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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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隨時恭候你。”方琪再嘆息一聲“謝謝。”

“記住這個星期與綜合談妥，本公司下個月便要宣佈結束營業，到時在外，你的身份或許會貶值。”

“莫先生可知此事？”

“他是知道的。”方琪點點頭，退出。

老張算是很照應她的了，但是火燒眉，做到最好，也不過是這樣。

方琪沉，綜合。

她去過那間公司，設在租金較為相宜的工廠區，大門口擺滿食攤子，舉步艱難，方琪一直在銀行區辦公，轉到那處去做事，簡直有淪落。

薪水呢，還有最最重要，不能不提，不可不説的薪水呢，唉，綜合負擔得起嗎？

雖然老張是一番好意，但方琪並不打算聽從他。

必要時去旅行六個月避避鋒頭也好。

等到人們淡忘了整件事，才慢慢找一份理想的工作。

話是這麼説，方琪仍然情緒低落。

過了五天，紙包不住火，消息，公司人人惶惶然不可終。

方琪接到綜合公司的電話。

秘書替她記錄下來，她仍然不想回覆。

一但坐過那種小位子，再也難登大雅之堂。

外邊的敵人與朋友統統來打探消息，方琪發覺在這種危急時期，敵友難分。

全然不顧當事人的心態，他們一貫興奮地好奇地想知道真相，接看哈哈一句“方琪你這麼能幹一定早有打算”結束對話。

方琪心灰意冷，這些年來結的竟是這一類動物，到底年輕，不黯然神傷。

樹倒猢猻散，亂成一片，上層已無法控制場面，只得提早宣佈應急辦法。

那邊秘書告訴方琪，綜合的莫先生親自在電話另一頭，等她覆話。

方琪不好再推，便進房關上門，聽聽這莫某有什麼話要説。

“我是方琪。”那邊一點也沒有不耐煩“方小姐，我找你很多次了。”

“莫先生，我們這邊亂得很。”

“大家都聽説了，方小姐，出來談談如何？”方琪不便拒人千里，沉一下。

“今天黃昏，我來接你。”

“我們喝杯咖啡好了。”他們約好五點半。

今非昔比，往到七點還燈火通明，今一到五點人去樓空。

老張看見方琪在收拾東西“還沒有走嗎？”方琪索把文件一股腦兒摔進屜裏。

“彆氣餒，到了老莫那邊，你一樣會有出息。”方琪瞪舊老闆一眼。