近尾聲的時候,忽然,省紀委辦公室主任劉長友給他來了個電話。

關於劉長友的這通電話,自然是省紀委書記郭有年安排的,因為這等事情上,要是郭有年親自給王木生來電的話,顯然有些勞師動眾了,所以他便採取間接的方式。

這都是官場上常用的一套模式了。

當王木生接通電話,聽説是省紀委辦公室劉長友,他心裏立馬就明白了,估計是魯志安所謂的後台來説情來了。

但劉長友並沒有直奔主題,先是誇讚一番王木生的工作,對其工作予以了肯定,然後才旁敲側擊地問了句:“聽説…今天你們縣紀委又辦了一位同志?”王木生聽着,心想,你就別跟老子拐彎抹角了吧。

“劉主任是想了解一下關於安監局魯志安的事情吧?”王木生乾脆挑明瞭説。

電話那端的劉長友有些尷尬地一笑,忙是解釋道:“是這樣的,小魯的家人想打探一下小魯究竟犯了什麼錯誤?我這也並無別的意思。”其實,劉長友心裏是鬱悶的,心説你姓王的小子不過是縣紀委書記罷了,跟老子面前牛氣什麼呀?

聽得劉長友的解釋,王木生也沒有説別的,也就直截了當地言道:“關於魯志安同志經過初步審訊,已經涉及貪腐贓款127萬,還有就是,利用職權霸佔了他人公司股東權,並控着他人公司的運轉,已經給他人公司造成了將近200萬的損失,且沒了他人公司150萬佔為己有。”電話那端的劉長友聽了之後,不由得面忽變,怔怔地愣了愣眼神,然後忙是説了句:“好的,我知道了。”王木生聽着,暗暗地一聲冷笑,因為他知道了,這事劉長友不敢參與了。

隨即,王木生問了句:“劉主任還有啥事麼?”

“沒有了。謝謝你小王同志。”説完,劉長友便是掛斷了電話。

王木生心中多少有些鬱悶,心想,你劉長友也不過是省紀委辦公室主任罷了,居然稱呼老子小王?

不過接到了劉長友的電話之後,王木生倒是放鬆多了,因為他一直在等魯志安的那個所謂的背景來電話求情,原來只不過是省紀委辦公室主任劉長友來電詢問了一下這事罷了,想必也沒啥太大的震懾力,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的。

倘若是省委某個領導來電的話,可能還能給王木生施加一些壓力。…關於對魯志安的初步審訊工作結束後,便是移給了縣公安局暫時拘

關於縣紀委這晚的聚會照常進行,沒有收到任何的干擾。

只是魯志安鬱悶了,這晚他只能乖乖地被關押在公安局的臨時拘室內。

原本魯志安以為只要他一出事,就立馬有人來撈他,可是現在看來,貌似有些渺茫了。

這位自認為在官場上混得風起水生的安監局局長,如今卻是像只被徹底馴服的山狼一般,乖乖的老老實實地在拘室內待著。

此時此刻,他心裏已經鬱悶到了極點,心説,麻痹,周長宇(周縣長)你個狗東西,平裏你跟老子稱兄道弟的,現在老子出了事,卻是不見你狗東西身影!蒼天呀,大地呀,現在老子終於相信了,官場無朋友呀!

當魯志安在拘室內怨念的時候,咱們的周縣令早已在他家跟他老婆細説情語了。

不過,這晚,凌艾琳一直怒沒讓周縣長碰她。

這時候,凌艾琳雙手抱膝,弓着背,孤苦伶仃地默默地坐在一側。周縣長則是依靠在牀頭,正在鬱悶地吧嗒着煙。

牀頭櫃上的煙灰缸裏已經有了不少的煙頭,卧室內煙霧繚繞的。

周縣長再次皺眉深深地了口煙,然後隨着煙霧吐出一口鬱氣來,不由得又是看了看凌艾琳的背影:“喂,我説,艾琳呀,我真是幫你給安志遠去電話了!”

“那我家魯志安咋就還沒有被放出來呢?”凌艾琳保持她那個姿勢,嘟嚷着嘴,回了這麼一句。

“唉…”周縣長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是跟你説了麼?這種事情處理起來,是需要過程的!再説了,關於魯志安的問題,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也不是什麼小問題!還有就是,人家縣紀委也不是沒憑沒據就會抓人的,明白?要是小問題的話,縣紀委通常都是電話通知過去談話,明白?”

“老孃不管!反正只要我家魯志安的問題沒有被解決,那麼你姓周的就休想碰老孃!”聽着這話,咱們的周縣令甚是無奈地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這個女人好看是好看,可是就是一身的農村老孃們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